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招呼:“我带他回去了,今天麻烦你们照看。”
兰雪和小胡子还处在那一声‘妈妈’的震惊中无法自拔,两人齐齐愣着脸点头,说别客气,路上小心。
等姜黎出了病房,小胡子才瞪着眼问自己老婆:“那小家伙刚才叫林组长妈妈,我耳朵没问题吧,没听错吧。”
“没听错,我好像也听见了。”兰雪点头,随后又笑:“也没什么,大概是林组长对孩子好,孩子喜欢她就叫了。”
小胡子摸着下巴一脸疑惑:“真这样?有nai就是娘?那小家伙鬼着呢,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儿……”
他大步追上走廊,冲姜黎喊:“哎,林组长,就你一个人吗?楼草呢?没跟你一起?”
姜黎心里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蹭蹭往外冒,她背着小胡子,没回头,冷着声音说:“没。”
小胡子:“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方便吗?要不我送你吧。”
姜黎不耐烦了:“不用,我自己开车。”
小胡子没再坚持,嘿嘿一笑:“那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啊。”
这回姜黎连话都懒得回了。
她抱着姜英俊站在电梯口等,没一会儿,电梯门打开,看见里面的人,更让她火冒三丈。
“阿……”
诸葛清英刚要开口,就被姜黎打断:“闭嘴,别出声,别吵到我儿子睡觉。”
姜黎冷着脸进电梯,眼看门马上就要合拢,诸葛清英急忙伸手拦住,他走到门口回头看她,沉默半晌,终究忍不住开口,低声说:“我知道你还在气头上,不想看到我,我改天再来找你谈,我表哥情绪不好,我去看看他,你开车小心,注意安全。”
姜黎扭着脸,不看他,也不吭声,只当他放屁。
诸葛清英无奈,松开电梯门走了出去。
小胡子现在病房门口见诸葛清英,眼里顿时燃起了八卦的光,挤了挤眉毛笑:“还没哄好啊,我看这回林组长真气得不轻,不过不是我说你啊楼草,我要是你,刚才就追下去送他们回家,你说人家一个女人带一个孩子容易么?一点眼力劲儿也没有。”
诸葛清英无语的撇了小胡子一眼:“她需要时间,别瞎凑热闹。”
然后越过他,朝走廊尽头的病房走。
小胡子显然热闹还没凑够,盯着诸葛清英的后脑勺继续吆喝:“需要什么时间,男人嘛,要的是脸皮厚,烈女怕缠郎知道不!”
结果话刚落,耳朵就被人拧住往回拉。
“自己脸皮厚不够,还要别人跟你一样厚才满意吗?”兰雪嫌弃地骂。
小胡子捂着耳朵连连叫疼:“嘶,轻点老婆,轻点,我开玩笑呢,玩笑……”
司鸣受的都是皮外伤,不算太严重,但他亲眼看着戚染从自己眼前化作飞灰消失,受了很大刺激,醒来以后情绪非常激动,又吵又闹,医生只能给他打阵定剂,现在又昏睡过去了。
诸葛清英到病房时,里面除了司鸣没有别人。
司鸣的母亲在他年少时就病死了,没过两年,父亲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组 建了新的家庭,司鸣成年后,就搬出去一个人住了近十年。
从某些角度上看,司鸣和林夏栀也算同病相连。
但不同的是,司鸣和父亲以及继母继妹的关系平平淡淡擦不出什么火花,而林夏栀和家里人却隔三插五闹得鸡犬不宁。
所以司鸣实在佩服林夏栀的战斗力,每次看到她都会忍不住逗几句,哪怕林夏栀从来没有好脸色,他也乐此不惫。
天快亮时,司鸣又醒了,看到守在床边的人是诸葛清英,他一点也不意外,家里人夜里来看过他,但早就回去了。
只有诸葛清英才会在这里陪他 ,他激动地抓着对方的衣服喊 :“小染!小染在哪里?清英,你一定有办法救她对不对,你帮帮我,帮帮我……”
衬衣扣子被扯得蹦飞了一颗,诸葛清英叹气:“表哥,你冷静些,我也很想帮你,但她以身祭剑,魂飞魄散,我也无能为力。”
司鸣神情一愣,松开诸葛清英的衣服,手盖住了眼睛压抑地抽泣:“小染不是坏人,她从来没害过人,她就是不想害人,才会用自己的命祭剑,她唯一杀过的人只有她自己,她是被逼成这样的……”
司鸣泣不成声,诸葛清英拧着眉沉默不语,不管原因和经过究竟如何,但结局已经铸成,说再多安慰的话也是无谓。
况且,亲眼看着自己爱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的痛,不是别人几句安慰的话就能平复的。
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过了许久,司鸣哭的没Jing神了,才干哑着声音说:“我想回家,帮我办出院手续吧。”
诸葛清英斟酌半晌:“好。”
虽然断魂斩夺回来了,结界也保住了,但异管局远不到松气的时候。
由戚染引起的风波才刚刚开始。
戚染的死很快传遍了全国每一个角落,不管是网络上还是现实中。给原本还在为三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