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情妇本身,却是并不关注——当然如果一开始就有照片的话,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陆根想,以前的帝王在面对储君的时候,恐怕就是这种心情了吧……他真的很能感同身受呢。
虽说他现在也不是不能理解被开后门的快感……但他可不会被人那么胡来。算了,不提那个已经没了的孩子了。
小玦、老二那孩子原本是最像他的,尤其是这方面,在床上,在女人身上,有用不完的精力和热情,他们就像有性瘾一样。这没什么不好,这可是作为男人的本事。
背对他的虞玫稍稍偏头看向陆明琛,而陆明琛却只在出门时下意识地扫了虞玫一眼,然后就像没看到对方似的,擦肩而过,向他走来。
就在他想到此时,江欲行看见,陆明琛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她真的,只是在以色侍人?
虽然暴露了问题也不会太大,但江欲行依旧不太想被陆明琛知道他跟他父亲的这位情妇曾有交集。一方面是会有碍于他在陆明琛心目中的形象,另一方面则是,当初他在这个叫虞玫的女人面前有所松懈,虽然补救了回去,但万一对方还记得他,并对这个破绽耿耿于怀好奇地想要探究,他可不想再多一个像贺正寅那样来搅局的。
而他已经老了。
陆根低头看向自己的胯间。
隔着挡风玻璃陆明琛对他打了个手势,江欲行降下车窗,陆明琛走过来跟他说到:“我今天就在这边歇了,你的话,早上再跑一趟怕是
但同时也是嫉妒的,不甘的。
这个孩子还那么年轻,英俊,拥有着他在这个年纪尚不拥有的地位和财富,就连配偶也会是门当户对的千金,他有着最好的起点,也将有着更辉煌的未来,他还有好几十年的人生去满足他身为男人的野望。
而坐在车里的江欲行,却是意外得眼神一变。
丢人的是搞男人也就算了,还是被搞的那个,还被搞死了,丢他的人!
另一边。
陆根转头看向窗外已经昏黄且灰蒙蒙的天空,感慨,正是因为这种嫉妒和不甘,不甘于就这么退出舞台,所以啊,在看到明琛越是投身于工作,越是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他的心情也就越是矛盾复杂,仿佛他已经可以功成身退,已经是多余的了。
把车停在庭院的江欲行就这么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等了有半多个钟头,还没等来陆明琛,倒是听到身后有车行来,在越过他几米的前方停下,然后下来个女人,提着些大包小包,把停车入库的工作丢给凑上前去的佣人,视线随意地从他这辆车扫过,就转头踩着高跟鞋往别墅里走了。
但彼时——将近三年前的他如何会料到,还会再见,且是在这种场合下?
当然是满意的,欣慰的,骄傲的。
就算没有那一夜露水姻缘,这也是个漂亮得足以让人过目不忘的女人。名字倒是不大记得了,对方只提过一次,因为觉得此后都不会再有交集,他就没放在心上……
这个一夜情对象会出现在这里,江欲行倒是立刻就想到了颜平汇报给他的那条消息——陆根近来宠爱到甚至让其登堂入室的情妇,虞玫。
当然,满意以及希望儿子做得更好还是最主要的。
而原本,这条情报他并未上心,只用知道陆根最近有个格外受宠的情妇就行,能想到因此会让陆明琛越发不爱回庄园主宅,最多再大致假设以后可能有利用上这条情报的情况,总之这只是他把控全局的无数情报中平平无奇的一条而已。
他怎么会想到,能这么巧,命运可真是给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男人这辈子要的是什么?金钱,地位,权力,女人,这一切都是一个男人能力的证明,拥有这一切,感受这种无休止的贪婪的欲望,这种为所欲为凌驾于苍生的快感,会比毒品还让人上瘾!
这个女人他认识。
这样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会甘愿以色侍人呢?
当初江欲行就有这个念头但萍水相逢并未多作思考,但现在,他再次正式地审视这个问题:这个女人,她为什么甘愿以色侍人呢?
而他没由来地突然让陆明琛留宿一晚,便是这种心情的一点小小释放。他并不是想做什么,这只是敲打,没有实质内容的敲打,而当他的孩子明白这种敲打也依旧选择乖乖服从,表明自己仍在他掌控之下,这就会让他心里平衡不少了。
这个漂亮到极点的女人还是那么艳光四射,只是往他这边随意滑过的一个眼神,就盛满了蓬勃清亮的生命力。
当初他正是因为对方是个通透的妙人才放纵了一回,如今情势一变,他可就宁愿对方是个愚昧蠢钝一心只想攀附男人的菟丝花了。
但岁月太无情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跟着陆明琛来陆家庄园,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情妇”。
虞玫,虞美人,这个名字倒是好记又不大众,倘若当初一夜情时对方把姓名的用字也告诉了他,想必他定是不会忘记。
可惜显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