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名裴南秋。”
慕成雪有些讪然,面上带着笑:“原是这样啊。”
南秋忧心道:“仙尊和殷容当年为追查驭妖一事,却再无音讯,掌门后来无奈,施招魂术招汝无果,只能作罢。”
慕成雪闻言,略有所思,又问:“那你如今又怎会在此?我们之前路过广陵方知秋楚阁已覆灭,而人间四处民不聊生。”
南秋:“实不相瞒,这正是当年的驭妖宗日渐壮大所致,而我和青宁为了追查此事,一路调查而来,正好到了泱国,觉出这皇宫有异,又正是我的母国,遂留下来细查。”
慕成雪闻言,下意识回头与殷容对上一眼,便对他道:“看来我们是撞到一处了。此次前来,也是觉这泱国皇宫内有异。”
南秋后点头,想到先安置二人在他的寝宫厢院内,再前去通知慕青宁。
南秋走后,屋内只剩下慕成雪与殷容二人。
慕成雪指尖在桌上轻敲,问殷容:“秋楚阁覆灭,《人间世》虽还在运作,却不知真图落入谁手。而这一切,很明显,与如今一家独大的岱岳宗脱不了干系。”
殷容坐在他身侧,沉思片刻道:“当年我确是从驭妖宗逃出,这驭妖宗便是岱岳宗的地下旁支。之后我神魂被濯雪所碎,怨气之深,确是引起无数驭妖宗内枉死的妖灵一时间怨气大涨,当时的代掌门难以Cao控......”
“不一定,”慕成雪沉思之余,打断他的话:“传言道是岱岳宗前掌门难以Cao控而祸水动引,对付垂天之云。可是他若真有这个本事,怎会被我轻而易举地就一剑解决。当然,我知道我当年也挺强。”慕成雪说罢微勾唇。
闻言,殷容略有些迟疑,似懂了他的想法:“你是说,一开始,便不一定是岱岳宗前掌门,他也许只是替罪羊?”
慕成雪也并不确定:“也许是,也许不是。当下,是先除掉这泱国宫内的妖孽,或断其背后Cao控,再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之人。我有预感,很可能就是当年那个黑袍男子闻春啼。”
殷容点头,又蹙眉道:“这泱京上下无一丝邪气笼罩,反倒一片祥和,紫气甚盈。”
“奇怪?这我倒未能料到。”慕成雪伸手抚着下颚轻摩。
殷容微垂黑眸,负手站在门前,微仰已是夜幕深降的泱京,半晌后,沉声道:“人间乱像,过于安宁,反倒诡异。这泱国宫内,不可小觑。”
慕青宁当夜并未前来,而是次日晌午十分才匆匆出现。
他看似风尘仆仆,面容微憔悴,推开门时,逆着光,青年的身躯竟有些瘦削,一身青衫道袍,背负长剑,看到慕成雪的时候,一个历经离难的青年,竟瞬间像个孩子似的红了眼睛,哑着嗓子:“兄长......”
慕成雪听到这声唤,心间微热,站起身来,慕青宁已迫不及待,几步上前来紧紧抱住他:“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我就知道......当年我若是陪着你们一块......”他不由哽咽,半晌说不出话来。
慕成雪知他是又喜又悲,看来这青宁这些年终是学会长大了。只是他现下灵力被封,虽能看出他有些不适,却未能为他探一下。
许久后,慕成雪松开他,方问:“你从哪赶来的?这般憔悴?”
慕青宁有些羞然,伸手擦了擦脸,才道:“我先前到一江镇除祟,接到南秋消息时,有费了些时间,这才赶来。兄长,还好你和殷容都在,这些年你们究竟......”
慕成雪欲言又止,心道天机不可泄露,只道:“当年我们在琅琊荒山上遇到一个黑袍男子其修为高深莫测,我们未能应对,身受重伤方脱险,后来避在一处,一直昏迷,直至近日方醒。”
他也不想欺他,但想想只能如此。
慕青宁闻言大惊,忙上下察看他,连问:“昏了那么久,那你可有大碍?现在怎么样?我记得我之前便化神失过一回,如今这身子......”
“这......”慕成雪只能继续瞒他,“确是有些损伤,如今灵力又....散了。”他心里有愧,面上反更显得凄然,慕青宁哪有多想,只心疼地抱住他,轻拍他的背安慰道:“兄长莫担忧,只需好生修养便是,只要你还活着就好。”
慕成雪讪然地抱着他,看向一脸冷然的殷容,轻声道:“倒也没有你那般想得糟糕,只是一直灵脉淤堵,他日通了便可。”
他放开他来,皱眉细看,还伸手拉殷容过来:“我觉得你倒真的有些不对,殷容,你给他看看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了暗伤......”
他这话才出,慕青宁便敏感地推开他,掩住自己,忙佯装无碍,强行撑着笑道:“我不过是赶路太累了而已,歇息一夜便好。”
午时,南秋也前来,与他们一同用膳。
“仙尊,你们初来泱京,我作为东道主,本应好生招待,只是我多年未在宫中,人微言轻,而如今宫内愈发森严,且恐有异。”南秋说着便停住,反看了眼慕青宁。
慕青宁迟疑之下,道:“宫中确实有妖邪作祟,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