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觉得一切都是李昭在后面推波助澜的。
这样搅乱人心,先挑事的行为,李渊一个就盼着太平和乐,人人都没事的皇帝,还是想慎重慎重。
李昭道:“义成公主所为与我们何干,因为人是我带回来的,她做的事就是我指使的了?”
就算李渊没有把话说出来,意思李昭还能不知道,冷笑地看着外面透着一股冷意,“谁要是敢说出这样的话,拖出去跟杨氏的人对质好了,要是杨家的人,尤其是襄国长公主敢说事情是我指使的,我会让她知道乱说话是什么后果?”
襄国长公主只怕是不想跟李昭对质的,虽然义成公主没有明说,李昭却很清楚义成公主的手里握着襄国长公主的把柄,这个把柄能让襄国长公主着急。
瞧着刚刚襄国长公主不就怕了,但是义成公主把一些话说透,对襄国长公主来说却是远远不够的。
义成公主说出来的话只会让襄国长公主更加不安,襄国长公主以为一个再也不会回到长安的人,哪怕此生会死,也会死在突厥的人,却因为李昭而重新回归,打得襄国长公主措手不及。
“好了好了,要是事事都能对质,还有那么多说不清理不明的事?”李渊瞪了李昭一眼,想说李昭是在说着什么傻话呢。
李昭才不管他呢,只是与李渊道:“不管襄国长公主找阿爹说什么,杨家的事她们自己处理,襄国长公主一辈子看不上人,视天下人为草芥,总有一个人是她所不愿意面对的。”
这个人就是义成公主,想到大隋还在的时候,这两个人不知算计突厥多少,却一直不为人所知,义成公主能把襄国长公主当成最信任的人,也相信这个她最信任的人,哪怕全天下的人都支持不下去,不愿意再守护大隋,她们依然会同行。
可惜结果事违人愿,襄国长公主无论心里有多少念头,她还是接受大隋灭亡的事实,虽然在襄国长公主看来,她会用另一种方式让大隋继续传承下去,义成公主明显不认同她这般做法。
不认同怎么样呢?原先义成公主不就是千方百计的让突厥兴兵进犯大唐,想以此令大唐无法顾及各方势力,这就会给别人可趁之机,天下再转于他人之手,亡隋之人,她必亡之。
可惜千般算计还是输给李昭,以阳谋应对Yin谋,那是他们能应对得了的?
“你想看襄国长公主的笑话?”李渊听出李昭话音的兴奋,没错的,真是兴奋,那样的兴奋李渊想当作没发觉都不行。
李昭很诚实地点头道:“是啊,我就是想看襄国长公主的笑话,等了许多年了,一直没机会看到,现在终于有机会,难道我不看看?再者,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襄国长公主自己把自己坑的,我为什么不能看呢?”
倍老实地开口,李玄霸提醒地道:“就算有笑话,阿姐怕是看不到的?如同方才,你见着襄国长公主着急了?或许一时会急,意识到着急无益,襄国长公主就会冷静下来,这是襄国长公主的本事。”
要是没有这个本事,襄国长公主能把持杨氏,还能让天下世族几乎唯她马首是瞻?
“最近元吉的杨氏如何?”李昭牛头不对马嘴地问起这一句,在场能回答的人只有窦氏,“无恙。”
一句无恙二话,李昭看了看李建成,又看了看李世民,两人都有些莫名,“何故?”
李建成和李世民不解李昭的眼神何意,只好问出口。
摇摇头李昭轻声地道:“无事,只是想到联姻的手段,眼下元吉在杨氏的眼中是一颗废棋了吗?”
连封号爵位都夺去,还被关禁闭,就算李昭回来都不说出来见见李昭,李渊和窦氏是下狠心了吗?
“未必。”没想到第一个说未必的人竟然是李玄霸,李玄霸看向窦氏,窦氏一顿,“棋未废,杨氏不会放弃元吉的。”
李昭看看李玄霸又看看窦氏,李元吉对李玄霸做的事,大抵李昭能猜到,可是她的记忆中并没有过这样的事,所以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问,无论问李玄霸还是窦氏,他们都不会说出口,有些秘密,就算每一个的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猜想,但不曾真正的说破,此事就只能是镜花水月,真假难辨。
从前李元吉总觉得窦氏不喜于他,却没起过,或许窦氏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李元吉,但这些李元吉从来没有想过,也不认为那会是真的。
“元吉要一直关着,无论谁为他求情,都要关着。”窦氏的目光一敛,朝着李渊要一个保证。
李渊……有时候自家夫人狠起来,他这个当夫君的都自愧不如,可是想到李元吉做下的事,还有现在似乎越来越乱的局面,不把人关起来,要是把人放出来是不是更会出大事?
深深地吸一口气,李渊握紧拳头,“关得住人,锁不住心。”
“只要不把人放出来,他翻不了天。你若是不想将来亲手杀了这个儿子,就不要把他放出来。”把李元吉关着,或许也是窦氏能想到唯一个可以让李元吉活着的办法。
一群儿女没一个敢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