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不是去看过他们打球吗?”杨璐璐吸溜溜地嘬了一口面前的饮料,使劲嚼着嘴里的几颗珍珠,“就有一次,你买了个超大个的全家桶,然后请他吃,把他给美坏了!”
原来是那次!苏遇因为没给林恒买水,然后买了个全家桶将功补过,结果林恒说她打算喂猪呢,她一赌气,然后就……就拉过来刚下场的郑晓川,把他给喂了。
“我可听说,林恒因为那事见天儿给郑小三穿小鞋,打球的时候有球也不传给他。还说你俩没互相惦记着,糊弄谁呢?”
“惦记你大爷!”苏遇突然狠狠地吸了一口nai茶,眼睛盯着对面,脸色难看起来。
对面那张桌子上,不知道谁说了个什么笑话,大伙儿都乐了。
那个学委,整个人都靠到林恒身上了。
“呸呸呸……咳咳咳……”苏遇突然红头涨脸地往餐巾纸里吐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杨璐璐吃惊地看着她。
“这什么东西啊?青蛙卵啊!恶心死了!”苏遇还在用力拿纸巾擦着嘴。
“青蛙卵?”杨璐璐恍然大悟,“你是说珍珠啊!你没喝过珍珠nai茶?”
“我说过不喜欢nai茶。”苏遇一眼瞥见对面的桌子上也看到了她这边的动静,有几个人正看热闹似的张望过来。
真跌份!
“走了走了!”她拉起杨璐璐,径直往门口走去。
后面传来郑晓川热情洋溢的大嗓门,“回见啊,苏遇同学!”
“咦,林恒,你的nai茶怎么都没动啊?”学委好奇地发现,托着腮帮子做了个可爱的眨眼动作。
“嗯,太甜了。”林恒使劲克制着两边要上翘的嘴角。
那丫头,从小就膈应果冻布丁什么的,凡是那种别人说Q啊弹牙啊的口感,她都不喜欢。
所以,他也从来不买。
10. 我是他姐
高三一年忙昏了头,基本就是考试刷题、刷题考试。
一摞一摞的黄冈白冈试卷,保准把什么鲜活点儿的心思都给压死。
苏遇面对着数学题抓耳挠腮的时候,倒是也怀念过“免费家教”的好处。
但是转头又想一想,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在林恒面前服过软啊?
于是继续死硬着脾气不肯去和解。
不过很神奇的是,杨璐璐最近的数学能力好像开了金手指。
凡是苏遇不会的题,她过来瞄一眼,然后就扔下一句,“你等会儿啊!”
接着就看她找个几角旮旯,神秘兮兮地摆弄手机,不一会儿就能带着答案过来,还一步一步地分析得特别到位。
苏遇就纳了闷了:这什么APP,这么好用!不光出答案,还有解题的步骤讲解?这投放在高中市场得多赚钱啊!
可是杨璐璐坚决不承认她用高科技作弊。
苏遇一问她,她就大言不惭地说这是过路神仙给她开了光,是她自己的本事。
“你丫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苏遇笑骂。
别别扭扭地到了高考,考场铃声的猝响标志着一场青春旅程的结束。
苏遇的数学成绩真的上了120,可她没选南方的大学。
她妈死活不让她去外地,“家门口那么多学校,本地户口分数线又低。”
苏遇挺不争气地就怂在了她妈这儿。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这大学几年的学费生活费还指望着苏首长他们支援呢。
苏遇她妈还特大方的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学着人邓小平总指挥家那范儿,“五环以内的学校,你随便报!”
林恒那边倒是爆了个大冷门:他语文作文写跑了题,总分考得很砸。
可跟单纯的分数比起来,他报志愿报得更砸:要是留在帝都,就算无缘清北,凭着本地分数线,怎么也能上个重本;可这孩子不知道抽什么疯,全部志愿报的都是沿海城市,光荣地勉强够人家普本提档线。
林恒他爸妈当惯了甩手掌柜,现在对他自己选的这种结果反而显得蛋定。
“哪儿的黄土不养人?”他爸一边儿拉着林恒打《传奇》,一边儿总结着。
苏遇知道以后,心里有点儿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突然记起老早以前他说的:要跟她报同一个南方的学校,放假回家的时候他帮她扛行李、抢票。
毕业班的传统,收到录取通知书以后,大家一起去学校后山树林扔球鞋,烧书,然后出去狂欢接着嗨。
KTV里的光线很暗,一群人围在点歌的屏幕前唧唧哇哇地吵闹着,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高挑身形坐在门口的沙发上,突然起身,推门出去。
苏遇趁着杨璐璐正在跟别人抢麦克风,悄悄的跟着那个身影走了。
林恒有些懒散地靠着墙壁,旁边的窗户开着,有微凉的夜风吹进来。
他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放到嘴边,浅浅的吸了一口,却闷了很久才吐出来,另一只手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