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房搬家,今年真的是太难了。
第二天顾兴怀醒来时,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住在隔壁的死党吴海洋没有打招呼就离开了,就连昨晚跟他在一张床上亲热的下属王鹏飞也不见踪影。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匆忙洗漱后赶到公司,在公司里也没看见王鹏飞的身影,问人事才得知对方今天早上根本就没有来上班,顾兴怀感觉有些奇怪,接连给王鹏飞打去好几个电话,结果都是无人接听。
一整个白天,顾兴怀都无法集中Jing神工作,一会分神担心早上不告而别的死党吴海洋昨晚是不是有听到什么,一会陷入沉思审视自己和王鹏飞突飞猛进的关系,到后面脑袋里几乎是一团乱麻。
等到磕磕碰碰忙完手头的工作,早已是华灯初上,顾兴怀又拨打了年轻下属的电话,这次对面终于有人接听。
“呼......呼......师兄......”
顾兴怀明显能听到手机那头有呼呼的风声,似乎是正处于非常空旷的地方,而接听电话的王鹏飞说话也有些气喘吁吁,像是刚刚剧烈运动过。
“鹏飞,你现在在哪里?声音怎么这样?”
顾兴怀有点奇怪,直接开门见山问。
“呼......师兄,我刚好有点事情想和你说,我发个地址,你尽快过来,一定要来!”
王鹏飞没有做过多解释,急匆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顾兴怀看着手里黑屏的手机皱紧了眉头,这到底怎么回事?而一分钟后,他手机上就收到了一个实时定位,是王鹏飞发过来的。
理不出头绪,顾兴怀决定先过去看看,走出办公大楼,头顶幽深的夜空点缀着几颗繁星和一轮弯月,清凉的夜风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顾兴怀开车往城东驶去,车子越开越偏僻,望着道路两旁低矮的建筑和脏乱的环境,想不明白年轻的下属为什么会约自己到这种地方来。
在一个老旧小区把车停下,顾兴怀仰头打量面前大约十多层高破败的楼房,大晚上只能看到一个个空洞黑暗的窗户,仿佛里面早已经废弃没有人居住,但是手机上的地址确实显示是这里,只得再次拨打了对方的电话。
“喂鹏飞,我到楼下了,这里怎么连盏灯都看不到,你现在在哪?”
“师兄,我在楼顶,你上来吧,这里没电梯只能走楼梯,我就在天台等你。”
“你在天台干什么?!喂?鹏飞?喂?!”
顾兴怀心头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对面早一声不响就挂断了电话,这样的情况以前从来没有过,他来不及多想,赶紧上楼。
黑暗逼仄的楼道里连灯都没有,好些拐角处还堆满了杂物,弥漫着一股发霉难闻的味道,顾兴怀大多数时候只能凭借窗外投进来的微光小心翼翼前进,眉头一直紧锁,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居住在这样的地方。
“鹏飞?王鹏飞?!”
在黑暗的楼道里不知道爬了多久,顾兴怀终于看到上方通往天台的大门,门是大敞开的,乍一看非常明亮,仿佛一盏引人前行的明灯,他疾步走过去,还来不及平缓急促的呼吸,鼻子就先闻到了一股浓郁刺鼻的血腥味。
“这!!”
楼顶天台面积没有多大,在不算明亮的月光下,顾兴怀一眼就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萎靡趴在地上,而以那人影为中心,弥漫开来一圈深色的痕迹。再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正不断流淌扩散开来的鲜血。看到那大面积的积血,顾兴怀知道地上躺着的人已经是凶多吉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地上的人是王鹏飞吗?
“鹏飞!”
顾兴怀赶忙上前扶起对方,到了跟前,才发觉这是一个身材非常臃肿的男人,明显不会是王鹏飞,心头不禁松了口气,又借着光线打量男人的面容,突然发现了令自己难以置信的事情。
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长了一张平凡无奇的胖脸,但即使现在正双眼紧闭面色苍白也难掩其身上猥琐的气息。这张脸......这张脸——顾兴怀就算化成灰也不会忘记!虽然说他在现实生活中与男人素不相识,但是在他每晚身不由己的yIn梦中,却常常会见到,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曾对他百般羞辱的王员外。
这!!!
顾兴怀满脸震惊,手一松,气若游丝的中年男人又倒回到地上,他现在脑袋里面乱糟糟的,既不明白王鹏飞怎么会约自己到这里来,又因为地上这个将要死去,熟悉又陌生的中年男人感觉到无比荒诞。
“师兄,我在这。”
纷乱中,顾兴怀突然听到了王鹏飞熟悉的声音,他回过神来,往声音传来方向看去,发现在不远处的天台边缘,年轻英气的下属身上穿着皱巴巴的白衬衫,头发凌乱,一脸迷茫出神的望着极远方暗沉的天空。
与对方相识这么久,昨晚还发生过无比亲密的关系,但顾兴怀从没见过这么颓废的王鹏飞。
“鹏飞,你....
顾兴怀心里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又立马发觉王鹏飞现在的姿势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