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的时候, 又一次撞见了傅屿扬。
两人已经到了即使是面对面也不会打招呼的境地, 在楼道里一句话都没有交流, 直到陆芸认出了他手上的东西。
“这是……”她下意识地开口。
傅屿扬也不是小心眼的人,见她主动开口说话, 便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 “之前玩的一个游戏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陆芸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丢掉?”
“不想玩了。”傅屿扬有些意外她今天的话多,看她与平时不同地穿了一身OL装后, 也主动和缓关系地搭话,“你去上班吗?”
“是之前的雇主有个东西落下了。”陆芸摸了摸自己的包, 那里装着一沓资料和翻译后的文件稿。
两人的话也仅限于此,但当他们走出电梯的时候, 却同时觉得自己落下了什么。
傅屿扬站在垃圾桶面前呆了好一会儿,竟然有点舍不得丢掉那个已经塞满了垃圾的纸箱子。
在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从垃圾箱回来的路上,从地上捡到了一个星星形状的挂坠。
挂坠看起来很漂亮, 引起了傅屿扬一些回忆。他发现自己似乎真的丢了一些记忆,而这些记忆正和眼前的这个项链有关系。
他拿着项链回到了家,思考着这到底是属于谁的失物, 自己又是什么时候见过它。
好半天没有头绪之后, 他只能将项链放在了一边。既然它出现在这个小区里,那大概率是属于这个小区, 甚至是这栋楼的业主。如果运气好, 说不定过几天他就能见到项链的主人。
傅屿扬就这样拿着项链把玩了一段时间, 随后还是没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跑到了楼下守株待兔。
一个下午过去,别人是没见到,只见到了失魂落魄的陆芸。
“你怎么了?”傅屿扬看着她,心里有了某种预感。
“我的项链丢了。”陆芸长叹了一口气。
傅屿扬没想到还真是她的东西,稍一犹豫后,便把项链拿了出来,还有些别扭地解释道,“我只是在这里等着失主。”
“谢谢。”陆芸有些惊讶地接过了项链,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淡了她这一整天的情绪。
她想到下午她将那些文件拿去公司时发现那里的工作人员早就搬走了的事实,就觉得有些心梗。
好像有一些线索在一起拼成了线,但转眼间又什么都没剩下。
她和傅屿扬再次一起回到了他们所住在的楼层,这一次关系融洽了许多。
回到家中之后,陆芸玩了一下项链,下意识地想打开看看里面的字条有没有丢掉。
她转开项链,确认了字条还安安稳稳地躺着,却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觉得里面少了点什么。
就好像她空荡荡的脑袋丢失的那段重要的记忆一样。
陆芸就好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样,直起身来坐在书桌前拿出一张纸,对着星星项链运功。
是什么呢?
.
与此同时,傅屿扬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他看着天花板,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那个星星项链他绝对是见过的,而陆芸见到他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也很耐人寻味。
他们是不是见过?
这回,傅屿扬有些确定了,他们也许是真的见过。
傅屿扬想到这儿,终于还是没忍住敲响了陆芸的门。
谁知他的手还没有落在门上的时候,陆芸就抢先一步打开了门。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面对着面,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们是不是认识?”陆芸这样问。
“也许。”傅屿扬沉yin了一下,冷静地思考分析着,“所以你也觉得我很熟悉?”
陆芸点了点头。
两人最终找了一个咖啡厅坐了下来。
点完了菜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口,“你先说说看?”
异口同声之后,两人都有些意料之外。傅屿扬挑了挑眉,最终没犹豫,将自己的经历讲了出来。
陆芸也说了自己的。
他们的故事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对称,但其实却并不然。
傅屿扬记得自己打游戏的一些记忆,并不是完全失忆,而陆芸也有工作的文件作为佐证,更有医院开的证明。
总不能……全世界都在骗他们吧?
陆芸像是开玩笑一样地和傅屿扬说了这一句话,侧过头的时候,却发现天空中蒙了灰蒙蒙的罩子。
“这几天天气都是这样吗?”陆芸有些疑惑地问。
“好像是吧。”傅屿扬道,“这一个月雾霾都很严重。”
“是雾霾吗?”陆芸回过神来,心里却依旧觉得很奇怪。
“不然还能是什么?”傅屿扬问道。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陆芸叹了口气,“最近一直疑神疑鬼。”
她又和傅屿扬交流了两句,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