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意面色冷淡的望著庭前那壹樹梨花,瑩白的花簇熱熱鬧鬧的開著,仿佛春風晴雪,壓滿枝頭。
白茫茫壹片真幹凈啊,柳書意心想。
旁邊的康氏捏著手裏的絹帕,打量了壹下她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大小姐,鶯語是您的貼身丫鬟,怎麼處置還是您拿個章程吧。
柳書意收回目光,掃了壹眼惴惴不安的康氏,又看向樹下跪著的少女。那是位十分纖細柔弱的美人,偏偏卻長了壹對豐滿的玉ru,腰肢盈盈壹握,脊背挺的筆直,雙ru便也高高聳立起來。釵墮鬢松頭發散亂,衣衫撕破好大幾道口子,露出壹身瓷白滑嫩的皮rou,幾朵梨花飄落在她雙ru上,白花花晃得人眼暈。
兩邊站著的家丁們眼睛都看直了,色瞇瞇的眼光釘在鶯語的身上。康氏背後站著的徐婆子啐了壹口:小賤貨。
鶯語擡起頭含淚看著柳書意,無聲無息的垂淚,眼神既委屈又倔強,看著讓人心生憐憫。還是這麼會演戲,柳書意垂下眉睫,將恨意沈到了眼底。
上輩子鶯語也是用這樣堅強隱忍的目光讓她心疼的。
前世裏,父親將柳書意許配給了戰死摯友的獨子,兇名在外的殺神,鎮遠將軍裴落青。京中貴女們聽聞這個消息,或是嘲笑或是同情,皆認定她必會過的悲慘可憐。
傳聞中,裴落青冷酷無情鐵血嗜殺,於陣前屠殺萬人而面不改色,裴父被人偷襲戰死,他帶軍屠了敵人壹整座城池,在斷肢殘骸屍山血海中面無表情的樣子,就算是久經沙場的部下看了都覺膽寒。
饒是柳書意這樣膽大的性子,心中也有些懼意的。柳父卻道裴落青是個好孩子,只讓柳書意放寬心,自己絕不會害她。
她曾遠遠的見過裴落青壹面,那是個勁瘦高挑的年輕人,五官雖生的俊朗,卻壹身的戾氣,看人的眼光都透著冰冷陰鷙。
他隨他父親前任鎮遠大將軍穿過回廊前往柳父書房的時候,柳書意正帶著鶯語在中庭梨花樹下的青石臺上看書。聽到腳步聲,柳書意從書後將臉擡起來,與裴落青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裴落青只是隨意的掃了她壹眼,便轉開了目光,只是那眼中的冰冷淡漠,讓柳書意即使在陽光下也打了個寒顫。
裴父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柳父是個文質彬彬的翰林編修,原該是不同世界的兩人,卻壹見如故引為摯友。反觀自己,與鶯語從小壹起長大親如姐妹,卻被她害的家破人亡下場淒慘。
鶯語是柳母從牙婆手裏救下來的。
據說她娘是壹位從禹荒族擄來的下奴,容貌生的傾國傾城,極得主人寵愛,生下了她。鶯語混合了陳國人的纖細與禹荒人的美艷,肌膚晶瑩白皙,清透的眸子中帶著淡淡的藍紫色,小小年紀便顯露出了禍國殃民的姿容。
待主人壹死,家中主母便立刻將她們母女二人發賣了出去,鶯語的娘被賣去了軍中做營ji,鶯語則要被賣去最下等的窯子裏做幼ji。
以她的姿色,賣去下等窯子自是可惜了,牙婆想多賺些銀子,便背著主家想將她賣去城中最大的青樓,路上不知是怎麼個疏忽,鶯語掙脫繩子跳下了車子,壹頭撲在了柳母的車前。
柳母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子,見她眼中帶淚淒楚可憐,壹聲聲的叫著夫人救我,心中柔軟,便花了不少銀子將她買了下來,放在柳書意身邊做貼身丫鬟。
鶯語陪著柳書意長大,柳書意待她極好,吃穿用度皆獨壹份,聽說她在原主人家中時曾學過壹些文墨,還安排她跟著自己壹起讀書識字,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女紅刺繡,但凡柳書意學的,鶯語皆無壹落下。
卻不想壹番真情養出壹匹白眼狼!
柳書意捏緊了手裏的絹帕,冷冷的對康氏道:既然父親現在讓康姨娘管家,還是您來做決定吧,又垂下眉睫輕聲道,雖然鶯語曾是我的貼身丫鬟,但做出了這種事來,我也無法包庇相護,但憑姨娘處置,我絕無二話。書意身體不適,先行告辭了。
她瞥了壹眼鶯語,轉身向院門走去,鶯語似是不敢置信,哀叫了壹聲:小姐!
康氏見柳書意轉身,立刻收起了小心翼翼的姿態,眉飛色舞的指著鶯語道:還不趕緊拖下去!
旁邊的家丁們立刻壹擁而上抓住鶯語,壹邊將她往雜物小院裏拖,壹邊趁著機會對她揉ru的揉ru摸腿的摸腿。
小姐!不要!放開我!小姐救命啊!鶯語拼命抵抗,驚慌失措的哭喊,她原以為不管自己做了什麼,小姐必定會保下她,卻沒想到柳書意如此絕情,此時此刻她心中終於害怕了起來。
徐婆子壹個健步沖上前,將手裏的布帕塞進鶯語的嘴裏,狠狠的抽了她壹個耳光:小賤蹄子還想作妖,我看妳是不受點教訓不老實。說罷對家丁們使了個眼色。
家丁們壹見便知,徐婆子的意思就是康氏的意思,當下更加大膽起來,壹人直接將鶯語身上穿的衣衫扯成了兩半,裏面薄薄的肚兜原本就被雙ru撐得飽滿挺巧,鶯語掙紮之下直接將兩團雪白的ru兒甩了出來,粉嫩的ru尖像花蕊壹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