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有这种能力。
他听说过她在被寄生种袭击的时候完好的活了下来, 也疑惑她昨天性格的变化。
作为男人, 在生理上他是喜欢和她之间的亲密之事,她的主动和性格也让他感受很好, 可是他还是希望她是以前的那个她, 湖边雨后的铃兰一样, 温柔中带着恬静, 即便是电梯里偷偷勾一下他的手指头, 也让他能感受到一种宁静中的温柔。
一群人快速回到基因实验室, 并将各处的门全都关好, 然后清点人数, 好在大家都回来了,没有一个人被丢下。
“沐沐你好乖啊, 竟然没有哭,真棒。”抱着沐沐回来的克莉丝夸奖道。
“我又不是胆小鬼。”沐沐自豪道。
林溪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她甚至连沐沐都没有抱一下,只是快速的回到房间。
她在逃避, 逃避所有人。
因为刚才她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些画面, 一些上次在阿尔瑟格lun城遇到寄生种的画面。
她看到,在自己的命令下,那些混寄种捏爆了它们自己的心脏,唯有顾默的父亲因为她的怜悯而得以活下来。
“我怎么……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她害怕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可是在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后,她突然就不敢动了, 因为她看见自己的眼睛好像变了颜色。
好一会儿后她才靠近镜子,果然,眼睛里有一种不属于人类的冷银色。
人的眼睛是不会变色的,只有寄生种才会,有一半寄生种基因的审查官也会,就比如顾默,在和她亲密濒临爆发之时,眼睛原本的琥珀色也会变成淡金色,像是狮子的眼睛一般,因为他的基因就是来自白狮寄生种,他会继承白狮的特征。
可是,她是人啊,完完全全的人,怎么眼睛也会有其他的颜色。
还有那些她让寄生种去死的画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溪,你还好么?”顾默感觉到不对劲在浴室外敲门。
“我还好啊,没什么事,马上就出来了。”她紧紧的闭上眼睛,祈祷快点恢复正常。
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的银色已经消失,她用桶里剩的不多的水洗了一把脸,可就在拿毛巾的时候不小心的刮到了一块破损的铁皮,手指瞬间被割破,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就在她用毛巾去压住伤口的时候,却发现伤口竟然诡异又快速的在愈合,几乎两秒钟不到就恢复如初,没有留下一点伤口的痕迹。
她愣在原地,眼神空空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心剧烈的跳动着,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她强撑着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最后却是眼前一黑,然后身体沿着墙面向地上滑去。
黑暗之中,她又看到了那个身首分离的年轻男人,但是这一次他是活着的,不是躺在满是污泥的冰冷泥地中,而且,眼睛是和她一样的冷银色。
男人温柔的看着她,然后蹲了下来亲了亲她的脸蛋,又递给她一块蛋糕,宠爱的对他说道:“念念,叔叔做你的爸爸好不好?”
这是她的那个梦,那个关于母亲生日的梦,之前的梦里她一直没有看清他的脸,现在终于看清了。
她想问些什么,可一张口就醒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她躺在很多仪器中间,而且是在一个独立的实验室中,周围都是泛着淡紫光光芒的玻璃,这种玻璃她在阿尔瑟格lun城的时候也见过,是用来防止被抓回来的寄生种逃脱的。
看着这一切,她知道自己绝对是有问题了,之前不愿也不想承认的,现在已经是现实。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被寄生,又是在何时被寄生的,但是记忆又是自己的,而且完全没有吃人的欲望。
不过虽然现在自己被关在这里,但是身体还是自由的,没有被绑在床上,也没有被注射什么药物,甚至她身边的桌子上还有一杯干净的水,像是怕她醒来后口渴专门准备的。
但奇怪的是,这里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不管是顾默还是其他审查官或者研究员,全都不在。
“有人吗?”她叫了一声,没有人答应。
于是她下了床走到玻璃边,外面没有多少灯光,显得很昏暗,看来是电力系统还是没有恢复。
“有人吗?”她又叫了一句,这次终于有人来了,是顾默。
他身影有些模糊,让她看不清,觉得这个人像他又不像他的,有些虚幻。
她朦朦胧胧的看着他,身体没有什么力气,像是陷入了一团棉花里:“我是被寄生了吗?在阿尔瑟格lun城的时候?”
虚幻的顾默与她隔着玻璃:“不是寄生。”
她松了一口气,不是寄生就好:“那我是怎么了?”
顾默犹豫了一下才回道:“你昏睡了两天了,这两天你的基因检测也有了结果,是五年前你注射的海风隼的基因,它并不是对你无效,而是推迟了五年才与你融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