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亦无情绪很激动地跑到他办公桌上,一把就把上面堆放的文件夹都推到地上。萧也一愣,他从来没见过亦无这个样子,一下子让他呆住了。小姑娘脸上带着泪,四处看了看,又跑到茶水吧台那里,端起一托盘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萧也一惊,幸亏亦无是站在里面的,不然飞溅的玻璃非要刮伤她自己不可。
稀里哗啦地响声很大,惊动了外面的秘书和助理,桌上的座机响起。
萧也呆楞的看着妹妹,听见电话响,他起身过去按下按钮。
萧总?是秘书的声音,没事吧,我听到有声音。萧也抬眼看见亦无又跑到了展示柜那里,没事。他说完就按断了电话。然后靠站在办公桌前,看着脸色通红的女孩,满屋奔走,破坏她一切想破坏的东西。
哗啦、乒乒乓乓,展示柜里的公司奖杯奖状证书,都被亦无扯出来摔在地上,然后还泄愤似的用脚踩了踩。她转身又到处看,又去把办公桌前的两把椅子推倒,然后又想把门口的一个大花盆推倒,但没成功,那东西重的很。要我帮忙吗?萧也左手撑着右手肘,右手搓了搓下巴,站那问道。
亦无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跑去茶水间,抱起咖啡壶,想摔在地上,这个不要动。萧也跟进来,有水会很烫的。他伸手从亦无手里接下了咖啡壶,摆到原来的位置。亦无撅着嘴红着眼眶,再次跑到玻璃展览柜那看了看,她转头就抱起一个椅子,想把玻璃展览柜也砸掉。这个也不要。萧也从她手里把椅子拿下来,玻璃碎了会伤到你的。他低头看了看周围地上的狼藉一片,还要摔别的吗?他站在亦无面前,轻声的问道。
亦无抬起头,脸颊因为气愤而通红的,大眼睛里都是泪花,她看着哥哥消瘦的脸,心里委屈的要命,嘴巴就忍不住瘪了瘪,可怜巴巴地样子。萧也看着妹妹,他伸手抹掉了亦无脸上的泪,不哭了。他很想抱抱她,但他忍住了。和哥哥说说,是李铭凯欺负你了吗?
是你是你!亦无发了大火,她开始劈里啪啦地抓挠敲打萧也。尖利的指甲在萧也的脸颊上脖子上 都挠出了红色的肿痕。他一动没动,就那么站那看着妹妹。女孩胡乱地拍打着男人坚硬的胸膛,打了半天她手疼的不行,然后就生气地撕扯萧也的衬衫,贝母的扣子被扯崩了几颗,萧也衬衫半敞着,头发有点凌乱,但还是没动,什么也没说。
亦无泄愤地在哥哥的胸膛上狠狠地挠了好几下后,终于脱了力,她开始大哭起来。哇哇地哭嚎,很是伤心。萧也心疼的不行,就拽着她去给她擦眼泪,亦无和哥哥纠缠着。正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亦可和萧久进来了。
萧久本来是想着趁着午休刚结束,手头这会没工作,就过来看看三个月未见的妹妹。在门口遇见了亦可,两人一进屋都愣住了,环顾四周,这总裁办公室和被打劫了似的。
哥?你怎么样?亦可见她哥狼狈的样子,赶紧询问道。
这这怎么搞得?萧久疑惑地说道。
萧也摇摇头,没说话。
小久,你先把亦无送回家吧,她早上刚下飞机肯定累了。亦可赶紧将纠缠的兄妹俩分开,给萧久使了个眼神。虽然姐弟俩私底下已经冷战了两天了,但萧久还是点点头,赶紧哄着抱着,半拖着,把大哭的亦无弄走了。门刚一关上,亦可赶紧从抽屉里拿出急救包,扯出棉花和盐水,要给哥哥清理伤口。
没事,我来吧。男人没什么表情,接过妹妹手里的东西,自己沾了点盐水,往下巴上胡乱地抹了一下。哎呀你又看不见,还是我来吧。亦可把萧也按坐在了沙发上。
她皱着眉头,仔细地清理着哥哥的伤。脸颊上、下巴上、脖子上,前胸,都是抓痕,胸前的最深,都泛出了血丝。怎么搞得嘛,没见面,两人都想得不行,一见面就成这样了?亦可无奈地说,亦无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萧也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是不是李铭凯欺负她了?萧也问,他就感觉亦无好像满肚子的委屈,他也就只能想到亦无突然回国,可能是姓李的欺负了妹妹。
哪有啊。亦可说,亦无上飞机后我和李铭凯通过电话的。亦可边给哥哥清理伤口,边说,他说亦无是在看了什么新闻报道后,突然提出要回国的。他也没有弄清楚为什么。
萧也疑惑地问,什么报道?
亦可摇摇头,他说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说好像是什么雕塑品?亦可耸耸肩,表示理解困难。
萧也说,雕塑品?他疑惑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是李铭凯母亲接受不了亦无,让她难过了呢。
怎么可能。李妈妈别提多喜欢亦无了,怎么会接收不亦可一下停了,哎哎哎,不是,哥。她突然想起来李铭凯走的时候和她说的话,她当时觉得姓李的不是那种心思 不是更好嘛,省的哥哥姐姐们替亦无担心了。本想着等萧也回来再和他说,但后来她就给忘了,也不是什么特别重大的事。
李铭凯对亦无不是那种心思。他们走的时候我都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