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你对我没有一丝感情。”
戚染嗤地一声笑:“感情?还不明白吗?一切都是假的的。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忍得多难受,我每次跟你亲近,表面装得很开心,但心里都恶心得要命。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
司鸣表情僵住,目光变得呆滞,几秒钟后,突地破罐子破摔,抓着戚染的手往自己脖子上放:“既然你那么恨人族,那么恨我,跟我在一起那么恶心,那就杀了我啊,你还留着我做什么?来用力一点,千万别心软。”
他伸长的脖子上一圈紫红的勒痕全是昨晚戚染和她的助理掐的,格外刺眼。
戚染被激得蹿出了火气,眼底冒出了血丝,她掐着他的脖子往上提:“你以为我不敢吗!?”
司鸣闭上眼,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不做半点反抗:“杀啊,反正你不爱我我生不如死。”
戚染咬着牙,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眼底的血色也越来越浓,直到司鸣脸憋得通红,好像马上就要断气时,她又突地松开手把人扔到了石台上。
“咳,咳……”司鸣趴在石台上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气,得逞地看着戚染笑:“你舍不得杀我,你是爱我的,小染。”
戚染红着眼,像避瘟神一样连连后退好几步,躲开他:“少自作多情,留着你是因为你还有用。”
“还留着他干什么?你下不了手我来!”守在门口旁观了整个过程的短发女人实在看不下去,大步冲进来,伸着锋利如刀的爪子就往司鸣喉咙上招呼,眼看就要被她抓到,但生死关头,手腕却被戚染死死抓住了。
“谁准你乱动的,我说了他还有用处。”戚染把短发女人推了回去,怒吼道。
短发女人一脸焦急和无奈:“小染!这个人类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你留着他只会添乱,不如一刀杀了干脆。”
戚染冷着脸重复:“需要我再说一遍吗?他还有用处,你再动一下试试。”
短发女人打不过她,不敢再动手,但还是忍不住埋怨:“我看你就是心软,对司鸣是,对演唱会的那些人也是,姥姥死前明明交代了,阵法启动以后,要把里面所有人的魂力吸干才能发挥断魂斩真正的威力,但你呢,你一直跟他们周旋拖延,直到结界被破了魂力才吸到一半,如果断魂斩魂力不够,破不了结界,你要让姥姥和鹰哥他们的牺牲都白费吗?”
戚染不以为然:“笑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做事了?”
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刀锋雪亮,但剑柄上的族徽仍旧暗淡无光的剑,沉声道:“剑的事,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你Cao心,你只管看破结界怎么破就好了。”
短发女人:“你保证?”
戚染:“当然。不过现在,你给我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短发女人看看她,再看看趴在石台上的司鸣,不削地冷笑一声 ,走出山洞。
暗黑的山洞里剩下他们两人。
司鸣终于找回了一点希望,挣扎着爬起来再次朝戚染靠近:“小染,我就知道……”
但还没碰到她的手就被一股强大的魂力震开,整个人滚了两圈撞到身后的墙上,痛得他嘶嘶地抽气。
“离我远点。”戚染抱着肩,居高临下地道:“不然我会恶心。你真以为我不杀你是因为心软舍不得?呵,笑话,我只是想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司鸣捂着后脑勺撞出来的包,一脸扭曲:“小染,我知道你口是心非,你连蚂蚁都没杀过一只,怎么忍心杀人。”
“谁说杀人一定要自己亲自动手了?”戚染冷笑,在石台边坐了下来:“看到那把剑了吗?它叫断魂斩,能抽刀断水,威力无穷,今晚我们就要用它劈开人族与阿修罗族之间的结界,你知道阿修罗族人吗?他们个个天生神力,凶残好斗,三千年前,人族与异族人联手才把他们赶走,所以他们对人族恨之入骨,结界一破,他们就能得返人界,把人界搅得天翻地覆。”
“不会的,小染你不会做这种事。”司鸣难以置信地摇头:“小染我们走,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躲起来,什么人族异族阿修罗族统统都去他的好不好。”
“为什么要躲?”戚染环顾这个山洞的四周:“我从出生,睁开眼看这个世界的第一眼开始,被灌输的思想就是复仇,我的一生都浸泡在仇恨里,活着唯一目标就是复仇,现在终于要实现了,能够做个了断,我为什么要躲?”
司鸣心里无端生出一股恐惧:“小染,你想做什么?你别吓我?”
他再次扑过去想要抱她,却又再被被弹了开,戚染怒呵:“说了离我远点!像我这种心里被仇恨填满的人,怎么可能还有爱?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
司鸣这回磕到了额头,破了皮,血渗出来流到了眼帘上,但他顾不得,铁了心要往戚染眼前凑,嘴里愤愤道:“不信!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你要是不爱我,刚才早就一掌掐死我了,还用现在跟我废话。”
戚染被他眼睛上的血刺得瞳孔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