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事,李昭想到李渊院里各有的女郎,百感交杂。
“阿姐难得清闲,我为阿姐煮茶。”长孙无垢见李昭有意留下,都是女眷,她便招呼起李昭来。
茶具一应早就准备好,此时下人拿着水和茶叶上来,李昭闻到一股茶叶的香味,“好香的茶。”
“这是兄长前些日子送来的。”长孙无垢听着李昭一赞笑着解释,李昭立刻想起长孙无垢的兄长是谁,“长孙无忌啊,倒是好些年没有见过了。”
年少时还能时常见着的人,随着年长倒是一晃多年不曾得见,李昭感叹一声。
长孙无垢一笑道:“自那年阿姐随父亲去了洛阳,这么多年来在家的日子不多,难免见不到。昨日阿姐背的诗,阿兄适才也上门提起此事,道是闲时必要与阿姐讨教这是哪里读来的好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今天一天被李渊十万火急地传进宫,李昭还没有完全消化完昨天发生的事,好像一个不小心秀得太过了,她是把唐诗宋词背出来多少了,将来要是那些大文豪们有感而发的时候,还能作出更好的诗?
算了算了,未来的事她也顾不上,往后还是悠着点的好。
“昔日所读的诗句,都在哪里读的没记住,只记着这些诗。”李昭虽知这样的借口怕是没有人会相信,长孙无垢接话道:“二郎也说阿姐背的那些诗他一首都没读过,不知阿姐是在哪儿读来的,想寻到那些古籍却是难了。”
李昭点点头道:“是极是极,想寻回那些古籍不易,且这些诗的出处是名家大文豪所写,知道便是。”
反正打定主意不往自己的身上揽,李昭不需要一个有才的名声,背诗只是因为那些人咄咄逼人,想让他不好过,既然如此,她若不背就得喝酒,还不知要传出多少的笑话来,不想成为笑话的人,就得反击一二,让他们牢牢记下她是不好惹的。
“阿姐请。”长孙无垢与李昭说话的这会儿,已经泡好茶递到李昭的面前,李昭也曾与窦氏学过茶艺,但也是好些年没有像今天这样惬意地坐着喝喝茶。
李昭客气地道:“有劳。”
“阿姐这些年在外不知吃尽多少的苦头,二郎时常挂心阿姐,每每听说北境战事一起,比自己亲自上战场还要担心。”
长孙无垢小声地说着,李昭微微一顿地道:“这些年,大家都不容易,纵是不容易,可是都一起走过来了,将来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是啊,将来只会越来越好!”长孙无垢何尝不是盼着将来可以越来越好呢。
再说着一些闲话,李世民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看到李昭连忙见礼,“阿姐。”
“二郎。”长孙无垢亦唤着李世民,李世民微微颔首,“无垢你先回去,我和阿姐有事相商,没有吩咐不必令人进来。”
这是直接想打发了人,然后和李昭商议要事,长孙无垢从来不问原由,李世民既然有所吩咐,她便退下去,自去办妥。
李昭倒也不说起身,随意地坐着,反客为主地道:“坐吧。”
李世民其实没想到李昭会来得那么快,快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倒不在意这到底是在谁家,只管地坐下,冲着李昭轻声地说道:“阿姐能来我很高兴。”
“有什么好高兴的。”李昭端起长孙无垢才给她泡好不久的茶饮一口,意示李世民自便。
李世民在自己家还能让李昭招呼他吗?微微地笑着朝着李昭道:“阿姐昨日风头无人能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却从来不知阿姐竟然看过那么多的诗。”
任是哪一首单独拿出来都是足以流芳百世的好诗,李昭竟然读过那么多。
“机缘巧合,只是机缘巧合罢了。”李昭再次感叹,往后就算是让她背诗,她也得悠着点背,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一个个巴巴地看着她,好像她这诗背得都成神了。
“昨日宴会上人多,许多话不能明言,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有什么话尽可直言。”李昭前来都是因为李世民昨天晚上无意中流露出来的意思,讨得一句准话,还能岔开背诗的话题,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李世民敛去笑容,正色与李昭作一揖,“阿姐认为大哥这个太子做得如何?”
开门见山地问来,李昭道:“至少无可诟病。”
有李昭的劝谏,李建成还有那本太子手册指点着,到现在为止还算是为朝臣所称颂的太子。
“若为帝王,阿兄可以治理好大唐的江山,守住我们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吗?”李世民再问,太子不好当,可是皇帝更不好当,尤其是大唐的皇帝。
“父亲仁厚,为了争得世族的归附,也需仁厚,然这份仁厚也会给大唐带来诸多的问题,阿姐也曾执掌一地,阿姐如何作为,旁人不知,我却一清二楚,官多无为,是为累国。”
官多不说,规矩也多,一件事明明一个人可以做好的,却偏偏要分出去交给很多人去做,一个个都还你推我,我推你,都说是对方负责,到了最后,谁都不认,事情因此而搁置多少。
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