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题吗?什么时候讲?我也要听!”
几人对话里,谢初鸿一耳朵就听见了徐何绅那边瑶姐喊吃饭的声音,意外:“你也还没吃午饭吗?”
徐何绅“嗯”了一声:“我妈妈晚上下班晚,起得也晚一点。”
谢初鸿和周什一无声对视,纷纷打出一个问号。
“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就去吃饭了。”徐何绅说这话时生疏别扭,明显极少有机会给谁这样打招呼。
夏晚黎最先应他,让他先去。
徐何绅却在小方块退出去前,状似不经意问了一句:“数学卷三我们班也发了,大题我能听吗?”
几人都愣了一下。
周什一反应最快:“那等吃完饭还是在群里讲吧。”
徐何绅又轻轻“嗯”了一声:“那我吃完饭就来。”
等他彻底退出去,几人瞬间在视频里讨论开。
夏晚黎:“怎么着,我们这个群是真的要开始冲刺高考的节奏?”
伊铭:“CB不是有那个主管在吗,怎么还要老板娘亲自看店?”
谢初鸿也是一脸蒙:“我不知道啊,以前瑶姐为了他,最晚十一二点也到家了……”
关于徐何绅跟他那点联系,早在联盟稳固时就公开了。
“所以现在你们都在一个群里。”周常德在餐桌上听着两个孩子说的,觉得有趣,“还是先前专门聊他那个群?”
谢初鸿点头:“等会吃完饭什一还得去群里讲数学题。”
搞来搞去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样。
白斯明作为他们的地下同志,一完成任务就被火速遣退,深藏功与名,像根本没在他们那群待过一样。
秋芸没藏着自己的不可思议:“周什一都能给别人讲数学题了?真的假的啊,那这次就算告诉我考了六百我也信啊。”
谢初鸿笑:“六百下次,这次数学挺难的,目标稳定五百五。”
“别说五百五,五百四我都喜死。”关于徐何绅的事,秋芸全权交给周常德处理没怎么参与,“那等会讲题那个男生也在吗,他不会又想使什么坏吧?”
周什一乐得再次宣扬谢初鸿的好人好事:“都跪地上擦鼻血、把试卷借他对答案了,再使坏岂不是不讲武德。”
周常德、秋芸没懂:“不讲武德?”
谢初鸿哭笑不得。
亏他还惦记这人每天光记着学,压力太大,会不会起反效果,结果这冲浪网速一点没慢。
周常德反正觉得这是好事,慢条斯理吃着手里的东西说:
“青春期的心思确实更冲动些,很多事的开端其实只有一个很小的初衷,做着做着就忘了,只是惯性还保留着,等最后想起来回头,可能已经持续十年、八年。”
甚至大多时候都是想不起回头的。
能和解就和解。
秋芸深以为然:“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是,上厕所无意听外面的人聊天说了一句,说我配不上我初恋,如果表白了肯定不会答应我,哎呀当时给我气的……还真不敢表白了。”
“然后最离谱的是,我长这么漂亮!成绩又不算差,后来再喜欢其他男生也一直不敢表白了,总觉得会被拒。”秋芸对周什一摇头,“但凡我上厕所没听见她们说那句话,结婚这事就轮不上你爸。”
“噗——”
谢初鸿和周什一当时就笑呛了。
周常德只笑笑抬了下眼镜:“那是他们的问题,女生不表白、自己也不知道表,这是我应得的。”
出成绩那天早自习,夏晚黎异常紧张。
他不是那种背地考得好,嘴上非虚伪谦虚上两句的人。
他如果说自己考的不太好,那可能就是真的不太好——隔几分钟就要朝前排两人问一句老白来没。
通常港市摸底调考的试卷,不由他们一中本校老师批改,都会统一把答题卡送到其他中学老师那改,非常效率。
周五、周六考,周二一大早就能知道成绩。
第一次正经调考,班上不少人紧张,都等着他们班主任在门口出现,先观察一波他的脸色。
结果白斯明拿着成绩单进来,笔直笔直就把东西贴教室前头老地方了。
“只传回来了成绩细分跟排名,答题卡还在回来的路上。”
白斯明没卖关子,转过身就推着眼镜直说了:“分数回落很正常,省排名降了也很正常,因为上次联考只有八个学校,接下来的调考、摸底考都是全省范围,大家放平心态,下次继续努力。”
话音落下,眼见一教室孩子心脏就全停跳了。
这跟直接说他们考得不好有什么区别?
体委正准备让伊铭帮他掐人中,就听白斯明紧跟着又说:“前面说的这些都是唐主任统一交代我们的套话,说实话,还是更适用别的班。”
高三三班全体:“?”
那这意思翻译过来……就是他们都还考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