,人不能居。”听到“以一己之力战上古四大凶兽,后来战败”顾陶忍不住笑了,哥哥最近愈发会讲笑话了呢!可听到后面一句,脸色便有些凝住了。有些弟子听到“力战四大凶兽”,心里有些发虚,但还是壮着胆子看那妖兽的模样。
那相繇生得教人恶心至极,九个流脓的大头,花白肮脏的须发,下面是虫的身子,裸露扭动,呼吸之间吐出恶气,眼球发黄,嘴唇长疮,虫尾部还有大孔,流出的脓血又腥又臭。碰过的地方寸草不生,尸臭难闻,周围十里内尽是恶气。贪婪、丑陋与野心,人世间所有负面的词语几乎都可以用在这只妖兽身上。以欲望、害怕、贪婪等人类的负面情绪为生的幻兽缠绕在他的周围,各色的幻兽,与眼前这只土身绿眼的相繇,组成了一幅诡异却又和谐的画面。
一众弟子,多得是娇生惯养之辈,哪里见过这等耸人听闻的怪物?便是听也没听过!
相繇每前进一步,周围的土地就焦黄一分,它吐着流涎的舌头,看着这群细皮嫩rou的人类,一口臭气熏来:“你们,都将成为本大爷的猎物!”狂奢之气,傲慢之色,上古妖兽,搅乱风云。
从未力敌过如此庞大且灵力深厚的怪物,一些弟子登时吓软了腿,砸碎了出云玉,出了试炼之境。
冷雾四起,脓血遍地,又shi又腥臭的空气,教人难以忍受。
“哈哈哈哈,无知的人类,成为我的食物罢!”
顾陶和阮媚本来在一处,可被一群幻兽和迷雾冲散了。颜安蔵以前见过这相繇,知道它和那幻兽一样,极其擅于迷惑人心。如果说菩提水榭处的高台能放大人心里的一点贪婪、困惑和执念,那么,有了幻兽帮助的相繇,可以将执念放大千百倍,并即刻转化为灵力,再次发起更凶猛的攻击。
对于留下来的容与、伏七、阮媚、穆起、何寿、行逍遥、苏离权等人,相繇并没有大肆攻击,只是派些幻兽去应付。可对颜安蔵、颜曜灵、顾陶和沈姝,它下了心思要吞掉他们。
“阿静——”相繇见沈姝灵力最弱,便寻了她下手。苏离权被迷雾阻着,看不清沈姝那边的状况,只是感觉心里很是不安,她大声唤着“阿静”,却无人应答,只有相繇粗重而浑浊的喘息声。
“阿静阿静!”苏离权心慌,她知道沈姝灵力不高,以为这次只是个简单试炼,若是早知道这般凶险——遇上的竟是上古凶兽!她一定不让她来!心思纷乱间,她完全没有注意有只幻兽伸出獠牙,从迷雾中向她悄悄发起进攻。
“长侠——”静女剑及时杀出,正中幻兽心脏。
“阿静,你……你可无碍?”苏离权终于看到了她的人影,连忙问道。
“我没事,阿陶正巧路过,帮我解了围。”
“那便好,阿陶人呢?”
沈姝一心记挂着苏离权,这时候听她问起,只道:“遭了,她刚刚引着相繇的□□去了别处。”
相繇变换出一个□□,本体的灵力会减半,此时,两只相繇,一只追着安藏和容与,一只追着顾陶,其余的人,要么被灵力稍低些的幻兽围困群攻,要么被灵力高些的幻兽一路追杀。
颜安蔵从进试炼之境起,就一直紧跟容与周围,迷雾刚出时,他便紧紧握住他的手,容与以为他是害怕,宽慰他道:“相繇和幻兽,只寻执念深厚且心性不稳之人,你我没有破绽,它便奈何不了我们。”谁知颜安蔵听了这话,将容与的手握得更紧了。
一阵妖风袭来,往容与的方向射出十道长长的血虫,颜安蔵无奈,只得将他推开,举剑劈了那吸人血的妖邪之物。一滩血污横撒周围,容与却是不见了踪迹。“他无欲无求,应该是无碍的……”他这话听起来像是高兴又像是伤心。
当他心志微摇时,一团血气包围了他,从血色迷雾中,浮现出一片皑皑雪山,走出两个人来,一个男子与他长得一模一样,抱着“容与”。
“走罢。”
“你要断了与我的所有记忆吗?”
“谢谢你,带我如此好……”
“你……你作甚?”
“我的底线是阿陶,这一刀,是我该得的,我竟然动了取她心的念头,虽未实施,可如此行径,与那凌晔又有何不同……”“容与”挣开“自己”的怀抱,“这一刀,是还你的恩情,也是……断了与你的交情。望你好好活着。日后再见,我怕是记不得你了。”
迷雾卷腾,雪山消失,浮现出九华山来,“容与”站在山巅,看向一片西边的树林处,而在天上云隐处,自己正细细瞧着他……
容与在迷雾另一端,也瞧见了这些场景,但是,他只能看到场景中的自己,却看不清另一个人的脸。自己,为何一点记忆也无?难道如同那人所说,他除了自己的记忆?可是这些记忆,为何会在颜安藏的心境里?莫非……他便是那人?
容与周身环绕着冰寒圣气,幻兽近不了身。可颜安藏却被越来越多的迷雾包围,虽然强撑着,但周围的幻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相繇也在寻找着他意志崩溃的那一刻,一击即中。
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