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着萧卿执的面,以及这样的关怀,慕辞月感觉自己的忍耐力直接下降了无数层次,刹那间变得柔弱。
“哦呀!”慕辞月叫出了声,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立刻刹住口,碍于面子,愣是没继续叫,只道,“这个……真挺疼的,你不是说轻点吗?”
“再轻也要经历过程。”
“疼怎么办啊?”
萧卿执顿了顿:“实在忍不住,你可以叫。”
“不行,大老爷们叫什么叫?而且以前又不是没这样过,习惯了就好。”
终于,在无数阵闷哼之后,药终于上完了,慕辞月刚才舒服地吐了口气,然后萧卿执又淡定地拿出另一瓶药。
“……”慕辞月惊了,“还要?”
“以前也不止一次。”
“下次吧……让我缓缓。”
“不行。”
“……”
刚刚的药是粉末状,现在是ye体,为了涂药方便,萧卿执直接上了床,道:“躺回去。”
待慕辞月顺利平躺,萧卿执便趴在了床上,左胳膊支撑,右手上药,慕辞月一怔:“喂,你这是什么姿势?”
“方便。”
待药ye涂抹上去,慕辞月又是一声惨嚎。
“怎么比刚刚还疼?”
萧卿执指了指药瓶:“和刚刚不一样。”
过了好一会,终于是上药完毕,萧卿执也懒得叫太医,自己将他的伤口裹好,重新替慕辞月穿上里衣,还不忘嘱咐道:“不要乱动,躺好就行。”
“知道啊,我现在这情况也动不了啊。”
萧卿执这才放了心,离开寝殿准备去处理政务,刚一推开门,便看到萧容筝杵在门口微微弯腰,好像在听什么,最奇怪的是,萧容筝眉飞色舞,面露绯红,看到了萧卿执才如梦初醒般直了身,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萧容筝眼睛时不时望寝殿里瞄,还一直在看萧卿执的衣服。
萧卿执也懒得多问,直接离开了,萧容筝本来想重新进寝殿,但一想到什么事,脚步硬是滞在了门口,直到注意到了慕辞月散在床上的中衣,这才滴溜溜逃走,脸依旧是红的。
原来教主这么柔弱。
还有五哥真的是……好粗鲁哦。
…
刚上完药的慕辞月,胸口是阵阵剧痛,一痛,就想起为什么痛,为什么受伤,因为什么而受伤,然后他看向了夜暝剑。
那把代表这教主身份地位宛如皇族玉玺一般的剑,搁在床底搁了好几天,已经落了些灰尘,但依旧不减凌厉冷光。夜暝剑的剑身比萧卿执的秋思更薄些,也更韧些,剑柄下,绑了一条紫色流苏。
慕辞月突然想起,萧卿执送给了自己这么多东西,又是梳子又是银令的,自己好像还没送过萧卿执什么。
可他勤俭持家,浑身上下也没什么珍贵的东西,而且萧卿执压根不缺钱,他也不爱收藏,什么意义非凡的玩意他一概没兴趣,不存在什么信物。他能送啥啊?总不能把夜暝剑送了吧?
慕辞月没想到结果,准备先将夜暝剑拿起来,仔细端详这一自己差点把命搭进去的剑,然而剑在床底,慕辞月躺着不能起身,只能伸手去够,够半天都够不着,只能时不时碰到那根流苏。
终于,流苏被他抓住了,慕辞月很开心,想把剑拉上来,结果一拉,流苏的绳子断了。
“……”
什么破伪劣品!
慕辞月微恼,拿着流苏就往门口一扔,却在此时,门开了。
好巧不巧,那根流苏砸在了萧卿执的头上。
“……”
“嘶!”慕辞月吸了口冷气,连忙解释,“我随便扔的啊,不要介意。”
“你不要的?”萧卿执问道。
“自然不……不啊,我要我要,这个……其实,其实是我准备送给你的礼物,哈哈哈!”先讨这狗皇帝开心了再说。
慕辞月说起谎话当真是脸不红气不喘,堪称天衣无缝,萧卿执真的信了,把流苏攥在手上,虽然没什么其他表情,但慕辞月能看出萧卿执其实是有点开心的。
诶嘿,这还Yin差阳错把人逗乐了?
慕辞月干脆继续演:“喜不喜欢?”
萧卿执不答,那就是喜欢了。
还没待慕辞月挑逗一番,萧卿执便拿着流苏,直接转身离开了。
“……什么也不说,那你进来是干什么的啊?看风景吗?”慕辞月无语。
其实,萧卿执确实是来看风景的,看的心情不错。
他便是风景。
又这么躺了个月,慕辞月的伤口已有些结痂,这便说明没什么大碍了,也就代表终于不用上药了!
唯一奇怪的是,萧容筝这几日为何老往这跑?一会端个药一会嘘寒问暖的,若不是知道她和曹信是一对,慕辞月简直快要自作多情又收获了一个人的芳心。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jian已经可以排除了,盗是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