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也辛苦了。”
贺林轩见他自我调节得很好,也不赘言,只是揉揉他的头,含笑说:“阿父不累,好难得诺儿跟阿父撒娇呢。自从你阿弟跟在你身后跑,你晓得长兄如父,都好久不跟阿父阿爹撒娇了。”
诺儿的耳朵倏然一热,赧然道:“谁撒娇了,阿父就知道瞎说。”
说罢也不听贺林轩的道理,连连催他回去歇息。
贺林轩看他脸都要红了,再看看诺儿一边害羞一边还顾及腿上睡着的言言不敢大动作,也不好逗他太过,捏捏他的脸,交代说等他陪他阿爹睡醒了给他和言言做好吃的,也就回屋了。
诺儿看他走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再看睡得一无所觉的阿弟,不由伸手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笑骂了一声:“你才爱撒娇呢,睡得像小猪一样。”
却不想,这一顿好吃的却是失约了。
贺林轩醒来,觉得身上黏黏的,脖子上有些热。
睁眼一看,却是李文斌拿着热毛巾,正给他擦着脖子。
见他醒来,李文斌惊喜道:“林轩,你醒了!觉得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贺林轩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大概是生病了,李文斌眼睛都红红的,显然吓得不轻。
他忙拉住李文斌,撑起身做起来,开口道:“我没事。”
又见屋内大亮,有些恍惚:“现在什么时候了?我好像睡过头了。”
李文斌眼睛一热,紧紧抓住他的手,又哭又笑道:“你睡两天了,怎么都叫不醒,还发了热。”
两天?
他竟然一口气睡了两天了?
贺林轩诧异,怎么也没想到一通忙活下来,身体较弱的夫郎好好的,反而是他自己先倒下了。
看李文斌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语无lun次地问他饿不饿,头疼不疼,想不想吐,把等在屋外的小厮惊动了,这才镇定下来。复又吩咐小厮去叫大夫,再让人去通知兄嫂,倒来水,再快快准备药汤吃食……
好不忙活。
贺林轩笑起来,安静地看着李文斌使唤人,把自己都支使得团团转。
李文斌接了水碗过来喂他,见贺林轩瞧着自己笑,顿时笑也不是,气也不是,骂道:“你还笑呢,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大夫说,你是劳累过度,一时松懈身体才受不住了。你呀,就是逞强,什么都为别人Cao心,都不知道顾惜自己,积年累月的,这才一发不可收拾……”
贺林轩喝着水,一边听他教训自己,反而把自己念叨哭了,忙将他抱进怀里安慰。
“勉之别怕,我没事的,身体壮的像头牛似得,还有几十年好活呢,能陪你长长久久的。”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李文斌强忍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嗯!”
李文斌重重点头,哽咽道:“我知道的,我们一定长长久久,不会分开。”
贺林轩心疼地擦去他的眼泪,李文斌直直地看着他,那目光让贺林轩刹那怔住。
从他红肿氤氲的眼睛里,贺林轩看到一种坚定和无畏,虽然心焦难过,却有着无穷的勇气——不管眼前的人去到哪里,都会义无反顾地跟随的执着。
生死相随。
一诺无悔。
贺林轩看明白了他的眼神,一颗心像是浸在蜜糖里,又像是沉入了温暖的泉水里,让他一时间也不由地痴了。
活了两世,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落地生根。
不为什么功名利禄,事业有成。也不为子孙家业,后继有人。只是有眼前这个人。
他所爱,也深爱着他的这个人。
这条命不算白活……
就算生命截止在这一瞬间,他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但贺林轩还是贪心,他想尽他所能,更长久地拥有这个人,想与他经历更多、或甜或苦、又或者仅仅是平淡的人生。
“林轩?”
李文斌用手背贴着他的额头,问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可是哪里不舒服?”
贺林轩无声地笑起来。
他拉下李文斌的手,眼中温柔浸透,看着他道:“勉之,我好好的,只是感觉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李文斌一向通透,听出了他话中所指,心里更加紧张。
他面上竭力不表现出来,只是无意识地抓紧了贺林轩的手,轻声问道:“林轩……是什么样的梦?是……关于那个地方的吗?”
贺林轩笑出声来,复又将他紧紧搂在怀中,低声道:“想什么呢,你在这里,我哪里也不想,哪里也不去。”
前生万般,又怎及他。
李文斌心石落下,也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赧然嗔道:“那你梦见什么了?睡了这么久,还舍不得醒呢。”
贺林轩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在他耳边说:“可不是舍不得。只是梦见我在找着什么,找了很久很久,一直找不到,我都想找老天打一架,问他把我的宝贝藏哪儿去了,一睁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