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见迎姑娘的。”
崔庸虽然只是一个穷书生,却也有些见识,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个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居然只是一个丫头。
他失望之余有有些期待,这丫鬟都这么漂亮了,那小姐该多漂亮。
崔庸的思绪有些发散,他想起以前读过的《西厢》,那张生不就有齐人之福,那莺莺和红娘都倾心于他吗?
如果他能够效仿张生,这漂亮丫鬟和马车里没有露面的小姐不都是他的了?
因为崔庸想着心事,那叫双庆的小厮一使劲就把他给拉起来。
双庆心里也是憋屈,陪着小姐们出门这是个轻松的活计,说不定还能得些赏钱。
可是偏偏碰到这个穷书生,他刚才可是看的清楚的,以他林家的马车速度绝对不可能撞上这人的,这家伙多半就是来敲诈勒索的。
眼见着小姐的贴身丫鬟都来催问了,双庆觉得丢了脸,立刻手上加大力量,硬是把崔庸拉了起来。
等到被双庆拉起来,崔庸也回过神来立刻又大声嚷嚷,喊着这家人仗势欺人欺负他一个外地举子如何。
本来周围就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听了他的呼喊又围拢了不少。
这人都有同情弱小的心理,崔庸一身布衣还打了两个补丁,而这家的马车看起来又不是一般人家能用的,所以必然是崔庸这个穷书生被这权贵人家给欺负了。
于是众人指指点点的,都纷纷为崔庸说话。
见着周围的百姓被自己鼓动起来,崔庸心中很是高兴,又继续大喊大叫意思是让马车里的人亲自出来给他道歉。
道歉只是他为了师出有名的借口,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见一下马车里的小姐。
他觉得这种官宦人家的小姐必然是少出门少见外男的,说不定就会被他的才华人品所吸引。
哪怕他没有成功勾搭到这家的小姐,只怕那姑娘怕事,见周围的百姓都为他说话,也能多给他几个银钱,也不枉他被马车撞的浑身疼。
崔庸想的是很美,只是马车里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见状又提高了音量,然后又开始引经据典的来说。
不料马车里传来一声冷笑:“好一个油嘴滑舌的书生。”
那声音听起来跟银铃一样,崔庸听到之后心神都觉得荡漾,这声音光听着就不错,这人又会长成什么样子。
他本来想多听两句的,不料马车里又传来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
这回这个女子不光声音好听,还学识不错。刚刚他引经据典说的那些居然都被这个女子统统驳了,一时弄得他哑口无言。
这是刚才那第一个声音又传来:“你这人自认为是圣人门生,就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只怕连孔夫子都没眼看了。我家父祖都是科举进士出身,也略知科举之事。你这时在京中怕是那落地的举子,我劝你赶紧回乡再好好读两年书。”
这一番话说的崔庸满脸通红,一是被羞的,一是嫉妒的。
这马车里的女子说了她家的父辈祖辈都是科举出身,很显然都是中了进士的。这对一个科举落地的人来说刺激可是很大,可以说崔庸对这家人很是妒忌,甚至变成了记恨。
本来他是想着勒索钱财或者借机勾搭人家的姑娘,现在听了之后他索性也不管不顾就在那里破口大骂,他想到好就打算把马车里的人骂出来,然后借机扑上去直接毁了人家女孩子的名声。
他这想法想的倒好,随着他越骂越难听,马车里不光是林祯就是黛玉都忍不下去了。
两个女孩正准备下马车好好跟这个不要脸的书生理论一番,却不料外面又来人了。
“哟,老二你在这里啊,你娘找你快要找疯了。不就是考试的时候作弊被人发现了吗,至于疯成这样吗?听话,你回去把疯病治好了,咱们继续去考童生。一年不成,咱们就考个十年二十年。”
林祯的手放在帘子上,她侧耳倾听觉得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外面又传来了崔庸的声音,他好像在争辩自己不是那什么老二,却不料来人似乎带了不少人,一起上前把他给弄走了。
不一会香菱回到马车上,她一脸的笑意对黛玉和林祯说:“姑娘姐儿多亏那柳大人路过,替我们解了围。”
原来林祯听到的那熟悉的声音正是柳湘莲的,他是休沐的时候约了同僚去酒楼喝酒,路过这里正好看到林家的马车被崔庸拦在这里。
本来他也没认出这是林家的马车的,恰好看到了香菱。
既然香菱都在这里,那马车里是什么人自然就知道了,更何况后来黛玉姑侄两个还跟崔庸隔着帘子说了几句话。
柳湘莲一听黛玉姑侄跟崔庸的对话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崔庸必然是碰瓷的,只是林家那两个女孩子也不是善茬,根本就不惧怕他。
他怕夜长梦多,这崔庸再有什么花花肠子,于是就跟一起跟着来的同僚低声耳语了几句。
众人脸上皆是促狭神情。
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