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郑西宁一脸气闷的吐槽。
特么的这个阮庆飞,说他是变态真是一点儿没错, 更准确一点儿的说,郑队长怀疑阮教授根本就是个Jing分!
“他倒是把那些事情给交代的清清楚楚, 包括他所知道的器官贩卖集团的线索跟另外一个抛尸地点, 但我怎么感觉就这么别扭呢?”他私底下跟江南说。
审讯室里面虽然只有两个警察,但是审讯室外面可不止两个警察,一堆的人在盯着看呢, 身为这件案子的其中一个主办人, 江南当然也是从头到尾将整个事情给了解了个遍, 也因此格外能够理解郑西宁的心情。
“听他说完之后总觉得我们就像是迫害忠良的jian臣混蛋。”江南也是无语。
这位阮教授,堪称洗脑高手,将语言的魅力运用到了登峰造极,一边交代了自己的那些罪行,还一边娓娓道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什么造成了他今天的悲惨境遇,搞得局里面几个在外面听着的人都对他心生同情, 简直是那位传说中的汉尼拔现实版!
“你们一定很好奇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会对这些人下手。”阮庆飞笑的一脸云淡风轻,似乎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而是在讲述别人的人生。
“我出生的时候正好赶上特殊时期的开端......”这位教授先生似乎是突然之间来了谈兴,也不管对面的两个人愿不愿意听他说话,径自的讲述起来了自己的过往。
“虽然是世代的医生,但在过去的那个年代里面,医生其实算不上是什么上流人士,而且我家里面的人都是学的中医,我曾爷爷还当过学徒,跟那些从外面留洋回来的西医是不能比的。可是人就是这样,农夫与蛇的故事从来都不少见,我爷爷救了一个白眼狼,在需要往上爬的时候把他的救命恩人给踩到了脚底下。”说到这里,阮庆飞停顿了一下,“你们猜我爷爷后来怎么样了?”
不过他虽然提出了问题,却似乎并没有想要两个人回答的意思,没等到明襄跟郑西宁开口,他就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
“他被踩断了手骨,眼睛也因为被暴打而瞎掉了,那时候的人都很疯狂,根本就不会送一个被批.斗的人去医院,所以他本来还有希望抢救下来的眼睛就那么没了。再后来,一个手残疾又是个瞎子的老头能有什么好下场?”阮庆飞的脸瞬间扭曲了一下,语气稍微有了波动。
“因为这个,我父母带着刚出生没多久的我逃了,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医疗工作者,我父亲是个医生,我母亲是个护士,当年在战场上根本说不准救没救过什么‘不该救的人’。这种说不清楚事实的情况下,我们一家三口要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笑容,
“可是一对带着孩子的外国人哪那么容易在异国他乡活下来?尤其是我父亲还是一个中医,对于西医并不了解,只能在那边打点儿零工,家里面的生活压力就都落在了我母亲的身上。时间长了,她的身体就因为撑不住而垮掉了,再后来,没钱看病,她就那么没了,而我父亲因为长期的Cao劳跟打击,不久之后也过世了。从此之后我就成了一个孤儿,开始靠着一些小偷小摸过活,后来因为一个好心人士的资助上学读书.......”说到这里,阮庆飞停了下来。
他盯着明襄跟郑西宁,“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去报复一下当初害的我家破人亡的那些杂种?”
阮庆飞似乎天生就带着一种儒雅的气质,即使在骂人的时候也依然风度翩翩,可正是他的这种风度翩翩让人心里发寒。那些悲惨的往事在他口中就好像是别人的故事而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情绪几乎没有波动!
对于这种事情明襄跟郑西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沉默以对。
“算了,跟你们两个小家伙也说不明白那时候的事情。”见两个不说话,阮庆飞撇了撇嘴巴,真没意思!
“可是你杀的那些人里面好像没有四十岁以上的人吧?”一直沉默的明襄突然开口。
那些尸体他们都检查过,死亡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的年龄是超过四十岁的。而从最开始的那具尸体的年龄来看,这些人应该都是在阮庆飞离开了国内之后再出生的,根本就跟阮庆飞的说法相悖。
“天真的小姑娘,让一个人痛心的方式当然是剥夺他最心爱的东西,还有什么能够比自己的子孙后代死掉能够刺激这些丧心病狂的人呢?而杀人,是会上瘾的。”阮庆飞微笑了起来,就好像是教堂里面慈爱的神父。
明襄皱了皱眉眉头,不再说话。她在思考阮庆飞话中的漏洞。虽然对方把最初作案的动机给交待的明明白白,可她就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但可惜,她总是抓不住那闪过脑中的线索。
“大概是他交待的太顺利的原因?”杨倩妮给明襄倒了一杯水说。
虽然他们也在审讯室外旁观了整个过程,但是跟明襄和郑西宁这活在那个直面变态的情况还是不一样的。
“不是,阮庆飞肯定是隐瞒了什么事情,但问题在于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是什么。”郑西宁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