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外熙熙攘攘,充满着喜庆的声音,恭喜新婚的祝福声传递了整个祈府。
季如月紧紧抓住手中的红花,半分也没觉察到喜悦的味道来。她低着头垂着泪水,半分也没品出愉悦来。这门婚事一个月前还算是个喜事,可自从祁大少爷遭了不幸,冲冠一怒为红颜,替唐家大小姐挡酒中了毒昏迷不醒,便成了祸害了。无论是与公鸡拜堂还是命中注定要与这如同死尸的大少爷过上一生,光品都是绝望的滋味。
想起情郎握着自己的手说的甜言蜜语,可如今都要成为空话了。
“我想与姐姐说些话。”门外传来同胞弟弟怯生生的话。
季如月更是不悦,她抓下盖头,见着自己的弟弟,红着眼眶道:“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么?”
“姐姐,”季繁星怯懦地摇摇头,伸出手去握住季如月的手,“我们本是同胞姐弟,我怎么能来看你笑话。”
“呵。”季如月一把打下季繁星的手,没声好气道:“那你来做什么?”
“娘说让我来陪陪你。”季繁星白着一张脸道,“娘说你在这的日子虽然大富大贵,但难免像入了牢笼挣脱不开,一个人孤寂。”
“你还说不是来看我笑话!”季如月冷笑一声,看着胞弟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火气像火般烧了起来,“爹娘要是为我好,还让我嫁给这样的病秧子?”
“姐姐莫气,我给你端杯水。”季繁星抖了一下身子,转身去倒水。
季如月又冷哼一声,她看着面前瘦弱的体格,突然想起情郎说的一句话——你的弟弟与你生的一样,反正爹娘不醒,这祁家大少爷也注定醒不来,何必不让他替你嫁?他本便是双性之人,日后嫁娶也困难,你把这好缘分给他,解决他半辈子的事,你还能与我双宿双飞,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
季繁星倒水的动作很慢,又磕磕碰碰地撞到了杯子,只好弯下身子去捡。季如月将手中的缎带放在床上,颤抖着手拿起旁边的凳子往季繁星的脑袋上狠狠一砸。季繁星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姐姐,昏昏沉沉地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季如月松了一口气,她用手指叹了叹鼻息,见他还活着,松了一口气,三下五除二将二人的衣服换了,把季繁星盖上头盖握着捧花靠在床沿,开门除了去。
两旁的丫鬟果然没有察觉,而是捧着笑问道:“季小少爷,这么快你便与少nainai说完话了么?”
季如月压低了嗓子道,“是,我先去前院了。”
“季小少爷慢走。”丫鬟行了个礼,便继续守在门前。
·······
确定门外的人已经走远,季繁星睁了眼挺直了身子,他看着手中的捧花,没忍住笑了一声,“蠢货。”
等了一个多时辰,寂静的屋子逐渐布满了人声。
“请大少爷揭头盖。”喜娘在旁边提示道。祁寒强撑着笑,代替身边的手掀开了头盖。
季繁星怯生生地抬头,望见祁寒的脸,瞳孔微缩,握住缎带的手不禁使了力。他偏过头一脸苍白,不愿与他对视。
“请新郎新娘喝合卺酒。”
季繁星见另外一杯给祁寒喝了,偏过头不肯喝。
“少nainai,新婚之夜不喝合卺酒,这于理不合。”喜娘劝道,将酒杯递到了他的唇边。
季繁星眼圈一红,便要落泪,“这酒不是新郎喝的,难道便与礼合了么?”
喜娘迟疑了一刻,转头望向祁寒。
祁寒笑了笑,放下酒,“嫂嫂说不喝,便不喝了。”
喜娘点了点头,又拿了盘子递给祁寒。祁寒从盘中夹了一个水饺,递到了季繁星的唇边。“还望嫂嫂给给面子,吃上一口。”
季繁星不想吃,他望见这一幕,不爽利得紧,他废这些功夫,可不是来嫁给祁寒的。而看这一幕,就怕祁府起了弟代兄事的心。他不情不愿地咬了一口。耳边传来喜娘的声音,“生不生。”
“生。”他顶着祁寒打量的目光,低着头怯生生道。
走了一番流程,这些人才离去。季繁星退了礼服躺在祈垆身侧,伸手过去一寸寸地摸着他的脸。曾经他以为可望不可即的人,如今却躺在他的身边成为了他的丈夫。他凑过去吻祈垆的唇,一股说不出来的药味,但是却品味出些许甜味来。他伸出舌头钻了进去,不得章法得舔弄着,可躺着的男人却无动于衷。
虽然身体上没反应,但是祈垆觉得有些难受,他能感觉到周围的变化,但是无法动弹,他打开系统面板,上面的中毒值显示百分之七十。要百分之五十以下他才能恢复身体的行动。此刻身上的娇软新娘又亲又舔的,着实让他有些按捺不住。
这个世界季繁星是男二,因为冲喜进来但是祁家大少爷还是病逝了,因为丈夫是因为替唐莹挡酒而病逝的,故而下药让唐莹嫁入府内,又为了掌控大权想要毒死二公子和唐莹二人。最后被揭穿Yin谋,并且其姐跳出来说他是故意抢夺身份代替她嫁入府内。
可现在明摆着并非如此,反而是季如月将他打晕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