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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陆慈有一个多星期都没有再出现。
姜旬对那一句对自己的警告耿耿于怀,于是也没主动联系他,照例整天发愁祁竞司怎么消失的无影无踪。
终于有一天,祁竞司毫无预兆的给他打来了电话。
“姜旬,你在哪儿?”
姜旬一惊,“祁哥?你这段时间怎么....”
“我问你在哪儿!”
祁竞司好似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绪,近乎咬牙切齿的打断了他的话。
身旁传来惊慌失措叫他祁总的声音,随即什么东西掉落,又被捡起来。
是祁竞司的助理,叫小吴,以前接过姜旬几次。
小吴促声问,“姜先生,您在哪儿?祁总的易感期到了,我去接您。”
易感期?
姜旬心里一动,有些不太想去。
但他需要去祁竞司的家里找自己的东西,趁着易感期的这段时间找到的话,他就能全身而退了。
于是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地址。
小吴记下后电话又被抢走,祁竞司的情绪已经濒临极点了,暴怒的冲着电话喊。
“姜旬!姜旬!”
仿佛这两个字里浸了他无法宣泄出来的交织情感,汹涌的溢了出来,令人心惊。
那声音听的姜旬震耳欲聋,迅速挂断了电话。
他换了身衣服,只拿着手机就离开了公寓,因为想着这次去祁竞司的家里后估计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他急匆匆的给陆慈发了了条信息。
【陆哥,祁哥已经回来了,到了易感期,我现在过去陪他。其余的事就不麻烦您了,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原本他躲到这个小区是怕被祁竞司单独找到的话又关起来,才想着求陆慈帮忙给自己撑腰,但他上次和陆慈闹的有点不愉快,祁竞司又刚好陷入易感期,这正是他离开的好时机。
易感期的alpha格外依赖omega,甚至会对omega唯命是从,之前姜旬陪他们度过易感期的时候除了性事无法拒绝,其余时间里的alpha都是罕见的好说话。
所以,要是他这次能想办法哄祁竞司说出自己东西放在哪里,只要拿到,他就可以走了。
不必再和陆慈见面,不必等周揽回来。
他已经等不及被腻烦了,而只要冒险一试,就能自由。
已经决定好要单独去见祁竞司,可怎么从小区门口出去实在是个问题,他不是这里的业主,保安不允许他单独出入。
一筹莫展时,刚从小区进来的昂贵黑车停在了他面前。
车窗降下,驾驶座上是那个常和他在公园里聊天的人妻omega。
“小旬,怎么了?”
姜旬一直以为他是家庭主夫,现在却看到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像极了公司高管。
来不及多管闲事,他苦恼的解释道,“我想出去,可我不是业主,保安不让我出去。”
对方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枕着车窗往外侧侧身,然后看向保安室,只做了个手势对方就殷勤的跑了出来。
“他是我朋友。”
一句话就让保安放行了。
姜旬欣喜的朝他道了谢,临走时想起什么,又迟疑的补充说。
“对了,我应该不会再回这里了。”
对方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也没多问,只笑着说,“没关系,有缘的话会再见的。”
在小区门口等了没多久,小吴开车到达,接到他后一边飞快的解释一边加速开车。
姜旬握紧车内扶手,听他说了才知道这段时间祁竞司在国外失去联系是因为参加的珠宝设计展发生了盗窃案,祁竞司被牵扯其中,一直到昨天才破案。
他坐飞机回国,结果刚回到国内的机场,易感期就来了。
其他助理连忙把他送回家,小吴则来接姜旬。
“对了,姜先生,祁总的心情可能不太好。”
小吴欲言又止,“从昨天拿到电脑和手机后,他就非常生气,似乎....似乎与您有关。”
姜旬仔细回忆了一下,猜想应当是他看到了之前周揽发过去说要和自己结婚的信息。
周揽说话向来直白,祁竞司又经不起刺激,如果他真的不想放手,知道周揽的决定后一定会暴跳如雷。
他把姜旬看作是自己的所有物,从来都是。
若是平时,姜旬知道他发脾气一定会幸灾乐祸,但现在他自己还得往枪口上撞。
他重重叹了口气,“谢谢小吴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