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见以前的朋友……”
人家有正当理由,小江总没辙,故作潇洒地转身,留给他们一个“弱小又无助”的背影,“好吧,那算了……”
江燕澜离开,韩景承也打了个招呼抬脚跟上。他慢了半个身位,默默地伴在高大的哨兵身边,一个漫不经心,一个清冷沉静,莫名契合。
看着两人的背影走远,卢宇撞撞耿思源的肩膀,一脸八卦,“你说,秦哥和小韩到底怎么想的?”
要说无意吧,两人一直同进同出,没有一天分开过;要说有意吧,两人就这么僵着,谁也不肯先开口。
耿思源瞪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耿思源心细,其实已经看出点门道来了,但他是不可能跟卢宇说的。鲈鱼这个大嘴巴,四面漏风,人还单蠢,连自己为什么倒霉都不知道!
江燕澜也不是纠结的人,很快就放开了,左右看看,“现在去哪儿?”
韩景承想了想,“先去交易区买点rou和菜吧,晚上回家做。秦哥想吃什么?”
小江总张口就来,“酱肘子,卤猪蹄,豆腐圆子,九转大肠,鸡汤鲍鱼,红烧熊掌……”
“秦哥——”韩景承哭笑不得。这都是些什么?除了前面两个,后面的他听都没有听过。
“欸,不会做啊?那算了,随你的便吧!”小江总一脸‘明明你让我点菜,你又不会’的委屈。
韩景承没吭声,默默地承受他的挑刺。
两人去交易点选了一堆菜,又买了些日用品,大包小包的回了原主在2区的家。
好几年没有回来,家里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开门之后,一股浓重的霉味铺面而来,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江燕澜抬手扇了扇灰尘,挣扎提议,“要不……我们还是住旅馆吧?”
韩景承不同意,在他看来,这是他和秦哥的家。既然回来了,早晚都是要打扫的,“秦哥如果累了,先去外面歇一会儿,我很快就好。”
江燕澜心下呵呵,算了吧,他要是敢答应的话,这小子晚上指不定给他吃什么呢!
他一开始也不知道人家是有脾气的,后来惹恼了两次,莫名其妙就遭了殃,有次甚至还被异兽追着跑了两座山头,狼狈至极……
明明是个动不动就害羞的小可爱,怎么被他养了几年,就养成腹黑青年了?难道真有反派潜质?
小江总坚决否认是自己的问题,他这么随和(随便)的人,怎么可能把孩子养歪!
江燕澜认命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进屋开了窗户通风……
两人收拾了一个多小时,好歹把这个家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了。只是被子床单发了霉都丢了,一会儿还要出去买新的。
时间已经不早了,韩景承随便做了几道菜当晚餐,当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小江总怨念地切着盘子里的盐煎rou排,他就知道会这样!
“好了,快吃吧,今天时间不够,明天再给你做好吃的。”韩景承看了人一眼,无奈安抚。
两人独处的时候,他脸上的清冷淡漠都消失了,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容,语气也放软了,像是在哄不听话的孩子。
“这可是你说的。”小江总撇撇嘴。
哎,他就不该退让的,一步错,步步错!现在经济大权都被人家夺了去,沦落到这个地步也是活该啊。
韩景承耐心再哄,“是,我说的。”
吃了饭,又是韩景承洗碗,江燕澜像个大爷一样瘫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韩景承从厨房出来,擦了擦手,“好了,走吧,我们去买床单被褥。”
某人眼皮都没动一下,似乎已经睡熟了。
韩景承没有犹豫,上前无情地把人摇醒,“醒醒,回来再睡。”
这么大的力道,就是个死人也该醒了……
小江总无奈睁眼,“小韩啊,我们打个商量,你看我能不能……”留在家里,不去了?
“不能。”韩景承面无表情。
江燕澜抹了把脸,一脸死相,怎么就那么黏人呢!买被褥这种小事有什么好一起去的,他又不会趁他出门跑了!
小江总一开始真的没发现小向导的思想跑偏了,前两年他忙着避嫌,后面又忙着做任务,都是小队活动。韩景承闷不吭声的,像个耐心的猎手,等他掉到陷阱里,才开始慢慢收网……直到最近,已经发展到寸步不离的程度了!
小江总翻个白眼,他再反应慢点,是不是以后上厕所都要跟着?
韩景承越是这样,小江总越是死撑着不肯松口。臭小子问都不问一句就变-态,搞这种窒息Cao作!这次他轻易妥协,谁知道以后还有什么幺蛾子?
不过他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韩景承施加的束缚越来越紧,两人像是角力似的,就看谁先服输。
见他坐着不动,俊秀青年固执地站在他面前,瞳仁黑冷,眼神深邃。小江总后背一阵发毛,求生欲极强地站了起来,“我想了想,床单被褥这种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