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微蹙的眉心让他看上去有些失神。
不过是被他摸几下而已,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没完全插进来,自己竟然就射了。
明明是三年来都不怎么有精神的小兄弟,在薛思行面前简直就是饥渴难耐,碰一下就溃不成军。
怎么会这样呢……谢灵修用手臂遮住眼睛,低低地发出笑声。
——他果然,三年前就被对方弄坏了啊。
要说是心甘情愿在黑道里混,谢灵修内心也一定是否认的。用一句老套的话形容,就是当初的他根本没得选。至于故事嘛,自然也很老套,无非就是高中时候爱上一个人,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包括被调教成M之类的事。
感情走到最后,结局也很俗套,对方在某一天被他遇上出轨,身旁站着一个小姑娘,被他声称是女朋友。谢灵修不是死缠烂打的性格,知道了就是知道了,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他倒也头不回就把一切抛之脑后。
可身体却做不到。被调教成没有男人性器就饥渴的人,却在心脏都空了的时刻还想被填满,说起来也是挺好笑的吧。
又或者说,心脏空了却不能被填满,于是把所有渴求都交给了另外一个器官。
那些日子,谢灵修玩得很疯,在路边的角落里被三四个男人一起轮上的经历也说不上少。
直到后来,他浑身精液一身狼藉地被现在的老大捡了回去。
下颌被抬起,潮红却依然充满讥诮的脸被那人仔仔细细端详。
谢灵修至今都记得自己跟那个男人说的第一句话,“你也是来上我的吗?”
“你的名字是什么?”那个男人问。
谢灵修却只是笑,他似乎不觉得浑身赤裸还一副被玩弄得很脏的自己很狼狈,“这个,重要么?”
直到后来,谢尤才告诉谢灵修,他当时很喜欢谢灵修的眼神。好像是永远扑不灭的火焰似的,即使光裸着在那样的境地都带着挑衅。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谢尤带进黑道,还和对方莫名其妙有了身体上的关系,包括后来他都有利用这一点上位。
那段时间谢尤经常把谢灵修带在身边教他做事,由于两个男人姓氏一样,开始大家还以为他是谢尤的侄子。
直到后来他们在公司大楼的卫生间里干了个爽……
谢灵修被他从后面绑住手腕,上身压在洗手台上,撅起整个屁股给男人后入。啪啪的撞击声以及谢灵修的呻吟,在那样空荡的洗手间里被传得很远,更别说两个人都没有想要偷偷摸摸的意思。
操完后,谢尤从后面捏住谢灵修的下颌,强迫他看向镜子里满脸情欲的自己。
“你怎么这么骚。”男人低骂了一声,“昨晚又出去找人操了?听说还是个警察……”
谢灵修还在高潮的快感里回不过神,镜子里的他涎水落在嘴角上,一副爽得不行的模样,“是……是警察,呜……”
狠狠的一个捅插让他弓起身体,“啊啊……”
“还没被满足?一根鸡巴根本不够用是么?”
谢灵修低喘着,侧目瞟了一眼有些生气的谢尤,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这不是明显的事么。”
[谢灵修不是谢尤的侄子。]
[谢灵修是个要好多根鸡巴才能满足的骚货。]
这样的流言一点点传开,从此开启了谢灵修的艳闻轶事。
叼着烟,毫不怯场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他甚至还好整以暇地在众目睽睽下系好了松散的领结,期间所有人都看到他的颈子上斑驳的吻痕。
斯文败类的谢灵修只要穿上衣服,就好像刚才露出屁股被操的另有其人,最主要的是他根本不在乎别人说他浪荡。
事实就是如此,他有什么必要去反驳?
带着这样的传闻一点点从底层爬上来,实际上和他睡过的人里只有一个谢尤是他用来上位的,之后那些不过是情欲的需求。
可又有谁会信呢?多少人不服气他站在如此的位置上,总觉得他是一路睡上来。
实际上他也有出生入死,为自己老板卖命多次才换回如此的地位。
可谢灵修却根本懒得去和那些人计较,更是从来不反驳,他听了就忘了,不影响心情,也不影响他的生活。
当然,偶尔的时候自然也会耍点手段把太多嘴的那几个处理掉,也倒是无伤大雅。
直到有一天,上头送来一个沉稳安静的年轻人,要求他带着做事。
笔直的腿搭在办公室的茶几上,谢灵修叼着烟打量面前的青年,半晌后竟然直接拒绝。
“不要。”站起身,他走向落地窗面前,吐出一团烟雾,淡淡道,“这个人,我不带。”
“可是这是老大要求的……”
“这样的人我怎么带?”谢灵修转身淡笑,他的嘴角全是嘲弄,“没几天就是一具尸体了。”
“我不会。”一直沉默的年轻人在听到这句话后竟然直接站起身来,他面对谢灵修时竟然一点都不怯场,“我不会变成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