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了些双手,竭力使自己平静地继续问:“我没死,你为什么不接着演下去?为什么两百万就可以让你答应离婚?”
“你都知道了,我还演戏做什么,你看着不爽,我演着也累。”夏晚柠停顿了会,“说实话,你拿两百万作为分手费,我还是挺惊讶的,我以为你会一毛不拔。”
“为什么想要结婚纪念日那天让我死亡?”
“……”
狗男人心平气和地跟她交流,夏晚柠也能心平气和地回答。
如果狗男人骂她,她铁定要骂回去。
可狗男人问她,为什么要让他死亡,她非常无奈。
她能怎么说?
把真相说出来,很像一个Jing神病患者在胡言乱语,就跟得了妄想症似的。
夏晚柠答不上来,唯有沉默着。
她的沉默,言斯年能接受。
问之前,他心底也希望她不要回答。
言斯年拧紧眉头:“你想用什么方式拿走我的生命?”
“……”
夏晚柠有种置身恐怖片的感觉。
狗男人的问题,弄得她跟变态杀人狂一样。
他死亡的结局,不是她定的,她也没想用什么方式来杀他。
夏晚柠抬手扶额:“我们就不聊这个问题了吧。”
言斯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贪心,想要我全部的财产?你可以演一辈子的戏,也能支配我的财产!最后,财产都归我们的孩子,这还不够吗?”
“……”
当前,她的智商仿佛被狗男人羞辱了。
狗男人明摆着,是在间接说她,贪心不足蛇吞象,智商还不高,不懂得什么对自己最好。
夏晚柠不停地揉着泛疼的太阳xue:“你都说我贪心了,我还能说点什么呢?”
言斯年紧抿了下唇:“最后一个问题,你日记上写的找小鲜rou,你在外面有人了?还是有喜欢的对象?”
夏晚柠想一脑袋磕在桌子上,磕死自己算了。
选什么不好,非选写日记来发泄。
被狗男人发现,他还问她上面的内容,她好尴尬。
沉默一会,夏晚柠尴尬地捂了捂脸:“那个是随便写的,我不是要找小鲜rou,也没有喜欢的对象。”
言斯年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了些。
这时,服务生端着食物进来,夏晚柠也不用那么尴尬了。
她拿起筷子,将烤串上的食物,都弄到碟子里:“你问完了吧?没问完的话,我吃东西的时候,你别再问了,影响我胃口。”
太尴尬,尬到她要犯尴尬癌了。
言斯年也拿起筷子:“没有要问的。”
夏晚柠边吃东西,边瞪了几眼狗男人。
离婚这件正经事,不跟她聊。
偏要跟她聊她日记上的内容,还要问她想怎么杀他,她真的是……
算了,算了,先把散伙饭吃了,再跟狗男人聊离婚的事。
烤串味道不错,但比较油腻,夏晚柠吃了一点,便转战麻辣小龙虾。
旁边的狗男人认真地吃东西,也不像先前生气的样子,她感觉很奇怪,问:“你今晚来找我,就是为了问刚才那些话吗?”
言斯年本来回别墅里,是想质问她,两百万为什么就能答应离婚。
听到管家说她搬出去住了,他一时没控制住,就来这里找她,刚才问的那些话,也是临时起意。
答案他都要到了,他还是很介意她一直在骗他,想他死,但情绪经过控制,没有刚开始发现时的那么生气。
言斯年抬眸,看了看她:“算是。”
夏晚柠撇撇红唇:“什么叫算是?你在电话那个语气,像来找我寻仇,凶神恶煞的。”
“不应该找你寻仇吗?你骗了我这么久!”
“……”夏晚柠狠狠地咀嚼刚剥好的虾rou,“我不想跟你说话了,吃你的东西!”
她找狗男人寻仇才对!
伺候他三年,离婚,只到手两百万。
廉价劳动力,也不过如此。
她要是在职场里,三年的时间,年薪不知道涨了多少,职位也升上去了。
夏晚柠恶狠狠的表情,并不狰狞,无损她的美,言斯年看着这样的她,不禁道:“有利可图的时候,你才会演戏是吧?”
“现在无利可图,我演什么演,你又不付演出费。就算付演出费,我也不想演,谁想伺候你这种狗男人!”夏晚柠从面部表情,再到言语,都在直白地嫌弃狗男人,一点顾忌也没有。
“我狗男人?”
“废话,你不狗,谁狗?我烦死你了,要求那么多,没完没了的,难伺候得要死。”夏晚柠神烦伺候别人,做那些家务活,随时都让她感觉自己白受教育十几年。
“……”言斯年沉了沉脸,“你这些话,我在你日记上看到过。”
“看过就看过,我还是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