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康下班时,已是深夜十点半。他穿着裁剪合体的灰色西装,挺括的布料勾勒出漂亮的的肌rou线条,身态挺拔,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英俊的脸上带着疲态,右眼角的伤疤给他增添一份戾气。
孙康心里颇不耐烦,他在公司负责后勤部门,职位不大不小,手下管着十来个人,平时大事小事都要找他,虽说被人叫一声经理,干的却都是鸡零狗碎的活,屁事多工资少,偶尔还要加班。要不是他刚从商市回来没有人脉,怎么会在县城的破公司干了半年,今天下定决心撂挑子不干,心想着收到辞职信的老板手忙脚乱的样子 ,孙康左手随意地松着领带,身心都畅快起来。
孙康住在县城北,那里是新城区,道路宽广,环境优美,唯一的缺点就是人气不旺,四处都是绿墙环绕的工地。
孙康的眼光好,前几年就在中心低价置了一处别墅自住,装修好晾了大半年,上个月才刚搬进去。
小区入住率不高,孙康一路上也没有遇到几个人,他停好车进屋,刚带上门,脑后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孙康醒来时,黑漆漆得什么也看不清。他躺在地上,背后是冰凉的水泥地面。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手脚上捆着的链条阻碍了他的行动。这链条大约是铁制的,份量十足,紧紧地卡在他的手腕脚腕上,沉沉的坠着,把他拉成一个大字型。孙康左右晃动手腕,链子另一边纹丝不动,翻身都困难。
他的后脑勺顶着粗糙的地面,shi漉漉的带着刺痛,一定是流血了。那一闷棍的后遗症犹在,他头脑发懵,心里却快速的转动着。
他自诩做事圆滑,没有什么仇家,不太可能有人上门寻仇。他又是个硬梆梆的汉子,也没有被劫色的价值。
自己是碰上了入室抢窃?孙康嗅着空间里混合着血腥气的霉味,后脑勺顶着粗糙的水泥地面,感受着头上一突一突的胀痛。
求财的话,他的姓命还有些微的保障,毕竟除非穷凶极恶,没有人愿意担上杀人的罪名,只是不知为何劫匪还有把人捆起来的癖好。
他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现在又是什么时辰,上身的外套不翼而飞,仅余一件薄薄的衬衣,口袋里的手机肯定是不在了,手踝处的手表也不见踪影 ,绑匪切断了他与外界沟通的所有途径。他苦中作乐地想道,幸亏自己身体还算结实,受得住初春的低温,还有撑到警察救援的希望。
孙康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绑匪,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烹煮煎炸了遍。
很快孙康就无暇想劫匪了,在这静默无声的黑暗里,一切的感官都好像被放大了。不仅有刚刚挣扎中拉扯到肌rou的酸痛,还有慢慢鼓涨起来的小腹。
人有三急,孙康下班前就想着回家解决此时,不想被弄晕到这里,发泄的需求扰乱他的思绪,终于,他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有人吗?有没有人?”
“大哥 ,我没有钱,这里的别墅也是我贷款买的,你把我放开,我把存款都给你。”充涨感越来越强,孙康几乎是憋着气说出来的。
沉闷的空间无人应声。
“ 大哥,我想上下卫生间”他晃动了一下手上的铁链 ,对着面前的黑暗挤出一个勉强的笑道,“ 你先把我解开再拴上行吗?我担心弄脏你的地方。”
寂静。
孙康急促地呼吸着 ,额头泌出汗珠,下唇咬的发白,他尽力地并拢两条健壮的大腿,想要保留可笑的尊严,奈何链条栓的太紧,他脚踝一痛,猛喘一声,浑身的肌rou陡然绷紧又放松,体内那隐秘的关窍再也控制不住,一股热流从下身涌出,打shi了内衣和长裤。
或许是因为憋的太久,孙康的尿量比平时更多。温热的水流呲在衣服里,淅淅沥沥 ,空气中弥漫着腥臊味。孙康已经听不到了,他瞳孔缩小,怔怔地微张着嘴巴,鼻翼收缩,大腿因放松愉悦地打着尿颤。
尿ye很快在地面上积下一小摊,浸shi了他的裤腿与后背。Yinjing嘀嗒着流出最后几滴尿ye,顺着孙康的大腿滑了下来。
他瘫在自己温热的尿ye里,尿shi的衣服紧紧贴在他的皮肤上,让他整个人都温暖又肮脏。
孙康绝望了,绑匪是离开了吗 ?如果没有人,他会被一直困在这里 ,直到有人发现他腐烂的尸骨,伴随着恶心的大小便,像是一堆让人呕吐的垃圾。
他的Yinjing在这恐怖的幻想里竟然不合时宜地半硬。
该庆幸自己下班时没有吃晚饭吗,让自己还没有落到更可悲的境地里,孙康面无表情地放空自己,羞恼之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劫匪还是没有出现。
孙康有气无力地睁着眼,这里好像一个孤岛,不分白天黑夜,在他有意识时都看不见任何光亮,他试过叫喊与咒骂,无人理睬,很快他就闭上嘴不做无用功。
滴水未沾,他的嘴里有了恶心的异味,胃部咕咕地叫了起来,一抽一抽地痛。
他又失禁了,这次的尿量明显减少,而他已经放弃求救,感觉一来,就直接尿了出来,未干的裤子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