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安中学,宋桔是个风云人物。
他不仅长相帅气,风流不羁,成绩优异,还多才多艺,而且家里是学校最大的股东,就连校长都要礼让他几分。是以他在学校组建乐队根本不会被教导主任当成是不务正业,甚至被老师们评为发展才艺的最佳社团代表。
学校根本不会管宋桔,甚至一定会支持宋桔,就连高年级的混混也被这位少爷用钱收买了。这正是整所学校里几乎没人敢说他不是的原因。
孙涛和张健原本想趁宋桔去跑Cao的时候欺负一下阿来。在宋桔没有转学来到平安中学之前,阿来就一直备受欺负。
从小到大,阿来虽是男生,却生得好看,成绩又好,不过性格内敛,为人孤僻,言辞甚少,平时很少和他人讲话,众人知道他家世坎坷,经常独来独往,一个人势单力薄,就有人动了欺负他的念头,而罪恶一旦开了口子,受害人便只能被迫承受越来越沉重的痛苦经历。
一直遭受校园霸凌的阿来,遇到了转校而来的宋桔,被他保护着、照顾着、温暖着。阿来记得,宋桔见过他被扒了衣服踩在地上边骂边揍的惨样,也对那些从小欺负他的男男女女放过话:以后阿来是我的人了,你们谁都不能欺负他。
阿来记住了,他是宋桔的人,他除了宋桔,再没有了。
但是孙涛和张健两人不爽宋桔很久了,在平安中学这一方天地里,他几乎占了所有的风头,在他们眼里,他受人瞩目也成为了罪。
因为宋桔,孙涛对这个受到心仪的校花女神青睐的会玩音乐的少年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嫉恨;而张健在从小一直欺负阿来长大的过程中,不知不觉中对阿来产生了不可言说的占有欲,却因为宋桔的出现,他再也没有机会靠近阿来。
他们两人,沆瀣一气,朋比为jian,打算对宋桔展开报复,于是矛头对准了患重感冒身体虚弱的阿来。
宋桔挥着拳头往张健的右脸上揍,砸到他受伤的血淋淋的耳朵,毫不手软。张健翻倒在地,哀嚎,惨叫。孙涛不敢上前,宋桔冷眼看着捂着耳朵在地上痛得打滚的张健,声音里,对孙涛说道:下次再看见你们敢动我的人,就给我滚出平安中学。
孙涛咬牙,任自己再气再急,也不敢不从。他家里没钱,若是宋家动手,他怕是全家跟着遭了秧。于是他拉起嚎叫的张健,狼狈地离开了男厕,走出公厕门口前,回头看了一眼男厕的方向,眼神里淬满了妒恨与不甘。
这一幕,被躲在女厕墙后的阿葵收在眼底,她握紧了拳头,记下了这两人的长相。
在确定两人已经远去之后,她没有急着离开。虽然宋桔来了,但是她还有点担心,想亲眼看看阿来到底怎么样了,但她不敢贸然出现,于是悄悄走近男厕门口,躲在墙边探耳去听里面的动静。
宋桔赶走了孙涛和张健,看着蜷缩地抱着自己坐在地上的阿来,校服裤子又脏又皱的校裤堆叠脚踝上,露出的白皙皮肤早已布满了一片片青紫,他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埋在双臂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处处狼狈不堪。
阿来宋桔怕吓到他一般轻轻开口。
阿来没有回应,只是被他叫着名字的那一秒,手和腿情不自禁地抖了两下。
宋桔觉得又生气,又好心疼他,心里渐渐生出一股后怕:如果不是去跑Cao之前给他冲了一杯药,担心他忘记喝,急急忙忙回来看,却看到他座位上的一片狼藉,那杯药水摊洒在地上,凳子翻开在一旁,像是被冲撞到的,突然想起了孙涛和张健被罚打扫卫生,突然明白过来,立刻寻到男厕所来,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后果
宋桔双手无力地垂在身子两侧,繁复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似乎想到什么,陪在他身边,静默良久,才道一句:阿来,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像是一颗雷炸在阿来的心里,十七岁的少年终于忍不住呜咽着哭出声来。
墙外的阿葵听见宋桔向阿来道歉以及阿来的哭声,她心里疑惑:难道这个宋桔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于是她初步判断宋桔可能以前也欺负过阿来,或者对阿来做了什么错事。想到这里,她有些不安,不太放心让他们两个人独自留在里面。
里面,宋桔见状,想走上前,却对他蜷缩着的那副防备的姿态无可奈何,只能在一旁嘴笨地说道:阿来,你别哭了,别哭了。
阿来受到了安慰却反而更停不下来,仿若小兽受伤的哀鸣,他颤抖的哭声里夹杂着委屈和痛苦。很突然的,他站起身来,顾不上没穿好的校裤,扑上去抱住宋桔。宋桔像是没防备,就把他拥在怀中,身体僵硬了起来。
宋桔想到了上个星期的周末,他和自己的乐队在家里举办了一个小party,邀请阿来一起去他家玩。几个少年少女玩的开心了就喝起了酒来,他和信子自幼喝着洋酒长大,那几瓶龙舌兰酒还不在话下,但是其他人却是未沾酒的高中生,不下两杯就倒下了,于是信子就去厨房找解酒,他把他们分别扶到沙发上躺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