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何为安走至大堂正中找了一处空着的桌子坐下了,见店小二们都不敢上前,酒楼掌柜的战战兢兢的上前,还未开口赔礼,就听何为安说:“上两坛好酒。”
掌柜的忙不迭的点头应道:“哎,大人您稍等,马上就来。”说完转身逃也似的疾步走开了。
整个大堂鸦雀无声,唯余的那几桌客人此刻都如坐针毡,走又不敢走,动又不敢动,唯恐发生声音让何为安注意到自己,落得像刚才那几人一样的下场。
掌柜的拿了两坛子上好的佳酿,还上了几碟好菜,何为安一杯又一杯的饮着,筷子一下都未动。
方才从贺家出来的时候,他本想立刻回府中质问妻子当日那个大夫的事,但又生生忍了下来,他怕自己又像上回那样控制不住的在她面前发怒,万一做出什么后悔的事,年年再不肯原谅他,那他们之间怕是真就要像众人说的那样了。
他来酒楼只是想发泄完自己的情绪再回府,可这一杯一杯的酒下去,他心中的怒火反而更甚了,众人议论,岳母的心虚,以及那日他撞见的那个年轻大夫,何为安疯狂的想知道妻子在这件事情中是否知情,若是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准备要自己了?
很快那两坛子酒在他这样凶狠的灌法下,一下就见了底,看着那再倒不出一滴酒的坛子,何为安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许是起的太猛一下竟没站稳,险些倒了下去,好在及时扶住了桌子,此刻他的头已经有些昏沉了,阿七见大人醉了样子忙上前搀扶着他。
何为安不耐烦的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脚步还算平稳的朝着外面走去,阿七丢下酒钱后,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见那主仆二人走远了,酒楼内的客人都松了一口气,桌上的菜早已凉透,他们也没有心情再吃了,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让他们差点喘不过气的酒楼,心中想着下次是再也不会来这家酒楼了,好好的吃个饭差点没被吓出毛病来。
待何为安回到家中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心烦意乱的推开那扇对他闭了好几个月的房门,看着妻子正坐在梳妆镜前解钗散发,他闷不吭声的直接走向他们的床,鞋子也没脱就那样四平八稳的直接躺在被褥上,闭着眼睛好似就准备睡了一般。
明蓁在听见开门的动静时就扭头看了他一眼,以为他是有事要来找自己,继续手的事等着他开口,可等她妆都卸完了,也没见他说话,回头一看他竟睡在床上了!
明蓁走到床边才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见他面色也有些红,才知这人竟是喝醉了,见他就这样大喇喇的直接睡在的被褥上,,被子被他给压住了,她也抽不出没办法给他盖上,怕他冻着了,明蓁想叫醒他好让他回书房去睡。
她走了过去,俯身弯腰去拉他的袖子,轻声唤他:“为安,快起来回书房睡,天冷待会别冻着了。”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最近一连几场大雪,天气十分严寒。
何为安动了一下,似被人吵醒后皱眉不满的回了她一句,“不去,我那儿也不去,我今晚就睡这里了。”
听着他这耍无赖般的话,明蓁见他喝多了没和他计较,好脾气的又开口道:“为安,你起来去书房睡好不好?”
“不好,书房太冷了,我就要睡在这里。”他闭着眼睛回道。
过了一会儿见妻子没有再说话,何为安慢慢睁开了眼睛,对上明蓁那无可奈何的眼神,他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而后开口:“年年,我要睡在这儿。”
明蓁没想到这人喝醉了竟这么难缠,明明往日他还算讲道理的,她平静的问了一句,“你真要在这儿睡?”
何为安毫不犹豫的点头,眼框四周因为喝了酒有些红。
明蓁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好吧。”说完她转身准备去柜子里面再拿一床被子出来,遇上这么个醉鬼和他讲不了道理,她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强硬的把人给赶出去,她也没那个力气。
何为安在看见明蓁叹息转身的那一刻以为她还是不愿意和自己同房而睡要出去,立即倾身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一个用力明蓁毫无防备的扑到了他的身上,脸磕在他胸堂前的衣物上,好在他许是克制了力道,明蓁并未磕疼,她挣扎着想起身,何为安却紧紧拽着她的手不放,“你别想走。”
就这么近距离的趴在他胸前,明蓁只觉他身上的酒气熏人
得紧,想离的远些,可他偏又不肯松手,自己那点力气在他面前根本就毫无反抗之力,她耐着性子向他解释道:“我只是想去再抱床被子来,你快放开我。”
听见她的话,何为安不仅没放开她,反而把手放在她腰上一个使劲,让妻子瞬间贴近了他,俩人一下挨得极近,明蓁被他灼热的烫人的气息熏着,极力想挪开些,可却被他一手按着后脑勺一丝都动不了。
“不要去抱被子,我们盖一床被子就好了。”
他说话时气息喷洒在她的面上,明蓁的脸不知道是刚才挣扎所致还是被他身上的酒气给熏的此刻也渐渐爬上了红晕,她的好脾气此时也被他惹得消磨殆尽了,她蹙着眉道:“你喝多了,别再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