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白曲是被吻醒的。
那偷吻者吻技稚嫩,只敢在唇上细细啄吻,带来些微痒意,小心翼翼的试探。
祝白曲眼睫微动,像是清晨沾shi朝露的蝴蝶,翩跹欲飞,触手可及。
他睁眼,对上一张惊讶又无措的年轻脸庞,祝白曲很快认出来是船上刚认识的青年,江涣。
祝白曲微微笑了下,懒懒开口:“你的吻技有待进步哦”
江涣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那是一种混着恼怒、羞怯、欣喜、不可置信的奇异表情。
祝白曲只微微探出软舌,年轻人就像饿狼一样扑上来,他吻得冲动又蛮横,有学有样的伸出舌扫荡祝白曲的口腔,唇舌交缠间,发出黏腻水声。
他的脸是清冷系的,看着就冷淡拒人,像是皑皑雪山上挺直肩翼的鹤,也像是冬日飒飒冷风中斜撒下来一束冷冽的阳光。
这样一个美人,在你身下微微喘息,眉眼染上欲色。
好诱。
仍是那副漂亮到不似凡人的Jing致相貌,仍是那双清清冷冷的眉眼,但眼尾带上的一抹嫣红,脸颊上晕起的薄红,嘴唇被舔吻过的殷红,都在挑动人的神经。
江涣简直被迷死了,他不带换气的亲吻祝白曲,像是狼狗见到鲜rou一样,他近乎贪婪的汲取着祝白曲的唇。
祝白曲把主动权交给江涣,青年稚嫩的吻技就已经刺激他浑身颤抖。
他渴了太久了,身体无不透着渴求,敏感的皮肤都泛着红,眼神朦胧的回吻。
祝白曲慢慢勾上江涣的头,年轻人毛茸茸的后脑勺有些扎手,祝白曲被这样的吻势进攻,却也不显得狼狈,和江涣青涩的吻技相比,他像是天生诱人的妖Jing,挑逗年轻人沉入欲海。
就在江涣双眼泛红,腿间鼓起,开始压着他蹭的时候,祝白曲微微别开脸喘气,随后推开了江涣。
他温温柔柔的笑,声音也轻轻地,说:“今天就这么多哦。”
江涣从欲求不满瞬间转变了状态,兴奋的两眼冒光:“明天还有?”
祝白曲挑起江涣的下巴,凑近到近乎亲吻上,在江涣心脏砰砰跳的时候,唇角勾起,说道:“看你表现。”
周边的灌木里发出沙沙声,两人一下子警惕起来,祝白曲掏出随身带着的一把9mm手枪,对准草丛。
江涣握刀走向灌木,两人聚Jing会神靠近,转瞬嗖一下跑出一只兔子。
江涣反应快,竟一下子逮住了兔子,让祝白曲都瞎了一跳,狗可能都没反应过来的东西被他一辈子抓住。
江涣拎着兔子一脸想要夸奖的样子,忙不迭对祝白曲说:“祝哥,这岛太无聊了,这个兔子给你养。”
祝白曲总是冷冷淡淡的脸上怔住,有点明显的开心,带着点激动回答:“可以红烧吗!”
兔子蹬蹬脚,绝望的不动弹了。
最后兔子还是没红烧。
祝白曲和江涣一前一后回了营地,说是营地,也就是个山洞外加了些简单的棚屋,外面布了些简单的陷阱。
他们五个人因为出海事故,沦落荒岛已经有大半个月了,他们出事时得到消息最快,拿了相对多的物资走,最后在茫茫大西洋中飘落到这个偏隘小岛,连猛兽都见不到多少。
在物质充足的情况下,人类的Jing神不免会有追求,几个人出逃也不会记得带扑克牌或者游戏机,在一开始草木皆兵,连住所都没有的困难时期度过后,开始陷入了无聊和焦虑中。
祝白曲在这样的情况下仍和落魄沾不上关系的,他的黑色衣服总洗得干干净净,同行的男人对他都很照顾,哪怕是几乎没说过话的秦鹰—那个据说是A国核心部队的A字格杀队的上将,也会在逃亡时护住他,撞到了后背。
他知道自己体能跟不上他们,也没有野外生存的技巧,说不上累赘但总归没什么太大帮助,感激只好留在了心里,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报答。
唯一让他讨厌的人,是江少逐。
那是他一年前分手的前男友,他的初恋轰轰烈烈恋爱四年却惨淡收尾,实在是热情逐渐磨灭,爱火慢慢在单方面的支撑下消失殆尽,也让他熬着双性的身体空窗了一年,直到登船才看上一只小狼狗,就是刚刚和他吻的死去活来的江涣。
两人回到营地时,已经是最迟的了,祝白曲在休息的时候睡着,江涣只顾着偷看他,或者偷偷亲他,根本想不到喊醒他,比平时足足迟了一个小时才回来。
江少逐看见他们的时候紧皱着眉,嘴唇抿了抿还是问道:“你们去哪了,我们等了一个多小时。”
他语气不好,带着些恼怒,但是眉眼间的焦虑和急色却缓缓消散,关心的内涵除了自己无人知晓。
祝白曲想讥诮的回他自己死了岂不是更好,却忍住了,他与他相看两厌,现在却一起困在这里,他是宁愿当陌生人也不愿意沾染上关系。
祝白曲一言不发的走近营火,江涣倒是没带心眼的回答:“白白睡着了,我看着没什么事就没喊他,你不也经常迟回,只要信号枪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