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叶唯微和尹煊那两个骗子!
说什么有猫,分明就是在耍着他玩!
怕猫这种弱点,作为一个猛男来讲,可不是什么值得吹嘘的事情。他愿意在叶唯微面前示弱,当然是存了不轨的心思,想要营造反差感,这样才能让她心里更偏向他一点。但尹煊居然也能拿这事来嘲笑他,这让他感觉非常非常的丢脸!
更别说这件事情本来是他自作自受,换他站在尹煊的角度,估计也会觉得这是天道好轮回吧。
那夫妻俩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的默契让贺司阳一晚上都处于怨气冲天的状态,看哪哪不顺眼。
他心里觉得叶唯微过分,同时又有些委屈,只期待着她能察觉到他的不满,过来稍微哄一哄他,结果人家跟个没事人一样,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的臭脸,偶尔对上他的眼神,还一脸的莫名其妙。
没劲。
他心气郁结,一连几天,都沉浸在烦躁的情绪中,对谁都没个好脸色。
尹煊拆石膏那天,叶唯微也跟着去了医院。他的手腕本就不严重,只是脱臼,再加上固定得好,拆完石膏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
贺司阳没去,他和庄园里几个平时接触比较多的拉美小伙一起去镇上的酒馆喝酒。散场时,路过一家还开着门的花店,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喝得醉醺醺的同伴看着他问道:Young,要买花吗?
贺司阳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他才不要给叶唯微买花,她最近全副身心都挂在尹煊身上,厚此薄彼得很。
花什么的,她也不稀罕。
*
尹煊拆完石膏之后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地在浴缸里泡了个澡,他向来爱干净,打了石膏的手腕两个星期不能碰水,乍一碰到水简直要把那只手臂搓秃噜皮。
与此同时,叶唯微正趴在阳台上发呆。柔软的白白月光,洒在院子里,给庭院的大树都雕出了一圈模模糊糊的影子。她耳朵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心情突然就开始沉重起来。
这段时间她和尹煊的相处仍旧是融洽的,不过那种融洽非常地流于表面。他们都知道对方心里藏着事情,但就是不肯先说。
如今他的手已经好了,她内心的打算却依旧如此前一样,没有变化,只是更加难以开口。
那个荒唐的春梦做过了,也算是在梦里满足了一回。尹煊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想深究了,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她不希望自己的行为是需要某个人允许的。尹煊或许这一刻默许了她可以红杏出墙,但下一刻他或许就会责怪她不守妇道,让他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况且这对贺司阳也不公平。所以她并没有如尹煊所说的那样,和贺司阳有超过朋友关系的交流。
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度过最后的欢乐时光,便是她最朴素的愿望了。
山道上远远地传来了车辆驶入的声音,她抻直了上身探头一看,是司机将贺司阳载回了庄园,他好像喝了酒,下车的时候脚步有点不稳。
他客客气气地朝人很夸张地鞠了一躬,才转身走回主屋。但他没急着进门,而是在门口徘徊了几圈,又朝着叶唯微屋外的阳台这里走来。走近了,她才看见他手上拿了个东西。月光将他的身影照亮,他手上拿的东西,看形状,是一束花。
她还没来得及奇怪,他便抬起了头。
有些心慌,她突然蹲身躲了起来。透过阳台栏杆的缝隙,她看到他仰头的动作似乎停顿了很久,就连天上的那轮月亮,也随着他的动作停顿着,久久都没有移动。
屋内浴室里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门开的时候叶唯微才如梦初醒一般站起身来。尹煊光着上身走过来,漂亮的胸膛上还残存着几滴没有擦干的水,黑黑的发梢也是shi的,白白的月光照在他脸上,显得越发的清俊。
在看什么?他走出来,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
她略微挣扎的动作被他察觉,于是他的胳膊更加用力。她一下子撞上他的胸膛,整个人被锁住一般,动弹不得。
没什么
她刚抬头,他便低下头吻住了她。
细细密密地亲吻不停地落在她的嘴角,他怕她脖子仰得酸疼,所以一只手很体贴地捧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放心地将脑袋的重量搭在他的掌心上。
他吻得很规矩,甚至连舌头都没有伸,只是贴着她的嘴唇表达亲昵。亲不够一样,就着这个姿势吻了她很多很多下,直到她皱着眉头动了动脖子,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回房间之前,她转头朝阳台外看了一眼,贺司阳已经不在那里了。
他原本站的那块地方,只有一束花静静地躺在那里。月光将那束花的影子描绘出来,诺大的草坪上,那道影子显得有些孤独。
尹煊拉着叶唯微进房间之后,又将她抱在腿上亲了很多下。唇瓣一路从脸颊游弋到耳后,耳后的那块皮肤被他的吐息熨贴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