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往他从不在意密室这种东西,因为这地方对他没用,他除了在密室里放了把夜暝剑,剩下什么也没有。
他觉得无所谓的东西,并不是真的无所谓。有种成语,叫以防万一。他显然没这个意识。
宋尧自责道:“时夜不久前就有些不对劲,教主你上次回来的时候我就想说的,可我那时候觉得是小事,无所谓,一念之差,就没说……”
慕辞月没有追责,只问道:“时夜现在在哪?”
“不清楚,这几日都没看见他。”
“果然不对劲。”慕辞月扶正护额,“走,去密室。”
“教主!”宋尧拉住慕辞月,摇了摇头,“如果时夜真的去了那里,教主……还是不要贸然进入了。”
那密室毕竟是时夜自己所建的地方,整幺蛾子埋伏什么的,肯定是信手拈来。
慕辞月岂有不明白之理,但无论从意愿还是现实来说,他也不会希望夜暝剑落入他人之手,不爽是小,万一时夜真要干出什么,还真的是个麻烦。
“宋尧,你先去把彭夙找回来。”
“放心教主,可教主,属下有一事不明。”宋尧讪讪道,“教主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若是当今天子直接插手介入,这些风波自然会平息。”
慕辞月先是一顿,然后“切”了一声:“别什么事都指望别人帮忙,咋这是败月教,不是三流门派,内部争斗,还需要他人介入吗?”
“皇帝也不算他人吧?”突然有个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听到声音,慕辞月与宋尧同时回过头,宋尧第一眼便看到了彭夙,眼中的喜悦只一瞬便恢复了常态,取而代之的是对彭夙身侧之人的疑惑,继而明白了什么,便了然。
而慕辞月则是被雷从头劈到尾。
他注意的,是站在彭夙旁边的人。
这是……萧卿执。
“不是说好我自己解决的吗?”
沉默片刻,萧卿执道:“朕不干涉。”
“那你来干什么,看热闹吗?”慕辞月揉揉眉心,指着彭夙道,“你……你又是从哪把他弄来的?”
“那个,我们只是无意间碰了个面,又不是我把他带过来,是他自己要过来。”彭夙哭笑不得,“这货……不是,陛下他问我,我是不是给教主你写了纸条,我说没有啊,然后陛下就非要过来了,我拦也拦不住啊。”
“……”不过来才怪呢。
这时间相隔实在太短,慕辞月都快怀疑萧卿执只是回去换了件衣服然后就过来了。真是的……皇宫的事不是事吗?别被人骂昏君了吧。
“本教主在你眼中就这么没用?”
慕辞月本想说这句话,但万一萧卿执那真性情说了个“嗯”,岂不是丢脸丢到属下那了?慕辞月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的开头语,只得说了句:“你很无聊吗?”
“……”
这开头语实在不客气,连吃瓜群众的彭夙都看不下去了:“教主,陛下那是担心你啊!陛下是为你着想,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很伤人心的!”
“就是就是。”远处偷听的部分弟子也忍不住应和,被慕辞月一记眼刀扫了过来,吓得立马闭嘴,乖乖溜走。
慕辞月吸了口气,平缓一下心绪,挤出一个笑。
“你闭嘴,和你的右护法待着去。”
被点名的宋尧立马很配合地将彭夙拉了过来,把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核桃仁塞到彭夙的嘴里,轻声道:“你别掺和。”
彭夙边嚼核桃仁边道:“那不行,教主的事就是我们属下的事,那必须得管。”
“再多嘴,晚上让你吃红枣,再罚你三天不许吃rou。”
“……”没声了。
彭夙在被威逼之下,选择了同宋尧一起围观他们的教主同皇帝打情骂俏……不,争吵。
总算安静了,慕辞月松了口气,也知道多说无益,还不如直接表明自己的想法。
“和之前说的一样,有些事,还是得我自己解决。”
“若你解决不好呢?”萧卿执显然是从彭夙口中得到信息,然后推断出了与慕辞月一样的想法,“朕相信你不会对情况一无所知。”
“知道就解决不了了吗?”慕辞月一笑,“时夜算什么东西,还能弄翻我不成?”
“你处事一直这般有把握?”
“自然,所以,你别插手了。”
“慕辞月。”萧卿执努力维持平静的语气中终于带了丝恼火,“别平日里胡闹惯了,这等紧要关头也不知轻重,这等事,是你耍性子可以解决的?”
胡闹?耍性子?慕辞月冷笑。
这一说,连宋尧都看不下去了,刚准备向萧卿执解释慕辞月必须自己处理的原因,慕辞月却已经将其打断。
“陛下,我并非不知轻重,只是教派和皇宫,完全不一样。”慕辞月轻嗤,“北岳建国百年,皇位更迭不过数十次,我是败月教第二十一任教主,但你可知,败月教才经历了多久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