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长在里面呢,而且是陌生号码,不是花杏的。你先接,不是重要的事就会议后再说。”
“也对……”
秘书暗恼自己没看清,按下了接听。
看着秘书刷白的脸色,金助理一惊。
“怎么了?”
“是……求救电话……”
“有地址吗?”
姜宸额头上青筋暴起。
秘书哆嗦着嘴唇报上手机里那个自称花杏的女人哭泣着说出的地址。
姜宸顾不得发怒的亲爹,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
金助理紧跟着跑出去,他走路都像在滚的身体此刻异常灵活,看傻了包括新秘书在内的一干人等。
“小金!联系安哥,让他直接派警力过来,就说上级突击检查淫秽色情,别过市里那道,不管用。”
车轮在地上蹭出一道尖锐的声音,飞驰而去。
为什么提前了?
姜宸脑子转得飞快,他马上想到,应该是下午和周子洋的谈话出现了问题。
恐怕事态的发展早已超出他所料,在今天下午,或者更早,花杏主动约自己去她家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真相了。
心疼、后悔、自责、害怕……
一哄油门,姜宸无视红灯,黑色的车辆穿梭在高架桥上,向不可挽回的时间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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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稀释后的迷药药效不足,花杏逐一给晕倒的男人们又喂了点红酒,她颤抖着手,将冰毒粉倒进他们的鼻孔。
拖出赤裸的周子洋,跟那群人扔在一起,简单擦过身体后,直接套上来时的衣裙。
然后报警。
最后,打电话给姜宸。
就当你欺负我的补偿吧,姜宸,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门缓缓关上,花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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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大一级压死人,姜宸赶到的时候,齐刷刷的特警也已经就位了。
领头人显然和姜宸很熟,点头示意后,实枪核弹的特警鱼贯而入。
姜宸直奔顶楼,金助理和少数几个特警跟在他身后从电梯上去,几十层的漫长等待中,金助理低声说:
“姜总,苏医生一直在打电话。”
“啧,”姜宸不耐,“打不通我的就打你的,我现在哪有空跟他啰嗦,开免提!”
手机免提一打开,苏良焦急的声音即刻冲出:
“姜宸!你别过去!”
“叮。”
顶楼到了。
姜宸步履不停:
“你在说什么?”
苏良急切道:
“花杏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打电话给你!这是陷阱,不是她的就是王伟的,目的就是把你卷进毒品案!”
他好不容易打通姜宸的电话,一刻也不敢耽误:
“花杏想报复周子洋和王伟,从我这儿拿走了冰毒和麻药,姜伯伯早就看王伟不顺眼了,借此机会能除掉他就除掉他,除不掉他最少也能毁了花杏。麻药里混入了艾滋病毒,只要他们产生性关系,就算花杏没染毒也会得艾滋,姜宸,你别傻了,已经来不及了!”
“……”
“姜宸?你在听吗姜宸?”
姜董事派出的人终于追上了姜宸,气喘吁吁的黑衣保镖一把抓住自家小少爷的手臂,在看到眼前的场景后,默默松开了手。
正对大开的大门,是一整面环绕式落地窗,粉色的夕阳下,蓝色的大海静谧又温柔。
这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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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金哥。”
新来的秘书换了办公桌,就在离姜总新办公室最近的地方。
金助理一如既往的圆胖,弥勒佛似的:
“今儿陪姜总出外务?”
“嗯。”
秘书笑眯眯的。
“怎么样啊?”助理探头看看,“姜总没回来?”
秘书认认真真夸奖了一番自家总裁的业务能力,然后解释道:
“他去看画展了。”
“啊……”
金助理有些感叹:
“一晃,都过去三年了。”
工作日的下午,画展会场里人流稀少。苏良和姜宸并肩而立,在各个画区之间穿梭。
“我们都没想到,你居然能坚持这么久。”
面对苏良的试探,姜宸勾唇不语。
他的头发剪短了些,轮廓比之前更加硬朗,气质也沉淀下来,开始有成熟男人的味道了。
苏良失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