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乐,往上司家中驶去,嘴角始终上扬着。
他就像是个毛头小子,迫不及待地敲响了上司家的门,期待着对方看见自己时会露出的表情。
过了片刻,上司来开了门,脸上露出的表情却不是郑烽所期待看到的,有惊却无喜,甚至有些许错愕。
郑烽心想自己应该是真的打扰到他了,忙道歉道:“不好意思。没跟你说声,就这么冒冒失失来了。”
上司咬了咬唇,视线下撇,眉头一皱,下意识地问道:“手怎么了?”
郑烽受伤的右手用绷带简单地做了个包扎。
“没事,不小心划到了。”郑烽如此答道。
上司拧着眉头的样子,让郑烽立时有上前亲吻的冲动,他刚下意识地靠近,却不想上司竟是反手打算关门。
“郑烽该作何选择?
A、用手臂挡住门,强行进入上司的家中。
B、用手臂挡住门,再次征询上司的意见,若是上司仍旧不想让他进去,他便转身离开。
C、在门口滞留片刻后,转身离开。”
陈墨选择了个不太符合他性子的选项,他选择了A,强行进入上司的家中。
因为陈墨还记得一些后续的剧情,原本上司是在郑烽有孩子后选择离开的,但如今剧情已发生变动,因而郑烽的上司很有可能随时都会离开,为防止这一剧情的出现,陈墨只好做出这种无礼的举动。
看出郑烽的意图,上司反应利落地就要先行将门阖上,郑烽却干脆用右手挡在了门框前,趁着上司停顿的间隙,郑烽拨开了上司的手,直接进入了对方家中。上司家中并没有旁人,同往常一般简约整洁。
“郑烽!”上司沉下了脸,有些生气地说道:“你怎么能不经允许就擅自进别人家?你打扰到我了,请你现在马上离开。”
郑烽没想到,他的上司竟会如此决绝,明明就在不久前,他们俩人还紧密地交融在一起。
“你怎么了?生我气了?我做错什么了吗?”郑烽有些紧张又不解地问道。
“我在忙,你先离开好吗?不是说好了——明天见吗?”看见郑烽露出的神色,上司随即也放缓了口气。
郑烽想上司在工作时确实是不喜欢旁人打扰的,自己也不该这么冲动冒昧,他应该尊重他的。于是郑烽耽搁了片刻,还是转身朝门外走去,快走到门边时,他还是忍不住同上司说道:“我要离婚了。”
上司闻言一愣,一时间表情竟是晦涩难辨,反正决不能称之为欣喜。
他自然是不可能欣喜的,他拆散了别人的家庭,让冷清失去了自己的丈夫。
郑烽看着上司一瞬煞白的脸色,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对方所想,忙说道:“是我的错,是我自己没能承担起为人丈夫的责任,是我对不起她,你不要自责,跟你没关系的,是我一直在逼你——”
郑烽后悔了,他不应该将这件事告诉给上司,以上司的性格听到这一消息又怎么可能会开心呢?
上司脸色刷白地摇着头,缓步后退道:“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向梦想水许愿,就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什么梦想水?”郑烽有些着急地问道,他向前一步握紧上司的肩膀:“跟你有什么关系?一直都是我在强迫你,就算昨晚也是因为我先——”
“不是,不是的。”上司咬着唇,“是我一直在——勾引你,是我——贪心了。”上司回身就往卧室中走去,郑烽担忧地跟了进去,却发现一地狼藉,而打开的衣柜门早已空了大半。上司却踮起脚,拿起了一个透明的方形玻璃瓶,直接往地上砸去,一时间玻璃屑飞溅到四处,郑烽下意识地就挡在了上司的身前。
而上司却缓缓后退,抵住桌柜,喃喃自语:“来不及了,一定来不及了,已经发生的事是没法更改的。”
郑烽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摊开在地上的两个行李箱,有些不可置信地冲对方问道:“你为什么要收拾行李?你要出差?去哪里?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上司摇了摇头,却不作答。
郑烽却是有些想明白了,心瞬间凉了一大半,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要走?”
既然对方已然猜到了,上司这回倒是干脆地点头应下,继续弯腰收拾行礼。郑烽急得在他身边追问道:“为什么?你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基业,为什么说不要就不要了?难道就因为——”
郑烽语塞,箍住上司的上臂,让对方抬起头来。直视着上司的凤眸,郑烽说道:“你不是跟我说好了明天见吗?也是——骗我的?”
原来那一夜欢好过后,上司竟打算与他就此别过,从此天涯陌路,如果不是自己临时打算来见上司一面,说不定这辈子都再也见不着了。
真够绝情的。
郑烽伸手揉了揉上司的后脑勺,沉声说道:“要走,也不该是你走。”
听闻此言,上司立刻皱起了眉眼,冷声道:“我要离开是早就定下的事,和昨晚发生的事没关系,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