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说,自赵雨离开
定州之后,吴文明被拘束在家就被吓出了病……」
欧阳霓柳眉一皱,摇头道:「连赵雨都任由他去了,也不知道,吴文明底是
害怕什么,以至于吓出病来……」
杏儿低声道:「人多做了亏心事,难免心虚。」
她听了不紧默然,把竹篮交给了丫鬟,探出玉手把冉儿抱起来时,不禁嗔道:
「天天在家里胡闹,姑姑现在都有些抱不动你了!」
冉儿在她怀里咯咯直笑,埋头去亲她脸,惹得欧阳霓一阵笑嗔,美丽动人道:
「杏儿带些礼物,我们就去吴家看一看吧。」
杏儿点头答了声是,叫人备好马车,大黑活蹦乱跳的非要跟来,杏儿好不容
易赶跑了她,便乘马车一路往吴家去了。
在马车里,冉儿坐在美女怀里撒娇,欧阳霓也是宠爱他,玉手摸着冉儿脑袋
笑道:「夫子最近登门与我说,你最近有很大进步,姑姑知道了,真的好欢喜。」
冉儿探着脑袋道:「是啊,是啊!」
欧阳霓又笑道:「咱们定州本不是现在样子,如今是好几代定州城主奋发图
强,苦心经营的结果,我们住的这地方是荒凉边关,多有穷山恶水,所以才更加
觉得有些不易之处,你懂吗?」
冉儿点点头,她颇觉欣慰道:「凡事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盼你将来做一个
有用的人。」
冉儿乖乖应了两声,到了吴家门口时,她牵着冉儿小手下了马车,杏儿跟在
身边,身后几个侍卫抱着许多礼物,一路进了吴家,见这吴家里此时此刻有几分
冷清,偶有丫鬟路过,也是说说笑笑的打骂而去,来到吴文明住的地方时,门关
的严严实实,一点风儿也不透,丫鬟说是吴文明怕见光,怕见风,捂着被子躲被
窝里也不出来。
当丫鬟告诉他馆主来了之时,吓的吴文明鬼哭狼嚎,一声一个不要杀他,不
要杀他,欧阳霓在外道:「你爹很快就会回来了,你不要怕。」
牵着冉儿小手进去之时,吴文明露出个脑袋,短短日子不见,已是憔悴的不
似人样,哆哆嗦嗦道:「赵雨,赵雨死了吗?」
又看见杏儿突然变得狂性大发,声嘶力竭道:「你这个贱丫头,你这个贱丫
头来看我死不是?」
杏儿听了一语不发,欧阳霓握住她衣袖,淡声对着吴文明道:「你冷静一些。」
侍卫抱着礼物进来,放在桌子上时,吴文明瞧见侍卫腰上挂着的刀,一时俩
眼圆睁,不紧捶胸顿足,嚎啕大哭道:「你们杀了赵雨还不够,又要来杀我,呜
……呜」
一边埋头大哭,一边指天骂地,冉儿探着脑袋瞧了瞧他,吴文明激动发狂道:
「小畜生,我就是死你前头,做鬼也不放过你!」
冉儿紧紧握着她衣袖,撇撇嘴也不说话,吴文明气的濒临疯态,扯着被子乱
撕,骂声不绝,在床上蹦来蹦去,吴家的丫鬟仆人拉也拉不住,杏儿几分不忍道:
「馆主,我们回去吧?」
欧阳霓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出了房间之后,吴文明骂声不绝,盆盆碗碗摔的到处都是,出了吴家之后,
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回去之后,到了晚上,遥望远方一片乌云惨淡,她在楼里陪
冉儿看书,看着看着,底下丫鬟窃窃私语,说是吴家死人了,问是怎么死的,有
的说是气死的,有的说是吓死的。
到了第二天,吴家一片白衣,丧事办的极其隆重,李穆去了吴家之后,顺道
来了公主府,瞧见巴鲁将军的孙女和杏儿,冉儿呆一起玩儿,旁边大黑叼着一个
球跑过来跑过去,许多丫鬟围着欢声笑语,小亭边的欧阳霓静静坐着,李穆低声
道:「馆主去了吗?」
欧阳霓摇头,淡声道:「人都死了,我去又有什么用……」
李穆咳嗽一声,缓缓坐下,欧阳霓拿起一本书,慢慢读着道:「你既然去看
了,他是怎么死的?」
李穆皱眉道:「听说吴文明在家里又蹦又骂,时而嚎啕大哭,时而指天骂地,
时而咒骂别人,当夜就断气了,像是气死的,也像是吓死的。」
她绝美容颜几分神情淡然,轻启红唇道:「这么多年亏心事做的多了,自己
把自己给吓死了,也怨不得旁人。」
李穆几分感慨道:「还是赵雨心性好,处事不惊的,吴文明毕竟不如他呀。」
欧阳霓放下书道:「本就不是一路人,非要搅一块儿,最后走的路自然不同
了。」
李穆不经意看见大黑,大黑叼着一个球活蹦乱跳,跑过来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