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了一口烟后方才再次看向雷斯垂德,他轻问:“人在昏迷的状态最多能在水里待多久?我们真的足够幸运能在那么短暂的时间里,顺利赶到并且救下她吗?”
“我不这么认为!相反,如果她溺死在了那片旷野里,那之后的一切游戏都将无法进行下去。如果彭芭莎夫人出了事情,谁会在意台灯里藏着的卡片呢?那么歇洛克又从何得知华生也不见踪影呢?
如果是这样,对于莫里亚蒂来说,犯罪的快感无法得到感知,一切Jing密的安排都是徒劳。那么犯罪者Jing心准备的表演,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不明白!对于恶徒来说杀人不才是最大的快感吗?”雷斯垂德看着他轻轻问道。
迈克罗夫特却摆了摆手,只道:“他恨我的是我们,他要的是复仇,他要的是看到我和歇洛克为了即将失去在乎的人而痛苦。但事实上,无论是彭芭莎夫人还是华生,终究都比不过一个阿西娜。
如今所经历的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实验,如果说他真的要杀人,那么这个人也只会是阿西娜。”
雷斯垂德仍旧不明白,这话语之下的含意到底是什么,看着雷斯垂德如此疑惑的表情,迈克罗夫特只是轻轻笑了笑。
“说白了到此为止,我们经历的一切都是莫里亚蒂在掌控。从留下墙上的信息,到我们救出彭芭莎夫人,这些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换句话来说,是他并不想让彭芭莎夫人死,而不是我们及时赶到就出了她。你想想,在我们从贝克街到列维虎克庄园中间的这段时间里,都够彭芭莎夫人死多少次了?”
雷斯垂德夹着烟,道:“你是说……我们之所以能及时救出彭芭莎夫人,是詹姆斯教授故意为之的!”
“没错,估计我们到达列维虎克庄园的那片旷野时,他刚刚才把彭芭莎夫人扔进温泉里,所以我们才赶得及救活她。”
迈克罗夫特说完打开窗将香烟伸出去,仍由冷风呼啸吹断那一截烟灰,属于他的那一双沉静眼睛漫不经心的扫视着空无一人的街道。
良久,迈克罗夫特才道:“他们一直在监视着我们,甚至可以说是在引导着我们,那也就意味着这辆车之外的不远处一定有个人在注视着我们。”
迈克罗夫特那戴着皮手套,夹着烟的左手仍旧搭在车窗边,他却缓缓转过头看着雷斯垂德问道:“试问你一直被罪犯牵着鼻子走,那么最后得到的结果……到底是他想要的呢?还是你想要的呢?”
雷斯垂德掐灭了烟头,直接丢出了窗外道:“那你的意思是……”
“是时候该由我们主导这场游戏了!”说罢迈克罗夫特也将烟头丢出了窗外,他缓缓将车窗摇了上去。
“你想怎么做?”雷斯垂德淡淡问道。
迈克罗夫特却突然转头看着他道:“滚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粗话让雷斯垂德震惊不已,他不能理解迈克罗夫特的行为,雷斯垂德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反问道:“什么?”
迈克罗夫特只露出他客套而又迷人的笑容,再次重复道:“滚下去!不明白吗?那我再说的明白点,打开你手边的车门,滚-下-去!明白了吗?”
雷斯垂德被迈克罗夫特生硬的话语吓得有些懵住了,他从来不会那样说话,即便迈克罗夫特整个人刻薄而又清高,但粗鲁从不是他惯用的态度。雷斯垂德纵然满肚子的疑惑,却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倒不是为了讨取他的欢心或是什么,而是雷斯垂德知道迈克罗夫特足够聪明,而且足够在乎阿西娜。
他按照迈克罗夫特所说的那样,打开门下了车。
刺骨的冷风与冰冷的雪花,迎着雷斯垂德的头面直接拍打而来。
“嗡……”
突然间迈克罗夫特的车灯亮了起来,很明显他在发动着汽车。雷斯垂德拍着车门疑惑的喊道:“你到底在干什么?迈克罗夫特?”
他反复的嘶喊着,得来的却只是迈克罗夫特一句:“坚持住!”
话毕,迈克罗夫特便开着汽车扬长而去,最终只剩下雷斯垂德一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雪夜里独自一人经受着风雪的考验。
“迈克罗夫特,你他妈到底说的什么意思?”雷斯垂德生气的怒问着,而回答他的只剩下风雪呼啸的声音,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自己该去哪里?自己该做什么?
自己该离开这里吗?自己又该去向何方呢?
而阿西娜……你又在哪里呢?你在等着我吗?
你一定很害怕吧!
满肚子的疑问,却没有任何的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1】铜山毛榉案不是歇洛克和华生一起侦办的第一个案子哦!书里的第一个案子是《血字的研究》来着。这里重新设定了一下,不影响任何情节的哦!
期待一下明天莫里亚蒂的出场吧!还有我们下线好几日的阿西娜,也要满血复活回归啦!
说好要多更的……我是个废柴!奈何《年轻的教宗》实在是太好看了,看的都忘了写小说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