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六早晨,粘老板就高高兴兴的陪“达林”去医院检查了,得到的结果令他兴奋了一整天,赵濯同志又怀孕了,他们顺便约了下次产检的时间。
但赵警官显然心情有点儿复杂,他纠结的是这个产假该怎么休,厚着脸皮向领导要求“停薪留职”么?现在工作岗位饱和,那么多应届生都想挤进机关单位,他这个要求实在是很过分。
粘孝桀边开车边问:“琢磨什么呢?”
“我想试试和所长谈停薪留职的事。”他都快愁死了,到是边上的家伙乐得合不拢嘴,和吃了蜜蜂屎一样。
“谈屁,不谈,这次直接去香港生,别美国了,美国现在正抓这个呢,香港咱们有路子。”他干脆的说,警官同志辞职正是他一手策划的,他要把这小子永远栓在自己身边,想跑都没门。
“我得试试,实在不行……也就只能辞职了。”他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因为怀孕他最近觉多起来了,总是觉得累。
他也不好再说啥,就问道:“你还有年假吧,和我去趟福建,把祖坟的事办了,不然我睡觉都不踏实,老做梦,我那梦特有意思,背景是古代的,老看到一座大桥,哦,特别像清明上河图里面的那个。”
“我得和所长申请……那是虹桥,你梦见什么了?”赵濯有几分好奇,睁开眼看他。
“以前我就老做这个梦,我骑在马上和敌人作战,然后就转换场景了,来到了虹桥,虹桥上有个蓝衣服的公子等着我,向我招手,认识你之前看不清他的脸,后来就能看到了,他就是你,呵呵。”他觉得这可能真的是缘分,他和此人绝对是前世有缘。
赵警官也想起他做的梦来了,此人穿着白衣,叫自己贤弟,想到这儿他就想笑。
粘老板见他一个人乐,又问:“想起什么事儿了,乐成这样?”
“我也做过古代的梦,你穿着白色的衣服,咱两坐在一片花林里喝酒,你还叫我贤弟,哦,不是亲兄弟,是结拜的那种,别想歪了。”他觉得那个梦很有意思,更有趣的是孩子们还会向他们祝贺,说什么结为连理之类的酸话,现在想起来确实犹如预言一样的准确,他甚至觉得有几分神奇了。
他拧住眉,灵光一现,连忙说:“等等,有几次做梦的时候,我也管你叫贤弟来着,你管我叫义兄,而且我也梦见过花林,周围全是黄色的花,对吗?”
“对,对,是迎春花。”他连忙点头,惊讶的望着对方的侧脸。
“我靠,这也太巧了!”粘孝桀越发相信他们是前世有缘了。
赵濯笑了,就像一朵绽开的白牡丹,看得某人差点回不过神来,赶紧把注意力集中在开车上了。
回到家,老妈正带着闺女练跳舞,大婶坐在一边放音乐,阿黑则趴在沙发边上打哈欠,一看到他们回来就蹦了起来,跑过来摇尾巴。
“妈,您也想学拉丁舞?”赵警官很吃惊。
老太太跟着小月正跳得欢,不耐烦的答道:“我才60,现在学不晚吧,小桀?”
“不晚,还有七十多学的呢,只不过要控制跳舞的时间,拉丁舞运动量比一般的舞蹈大。”他笑笑,岳母大人要是学了跳舞,他们两家的关系就能更进一步了。
赵小月同学干脆不跳了,跑到两个爸爸身边撒娇,跳着脚问:“爹地,什么时候给我买新的舞蹈服啊?”
“我想想……等你考了级,爹地一定给你换一身漂亮的,加油!”他也不能太溺爱孩子,这是赵警官反复叮嘱的,要让小月有前进的目标。
“行,我一定努力。”她说完又跟着音乐跳起来了。
赵濯走到母亲跟前,低声问:“妈,有点儿事想和您商量一下?”
“哦,进屋说去。”她见儿子表情严肃,就觉得肯定是大事,索性走进了卧室。
粘老板也跟着进去了,顺手关上了门。
“啥事?”老妈坐到了床头。
粘孝桀见他不好意思开口,索性说道:“阿姨,他又有了。”
李秀兰惊讶的望着儿子的脸,赶忙问:“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当然想要了,我要他去香港待产。”他也觉得不大好意思,但这是喜事,也没啥不好开口的。
老太太撇撇嘴,只得说:“这事儿你们两拿主意就成,去香港生也好,毕竟还算中国人,可小濯的工作怎么办,还能停薪留职么?”铁饭碗千万不能丢,要是让老头子知道了非得找小桀拼命不可。
赵濯坐到母亲身边,叹了口气:“实在不行也只能辞职了。”
“您还怕我养不起他们?小濯以后可以给咱家自己干。”他马上就要有第二个孩子了,责任重了,不过动力也更足了。
李秀兰摇头,笑着说:“这我当然不担心,可小濯辞职太可惜了,能办停薪留职就办,办不了再辞。”
“行,听您的。”粘老板痛快的答应了,他觉得岳母人不错,虽说岳父有点儿不近人情,可谁让他以前是个黑社会呢,怨不得岳父看不上自己。
但赵警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