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我站在哥哥的房门外,我的前路是地狱的尽头,我推开门,心甘情愿堕入乱lun的深渊。
我的动作很轻,一打开门,扑面而来的酒气简直要将我熏晕。
哥哥没有拉上窗帘,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清冷的,淡淡的。
我借着月色见到了哥哥。
床头灯是昏黄的,哥哥没有褪下西服,那白日里禁欲的要命哥哥,斜斜地倚在床头,那双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伸着。衬衫皱了,因为不舒服被扣开了领子的两枚扣子,露出那枚漂亮的,诱人的喉结。
我的脚步停住了,我吞了一口口水。
我感觉到了一股焦灼,掩藏在深深的痴迷之下,我的良知在拉扯着神经,这个男人,这个代替了父亲的角色一手将我抚养长大的男人,第一次在我的面前露出了脆弱。
像是一头恶龙对着幼崽露出了柔软的腹部,他不会知道这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幼崽有多么垂涎他的rou体,那是超越亲情的罪恶。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人的Yin暗在无人所知的角落里肆意生长。
我慢慢地靠近他,我将醒酒汤放在床头桌上。
哥哥的眉头蹙着,长大之后的他总有着Cao心不完的事情,他很累,但在我的面前从不愿意透露分毫。
没有人会知道一个丧失双亲的少年是怎么样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身边还要带着我这个没有用的拖油瓶。
我蹲下身,单膝跪在哥哥的身前,虔诚地将额头轻轻地靠在哥哥的膝上。
我是不是想要的太多了?
我替哥哥去掉了鞋袜,小心地搬动哥哥两个长腿,抱着哥哥的肩头,轻轻扶他躺下。
我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有点笨拙。我这才惊觉,从小到大,我原来从未替哥哥做过什么。我对他的只存在索求。
也许是因为月色太美,也许是因为受了黑夜的蛊惑。
看着哥哥近在咫尺的睡颜,我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
好像我们不是血脉相连的两兄弟,而只是世间普通的,两个单身的男人。
哥哥的睫毛又长又黑,我从不知那样锋利俊美的面容在睡着的时候会显得这样无害。
我吻了他,我亲吻了哥哥皱起的眉头,痴痴地笑了笑:“不要皱眉啦。”
也许是一时冲动,也许是再难忍受,我低声对着哥哥说:“我爱你。”
哥哥的睫毛突然颤了颤。
我一愣,过分的恐惧惊愕竟然让我呆在原地。
哥哥睁开了眼,一瞬间,我在哥哥的眼中看见了浩瀚的星海。
他看见了我,那双神秘的眼睛里倒映着我,哥哥看了我很久,我吓得一动不敢动,我甚至感觉到了濒死的痛苦。
我的心跳的飞快,哥哥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吗?
我无法思考,我将我的命放在了哥哥手中。
他一念可送我上天堂,他一念足以让我入地狱。
哥哥笑了笑,我听见了哥哥很低的声音,带着酒气和慵懒,像把音色最美的大提琴:“又是梦...”
我猛地喘了气,才发觉刚才的自己忘记了呼吸,我惊异不定,我的掌心泛出了冷汗。
哥哥很乖地眨了眨眼睛,他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
那灼热带着点粗糙的大手,我陡然回神,还没反应过来,我的身体就已经下意识地感受到了兴奋。
哥哥的气息里带着酒味,我却并不反感,他一错不错地望着我,我简直从那样的静谧中看出了藏得那样久的深情。
他轻轻地亲了亲我的嘴唇,那声音低的像是一阵风:“安安?”
我愣住了,我在那一瞬间从地狱回到天堂,我听见了花开的声音,我颤抖起来,一种不可置信的狂喜快要将我淹没。
哥哥他,亲了我?
哥哥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像是在讨好,又像是在伤心,他安抚似的在我脸上亲吻,我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他低低地说:“安安,不要不理我...”
我几乎要幸福到昏过去,我的眼前是俊美无俦的哥哥,我的身体在哥哥的第一下亲吻时就起了反应。
我软成了一滩春水,只想将哥哥永远沉溺在其间。
我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些轻喘,夹着隐忍的呜咽,我环抱住哥哥,我只想要死在这一刻。
哥哥发现了我的颤抖,我的身子如同枝头最嫩的花苞,我的一切都将会奉献给我的哥哥。
哥哥吻我,他停下了动作,只轻轻地吻去我眼角生理性的泪珠。
我感觉到了哥哥呼吸的粗重,夹着滚滚酒气,我的膝盖不小心轻触到一个灼热的,巨大且坚挺的阳具。
我不敢细想下去,我的泪落了下来。
我不知道哥哥身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他的动作是守礼的,尽管醉酒还是带着克制。
可他的身体却又是这样的滚烫灼热,让我几乎有一刻认为他也是在爱着我的,不仅限于对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