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羞恼从他腰间收回手,坚持道,“真的不用了。”
工作人员理解地点点头,办完手续,递出一张房卡。韩景承接过卡片,脚下如风,走得飞快。
他不像江燕澜,见惯了灯红酒绿,什么玩笑都能开。这几年在外行走,小江总一直把人保护得挺好,这孩子没受多少污染,猛地跟人讨论这种私密事情,已经突破他的耻度了。
小江总不老实地跟在后面,“鹅鹅鹅”地笑个不停。
韩景承已经抢先一步打开了房门,看他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的样子,磨牙道,“你笑够了没有?”
小江总过去抱着人的细韧的腰肢,将脑袋埋入他颈间,顺便遮掩脸上的笑意,“够了,够了,我不笑了,不笑了……”
说是不笑了,他还是浑身颤抖地停不下来。
韩景承抱着比他还高一头的男人,下意识地勾了勾嘴角。只是他们还一脚站在走廊上,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他左右看看,就这么抱着移动脚步退进房里,艰难地用长腿勾上了房门。
男人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溢出的泪水,终于抬起头来。
英俊眉眼就在眼前,离他不过两寸的地方,韩景承紧张地脑子里空白一片,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喉结干涩地不可思议。
要,要开始了吗?
刚刚看的结合流程和注意事项好像一个都想不起来,怎么办……
小江总倒是挺自在的,放开怀里的人,仔细打量了一下整间静室,又走回门边启动了全屋屏蔽。
注意到他的举动,韩景承刚刚提起的心又放下了。
江燕澜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腿,展开双臂,“过来。”
韩景承脸红了……
Jing神丝进入一个人的识海内部是件非常奇妙的事情,韩景承在里面看见了另一个五光十色的世界,围绕着一个叫江燕澜的男人。他长得跟自己的伴侣有七成像,可是那放浪不羁的性格,熟悉的行为习惯却像足了十成十!
可是他不叫秦渊,他自称江燕澜,这个名字熟悉又陌生……
韩景承懵了,开口想问,首先溢出的却是一连串的□□。
男人熟悉的气息就在耳畔,喘息急促而热烈,他的胸膛起伏一下,自己很快也会跟上。
韩景承的脑子里很乱,身体很热,分不清楚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好像在梦与现实间游移。一会儿是奢华的酒会,衣着光鲜的各色人群;一会儿又是异植风长的山林,面目狰狞的异兽……
韩景承甚至想起了他父亲还在的时候,他和母亲会在特定的日子去城门等候,一家三口欢喜团聚,然后有说有笑的返家。可是很快父亲离去,生活变得支离破碎,年幼的韩景承变得迷茫起来……
“……燕澜……燕澜……”韩景承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忍不住委屈地呼唤了起来。
“我在,宝贝,我在……”一个声音不厌其烦地给予回应,胸膛震动的动静让他觉得心安。
……
所有的一切恢复平静之后,韩景承窝在新任伴侣怀里,额头汗shi的头发还没有干,白皙俊脸泛着浅粉色,眼尾殷红,一看就知道刚刚流过泪。
江燕澜懒洋洋地躺着,有一下没一下给他顺着背脊。
“这么说,你不是秦渊。”韩景承开口,嗓音嘶哑地差点吓了自己一跳。
“嗯。”小江总在他额头上吻了吻。
这么多年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意外,他可能很久都想不起原来的世界,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秦渊还是江燕澜。
韩景承仰起脑袋看他,“能给我说说你以前的世界吗?”
江燕澜笑了,“以前啊,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怀里的青年哼了哼,“是啊,我看见你身边好多人来来去去,都是俊男美女,来者不拒。”
小江总僵住了,他千算万算,怎么没算到这个问题!
韩景承用指头戳着他的胸膛,一口银牙咬得死紧,“难怪脸皮那么厚呢,原来是经验丰富!”
小江总抓住他的手,“你既然都看见了,就该知道我跟他们没什么。”
韩景承挣了挣,哨兵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没伤到他,却也不会让他轻易挣开。
他冷着脸撇开目光,“没什么还追求了一个又一个,我看见你左拥右抱了。”
小江总紧了紧怀抱,“宝贝儿你相信宿命吗?”发现怀里的人不理他,又继续道,“我找了那么多人都不对,穿越到这里就遇上你了,可见我们的姻缘早就预定好了……”
小江总这种浪里白鲦,情话那是张口就来。
韩景承又不是真的生气,没一会儿就被他的甜言蜜语哄得重新高兴起来。但想了想,又打了个预防针,“反正我们已经Jing神结合了,你以后别想瞒我任何事,你起什么花花肠子,我用一根Jing神丝就知道。”
小江总一本正经点头,“那是,我怎么都逃不过你的魔爪。”
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