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水就一句“打死,扔河里去。”
赵儒生听到刘启坤说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时看到小满的反应就知道,一定是小满要报复大刘打伤哑巴的事。
赵儒生不是烂好人,这世道所为的好人根本生存不下去。对于小满的行为,赵儒生也没觉得小满有什么错。
可是今天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不是刘启坤后来直指大刘,小满今天看到免不了惩罚。自己又实在没有什么分量,想提小满出头也不得法。
好在刘启坤不知是何用意的救了小满。
赵儒生也算松了一口气。
席间赵儒生借口去方便,找到小满,一把拉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是刘公子,你今天就完蛋了。”
小满没想到赵儒生会跑过来找自己,大眼睛圆溜溜的看着赵儒生,声音跟撒娇似的,“先生可是生气了?我下次一定会小心的。再说了,大刘把我爹打的几天都下不来床,我要是不提我爹出这口气,我枉为人子。”
赵儒生叹气,小满说的也没错,如果是自己的加入被人打伤至此,自己应该也不会就此作罢。就算这样,赵儒生还是忍不住责怪道:“那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啊,你的命都没了,还想保护你爹?”
小满身手拉住赵儒生的袖子,小声说:“是,我知道了。先生,你今天真好看。就像画本里的人。”
赵儒生戳了一下小满的小脑门,“少在那拍我马屁,要是有下次,看谁能救你。”
赵儒生觉得出来的时间也差不多,就准备往回走,又折回来对小满说:“我记得你快生辰了,到时学堂放学了,来后院找我,我帮你庆生。”说完就走了。
小满记得去年赵儒生给自己剪头发的时候问过自己的生辰是什么时候,那时候小满刚过完,哑巴还送了自己一个礼物。
小满当时只是随口说了,并没有觉得赵儒生会记着,自己也没有对此期待过。可刚刚赵儒生切切实实的是再说,过几天他要给自己庆生。
可是,自己还没有和哑巴爹学做小玩意,小满这会儿啥也不想了,风一样的跑去找哑巴爹。
小满想着,等自己生辰那天自己要送给赵儒生一个有意义的礼物。
是小满送个赵先生的礼物。
赵儒生回到席间,刚坐下,就听到刘启坤小声问:“儒生可是去看刚刚那个孩子了?”赵儒生没想到刘启坤会这般直白的问自己,也不好扯谎,便直言道:“正是。刚刚还要多谢刘公子出言,不然小满定是要受些罪了。”
刘启坤看着赵儒生,眼神里都是拆骨入腹的欲望,“这也没什么,我不过是瞧着儒生很是担忧那孩子,不过一句话而已。”
赵儒生对刘启坤投来的眼神深不舒服,又不好表现出来,拿起面前的酒杯小饮一口,“我替小满多谢刘公子了。”
刘启坤倒是不客气,“怎么谢?”
“啊?”
赵儒生觉得自己刚刚的那个“谢”,不过是在平常不过的客套话,不明白刘启坤怎么就追着问?
要怎么谢?
是要自己谢还是要小满来谢他?
自己和小满都是身无长物,要怎么谢?
刘启坤见赵儒生被自己的的一句“怎么谢”给问的愣在原地,便觉得好笑。
“儒生这是作何表情,我不过是句玩笑话,不必当真。”
刘启坤还准备和赵儒生说些什么,就被刘瑞的一声警告的咳嗽声给打断了。刘启坤望去正好对上刘瑞警告的眼神。
刘启坤兴致缺缺的耸了下肩膀,便没有在和赵儒生攀谈。
赵儒生见刘启坤不和自己说话了,心下也落得轻松。
这一顿饭基本上达到了陈德水的预期,赵儒生说话,不显山不漏水的把陈德水好个夸,而且夸的那叫一个明白。最后陈德水出了两条小黄鱼,刘瑞送给陈德水两把步枪和两把防身用的手枪。
散席后,刘瑞和刘启坤坐上小汽车离开了。汽车刚启动,刘瑞就忍不住教训刘启坤,“和你说了,不要去招惹赵儒生,他是我们县的先生,颇有些威望,不要给我找事情。”
刘启坤闭着眼睛,仰在车座上,不耐烦的应着,“知道了。”
刘瑞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好在重说,“你别瞧着读书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骨子里倔着呢。你看看北平,上海那些学生老师,动不动就示威游行,搞得拿枪的一个头两个大。你要是想玩,另找别人,别招惹赵儒生。”
看着小汽车离开,赵儒生也和陈德水告辞回了学堂。赵儒生今天喝了点酒,以前赵家还在的时候,自己和哥哥还有父亲也是经常在一起喝酒的。可能是遗传了父亲,赵儒生的酒量还算不错。
许是太久没喝的缘故,这会儿头有些晕沉沉的,回到住处,赵儒生愣在门口,并没有要走进去的动作。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好安静,安静的赵儒生连呼吸都觉得是错误。
可能是有些想念家人,父母,哥哥弟弟。上一次喝酒还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