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餐桌上,最后看着自己的插花作品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在一旁的佣人看着被弄成张牙舞爪的娇艳花朵,嘴角一抽,但是都不敢开口质疑他的审美。
然后他又让人把窗帘通通换下,之前的是厚重的深色系窗帘,看起来十分压抑,他把换成了浅色系轻薄的窗帘。
地毯也是同样的道理,之前的繁复花纹换成了纯色系列,墙上挂着的壁画也从世界名画变成了其他的装饰物。
最后看着大换新的屋子,柏乐觉得这才勉强有了生活的感觉,因为屋子太大,冷冰冰的装饰物只会让人压抑。
他正躺在外面草坪的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本时尚杂志期刊,只不过这期的封面有些露骨,柏乐看见的时候还啧啧了几声。
冬日里难得出现暖太阳,晒得人昏昏欲睡,柏乐正打算把书盖在脸上打盹,忽然听见有一道刺耳的女声响起。
“你是谁?”
柏乐把书放下露出自己的脸,看着眼前出现的女人,大约四五十岁,虽然保养的不必他妈差,但是还是能够从她的脸上看出疲惫。
谭莲心看着莫名出现在她家院子里晒太阳的这个人,也在暗自打量着,视线落在他被毛毯盖住的小腹上,不由怔了怔。
刚才她真的没有注意到,没想到他竟然怀了孕。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席厌和柏家的儿子奉子成婚,不由眉头紧皱,也不怪她一开始没有认出来,她甚至都没有被邀请参加婚礼。
“你是....席厌的母亲?”柏乐放下了书,显然也认出了她。
谭莲心露出了个勉强的笑容,“原来是小柏啊,我就是厌厌的妈妈,前不久因为生病了没有参加你们的婚礼,实在不好意思,新婚礼物到时给你补上。”
柏乐当然能看出她说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于是也假模假样的笑了笑。
“看你说的哪里话,也不是什么不大了的事。”
谭莲心又和柏乐生拉硬扯聊了几句,实在聊不下去了,于是便拿起包包匆匆告辞。
看着她慌乱离去的背影,柏乐微微皱了皱眉。
如果说谁给席厌的伤害最大,谁是把他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的,那谭莲心肯定是罪魁祸首。
晚上等到席厌回来的时候,柏乐迫不及待的给他展示了自己辛苦了一整天的成果。
席厌看了一眼那被折磨的惨不忍睹的插花,面不改色的收回视线,夸道:“好看。”
顿了顿,又像是觉得有些不够,沉声补充了一句:“做的很好。”
柏乐顿时弯了弯眉眼,心情极好的吹着口哨,对着自己的插花作品左看右看。
可是之后席厌不知怎的知道了他和谭莲心说过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把柏乐吓得不敢吱声,像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
“你生气了?”
席厌神色稍缓,摇摇头:“不是因为你。”说着摸了摸他的脑袋,眼神不知道落在某处在想些什么。
走出房间后刑秘书跟了上来,席厌一边走一边道:“看住她,既然她出了这个门,就别让她再回来。”
刑秘书知道看来谭莲心触了他的逆鳞,要知道一般情况下四爷都是对她爱搭不理,对她采取无视态度,即使她偷偷跑回之前那个家去接济那两人,他也没动什么大手段,没想到会碰上他的宝贝疙瘩。
这回席厌是确确实实动了怒气,他不想要谭莲心和柏乐接触,所以才把她赶了出去,满足了她一直以来的心愿,没想到她又厚着脸皮跑回来了。
他不想要柏乐沾上那些过往,虽然他本来就了解自己一些事,但是他怕他知道太多的话会逃走。
他从来没有这么深切的渴望过一个人,
想要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不管以什么名义,想要他只对自己一个人笑,想要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这些疯狂的念头他从来不会表露出来。
柏乐对这些事完完全全不知情,他正在发愁去医院做产检的事,没想到自己真的有些紧张。
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就马不停蹄的跑去了医院,因为他也想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席厌在听见他要去医院检查时,于是把手上的工作延后了些,准备亲自陪他去。
柏乐想拒绝,但转念一想,他想去就去,再说他本来就是孩子的父亲,也就没有推脱。
接诊的依旧是之前那个医生,他竟然也认出了柏乐,想必是他给自己的印象太多深刻。
他的视线又落在旁边的席厌身上,见他挺拔高瘦,神情冷冽,只不过那张过分好看的脸让人忽略了他周遭散发出的冰冷气息。
席厌把门反手关上后,然后走到了柏乐身边。
医生这下对两人的关系心知肚明,看来这就是之前柏乐要闹别扭的那个人。
他接过手里的单子,看了一眼,“胎儿发育的挺好的,目前来看没有产生畸形情况。”
“那是男孩女孩啊?”柏乐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