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春早已过,萌动后知发。
魂摇心神飞,误滞郎君怀。
将军府因客入住,每日热闹得不行。正值青春年少,金玉喜爱玩耍。三俩丫鬟每日陪玩,跳绳踢毽子,抖空竹射箭。但见:
面黛肤粉,玉弓白皙。騃憨娇俏,双髻可爱姿态。幼臂携裙,落地砸翠、裙下旋旋拌生风。
晶汗飞坠,芙蓉出水。佳人泛泛,那堪比眼前人?千秋掠过,笔墨多篆、难描入骨一风范。
烈日当空,单看金玉一眼,仿佛就能驱炎消暑,春风再度回转。八角小亭,两人静坐观看。金鉴看着金玉,叹道。
“我倒真舍不得把玉儿给你。”
江武干笑两声,说道。
“既然舍不得,何必塞给我。”
“她毕竟要嫁人,而且…”
金鉴扭头看向江武,眼底狡猾地说道。
“我同你兄弟作伴多年,自然是放心一些。”
两人既能做兄弟,说明脾性相似。金鉴一肚子坏水,江武还是知道的。
而玩得起劲的金玉,突然停下来,光着脚跑到金鉴身边,凑在他耳边说悄悄话。金鉴了然,转而对江武说道。
“玉儿想与十六玩会儿,你应该不会介意的。”
江武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他微微撇头,朝身旁说道。
“去吧。”
收到命令,十六只能答应。
“是。”
因十六的加入,跳绳就换成了踢毽子。几人围成圈,互相对踢。由于十六不擅长这类游戏,毽子总是落空,或是出脚太大力。但这似乎不影响金玉,她依旧笑得灿烂。
他们玩得开心,亭子里的人却不太开心。金鉴见江武连点心也不吃了,于是悠悠说道。
“莫要怪我多嘴,你最好不要放太多心思在一个暗卫身上,不然最后得不偿失。”
大名鼎鼎的将军,若是冠上了断袖之名,不说遗臭万年,脑袋也不保。金鉴不希望江武因一时情爱,从而失去锦绣前程,更不想失去一个伙伴。
江武没有说话,金鉴也不知他是否听进去。
“哎哟!”
一声痛喊,吓得金鉴连忙跑去金玉那边,急忙问道。
“哪儿伤着了?”
金玉揉了揉脑袋,嘻嘻笑道。
“我没有受伤,就是毽子不小心掉头上哩。”
继而,她又对十六说道。
“脚力还不错,踢得可够劲儿!”
十六无地自容。
白日天气闷热,晚间也不例外。
馥郁特意为十六换上凉被,顺带端了些水果。她将干净衣衫放进柜子里,喊道。
“公子,洗好澡快些出来吃水果。”
屏风那头,传来回应。
“好。”
馥郁听了,不禁一笑。日子久了,她竟像个老妈子照顾儿子那般。
一盏茶的功夫,十六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问着其他事儿,心思却在桌上的果盘里。
“房顶修缮钱给了么?”
馥郁把果叉递过去,说道。
“给了。”
十六向来是不拖不欠,有债必还的性格。上次闯祸后,他揣揣不安的心情终是缓下来。
“公子莫要吃多了,不然会老是起夜。”
经馥郁提醒后,十六想了想,然后拉出凳子,邀人坐下。
“一起吃。”
既然一人吃不完,那两人总吃得完。
“多谢公子。”
馥郁坐下来,与十六一起品尝美味。吃着吃着,他们聊起天来。
“府里那位姑娘长得真是俊俏。”
十六不假思索地赞同道。
“的确。”
“这就是举世无双的容貌哩。”
十六觉得这句话不对,在他的记忆中还有一名绝色女子。他摇摇头,解释道。
“我见过另一名绝色女子,同样是样貌出众。”
“长得如何?”
十六耳边回响起玉环声,以及那洒脱的身姿。
“风情万种,妩媚动人。敢爱敢恨,潇洒自如。”
“两位美女相比,公子更喜欢哪个?”
“哪儿轮到我这种人说喜欢呢。”
馥郁将果叉放到盘沿上,认真说道。
“公子怎么不能说喜欢了?这世间,任谁都有喜欢的权力,何况是公子如此出色的人。”
原来不仅江武会夸他的,馥郁也会。十六有点不好意思地试探道。
“真的…出色吗?”
馥郁笑得点头,答道。
“当然!听府里人说,没有几人能轻松踩烂好几个屋顶的,公子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
听到馥郁开玩笑,十六闹个大红脸,撇过头不看她。
待果盘吃净,馥郁端盘要走时,十六拉住她,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