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应烟萝问。
这人看起来一表人才,眉眼还透着一丝正气,不太会像是昨天的罪魁祸首。
不过,现在的人呐,知人知面不知心。
谁知道他是不是看起来道貌岸然,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呢!
那个男人没有回答她,而是面上一红,转过身去。
你把衣服穿好。
应烟萝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检查伤势拉开的浴袍,忘记穿好,现在她的样子跟全裸没啥区别。
她就知道,这男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咋不说,他都看光了,才提醒她。
拢好衣服,应烟萝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又问:你究竟是谁?
见他还不转过身来,咬牙切齿道:我穿好了。
装什么,刚才看的不是挺欢吗,这会儿装清纯给谁看呐。
应烟萝不等他说话,就向他抛出一堆问题,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要什么才能放过我?
不然,警察来了,你可没什么好下场!
小姐。他终于忍不住打断。
叫谁小姐呢,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应烟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眼前冷静淡漠的男人,她的怒火一下子就升了起来,不理智的根本不像她自己。
这位姑娘,你之所以会在这里,是我将你救回来的。他也不生气,十分温柔的换了称呼。
什么?
你是被妖人掳走的,遭受这一切,是我将你救出,虽然这样说你会难以接受,可是这就是事实。
应烟萝沉默了一会儿,对面的人以为是她难以接受这种事实,又安慰她道:报警对他们没用。如果你不想记得这些,我可以帮你抹去这些记忆。
其实,应烟萝是满肚子不可置信,她竟然被同类给暗算了,还被轮了。
应烟萝之所以坚持自己被轮的事实,那是因为她之前发情期找男人,恰巧遇见了一个同类,和那个妖做完与人类做爱没有太大的区别。
所以,应烟萝根本不会认为她这满身的痕迹是出自一人之手。
辛亏她是妖,她要是个人类,被这样玩,早就小命见阎王了。
报警当然没用,妖若隐藏,人类再好的警察也找不出来。
她一定会找出这些妖,将他们碎尸万段!
为什么要救我?应烟萝猜测,他是不是和她一样,是同类?因为看不下去,帮了她一把?他有那么好心吗,还是别有目的。
我与那妖人有些恩怨,去找他时,刚好看到了你,就顺手把你救回来了。
大恩不言谢,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应烟萝暂且相信他的话。
闻人凌。
闻人!!三清教的!!
不对,是不是有哪些地方不对劲。
三清教的干嘛救她一个妖?不都说三清教的臭道士嫉恶如仇,见妖就杀,她是怎么能在他跟前呼吸那么久的?
应烟萝沉默许久,闻人凌又道你放心,这里很安全,伤害你的那些人不会找到这里来,你身上的伤还是处理一下吧!
说着,把药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
三清教的臭道士倒是和传说中一样, 无情无欲,又烂好心。
应烟萝拉开了窗帘,打开窗户,映入眼帘的便是黄昏的晚霞下的散着圣光的道观,道观处在云雾中,很美,很庄严,就是不符合她这个妖的审美。
真丑!
应烟萝心里嘀咕着,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她对于闻人凌说的话深信不疑了,他也没必要骗自己。
就是有点奇怪,他看不到她的妖身吗?三清教的道观,她一个妖住在这里竟然没有不适!
一定是三清教的结界,被他们的不肖子孙败的不管用了。
应烟萝去了浴室,放了一池热水,便踏了进去。
她这浑身酸疼的肌rou,需要好好安抚。
一边感受着氤氲的温暖,一边运起南叔教给她的修复术,上次和她欢好的男人就天赋异禀,虽说弄的她浑身疼,她也没有使用修复术,但这一次她必须使用。
她的xue里都是看不见的伤,若不修复,定会留下不可挽回的后果。
半个小时过去,应烟萝睁开了双眼,她身上的伤已经被她修复的七七八八,也就是看着可怖,实则都是些好恢复的皮rou伤了。
辛亏她这次吸的阳气够足,不至于修复起来后继乏力。
应烟萝自嘲的够了勾唇,她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擦干了身上的水,打开了闻人凌给她的盒子,打开便是一股浓重的中药味,近乎白色的半透明的膏体,将药抹在破了皮的ru尖,打着圈让伤口吸收,还有身上的多处的伤口,一一上了药。
盒子里的药膏已经下去大半,她也只剩下小xue没抹药。
挖出一坨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