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现在我那弟弟连当年真想都不知道, 被骗的连祖宗是谁都不清楚。我们就想认亲, 让老太太看孙子一眼,咋就这么困难呢。”
等他们说完了,杨芜才幽幽开口道:“其实我不愿意拉这条线, 恰恰就是敖木授权给我的。上回那大妈纠缠我,我回去就跟他说了。他要是真有心跟你们见一面,直接跟我一起出摊不就行了。因为这个,他还在网上写了自传,专门说当年的事。你们张口闭口都是敖家人骗他,你们疼他。可这么多年要是真想见他还见不着?别说你们见不着他,敖木去见你们来着,只怕你们还不知道吧。”
那男的直接否认:“怎么可能,他根本没找过我们啊!”
杨芜冷笑:“他当然不是打折敖木旗号去的。就是怕你们听说他是敖木故意捡好听的说。所以自称是他同学过去问问,也想确认自己家人是不是骗他。结果你们姓高的骂他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一口一个畜生,还说他往后肯定蹲监狱,长不大。
敖木这人得罪过他的人遇见困难都能伸手帮一帮,这时代乱以后这么多年多少机会能去找你们,不是都没去吗?反过来也一样,世道乱这么多年了,别说毒气出不了门。当初没有毒气的时候,也没见你们来村里找一次。不过就是怕敖家穷,敖木缠上你们罢了。现在看电视敖木出息了,又巴巴过来认亲,早干什么去了。”
“你少胡说八道了!”男的见杨芜这么说,心里也有些心虚,可再心虚也不肯承认是自家的错,忙否认道,“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啊,更没说过敖木坏话。说的是我小沈他爸不地道。肯定是那时候他年纪小挺差了,我们一直都想去看敖木,这不是被人拦住了吗?”
杨芜反问:“你们过不去被人拦着,难道两个村认识的人都死绝了?你但凡托人给敖木送过去一个橘子敖木也能记住。行,就当你们是迫不得已。你们现在有事闹哪一出?不给见人就撒泼打滚,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这没见过面的孙子不孝顺,对你们不好。人家是博士,是教授。名声多重要你们考虑过一点吗?你们但凡多考虑一点,也不会闹得把我摊子都掀翻了。”
“我什么时候掀摊子了?”男的忙否认。
“所以你觉得就这一件事是你占理的地方吗?”杨芜冷笑,“可以,随你们便,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敖木不可能见你们,你们怎么闹都没用。我还要追究你耽搁我做生意。”
杨芜说了那么多,对方却挑了一个最不起眼的来解释。显然是觉得这件事上更占理。
他虽说压摊子了,可男人自己明白他下手的力道并不大,还没到能压塌的地步。
他哪里知道,打从他伸手压摊子的时候,就已经落入的杨芜的陷阱。
男人还要说话,杨芜直接对警方道:“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了。先生,我能先写笔录吗?晚点就跟军队回去了。这件事怎么解决我听你们的。不过如果他们再因为敖木的事情sao扰我们,我们就必须通过法律来解决这件事了,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更何况敖木当前社会地位较高,有这种事纠缠也完全能够理解。
见杨芜连辩驳都不肯了,这下别说老太太,那中年男人理智都快没了。
“话不能这么说,不是你们不认就能不认的!那敖木就是我们老高家人,是我nai孙子!我爸死了,他就得肩负起养我nai的责任,别欺负我不懂法,他是有赡养义务的!信不信我们直接去法院告去!”
“随你们怎么告。”杨芜冷笑道,“别忘了,我手机里头有录像。你们自己说的,你们要找的,是你们高家的孙子,小时候曾用名是高得汉。我们敖木的曾用名只有一个,叫敖得汉。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敖木就是你们孙子?人都死那么多年了,当年的档案早就找不着了,你怎么说这孩子是你家二人死前生的还是死后生的?就算是婚生子,你们这么多年不管不顾,是对亲孙子的样子吗?你拿亲子鉴定出来不就行了?”
末世以前,成年人的话没有本人同意是不能做亲子鉴定的,等到了现在,能做亲子鉴定的仪器可真贵着呢,使用需要层层审批,哪里是说要坚定就能给坚定的?
这么多年不管不顾,敖家若是一口咬定没有他们姓高的血统,他们也没办法。
就算末世以前这些都容易查,到了现在想要弄清楚这件事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当初敖木早早就把态度严肃给出来了,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军方也不可能去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拜拜让敖木这样难得的人才寒了心。
那老太太彻底闹开了,要过来抓杨芜,说是他故意坏事要挑拨他们祖孙情分。
随后两边人就被分开了。杨芜录完了笔录拿回手机就回自家避难所军方营地准备离开了,至于另一边怎么处理就跟他无关了。
凯旋回归,等到了家,杨芜才给敖木发过去一条视频短信。没有拍脸,而是用后置摄像头拍了一只比耶的两根手指表示胜利。
敖木知道杨芜最近为他盘算没少耗费心思,心里感动,也只憋出来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