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趴在地上的西蒙发现自己站不起来,手脚也举不起来,头也越来越重。他抬头四处没看到白玫瑰。
他看见叔叔和手下还在不远处头上脚下陷在翻覆车里,但昏迷不醒。
车身不断漏出汽油,终至爆出一团火花。
西蒙无力的趴在地上,觉得被热气熏得好烫,昏过去前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是他要去另一个世界见爸、妈、爷爷和裘莉丝了吗?
亚辛。萨勒曼拿着手机在沙乌地阿拉伯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王储。玫瑰园和旅馆都照您交代的处理妥当。手机那头传来阿拉伯文。
那就好。圣殿骑士团派去的人呢?萨勒曼坐到椅子里。
依您吩咐进入沙漠您说的地点找寻我家主子。还没有任何消息回报。
难为你了。萨勒曼只能保持冷静,他听见敲门声赶紧挂掉电话回到座位装忙。
萨勒曼?你还在忙?夏雪一身秘书俐落套装从门外进来,脚上套着高跟鞋。
我们去用午餐。萨勒曼为了夏雪好,不对她说任何近来关于寻找西蒙的事,反正那些女人平常不会随意跟有工作在身的夏雪联络,他也不必多说让她有机会多管闲事。
雷恩派出的人和西蒙的手下,带回两个动也不动满身伤的人。
在瑞士寇克斯堡可当做避难场所的新颖地下建筑,尚恩隔着厚重玻璃隔间皱眉看着父亲和任云雪对着室内躺着毫无意识的西蒙和白玫瑰作检查,身后自动门开启的警告声响让他转身看向来人:安德鲁。
状况如何?他已听说西蒙和白玫瑰随车子掉进山谷,车子爆炸后灼伤又骨折无法动弹。
安德鲁那张五官立体中西合并的俊脸带着看不出情绪的表情。
等我爸出来亲自跟你说吧。尚恩走到沙发区域坐下:海玉旒怎么样?
睡了,要不是亲眼见到她受伤,我都快怀疑她没受伤。安德鲁慢慢可以拼凑出海玉旒在和他对立时,是哪来的毅力。
别让她滥用止痛剂。
尚恩知道海玉旒曾在医院担任心理医生又曾是癌症病人,止痛类型的药或类毒品要拿到很容易,要滥用更是容易。
尚恩原本可能和家里其它人相同当医生,没当医生是因他讨厌见血,更正确点来说是不喜欢看人受伤流血,控制狂可见一番。
爸。尚恩见父亲和任云雪走出来连忙迎上前去。他父亲当年已救过西蒙一命。
等吧,等两人醒来。尚恩父亲对着安德鲁说完,又拍拍儿子的肩膀。
他已经尽力,接下来要看两人的生存意志和身体复原能力。还有个医学会议,先走。尚恩父亲和沉默的任云雪从自动门离开。
白玫瑰和西蒙仍旧静静躺在寇克斯堡里两个病床上。
安德鲁脚步沉重回到房里,海玉旒曲着身体侧躺在放置大床正中央的枕头上,旁边还放着台电子阅读器。
他走近才发现她醒着,身体不住发抖,见他走近,她白着脸勉强坐起来。
妳怎么了?她竟然痛到没听见他进门?
没事。海玉旒没察觉头上冷汗早出卖她。
止痛剂呢?安德鲁翻起床头柜,他还是不忍心看她受苦。
我不想上瘾。海玉旒苦笑。
她怎么傻到骗他,原来他早知道她私下使用管制类的止痛剂,两人每天生活在一起,他天天看到自己的痛苦,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精明的双眼。
妳也知道。安德鲁脱去西服外套在床边坐下,边扯着领带边盯着她。
当然。因为她不会吸烟自然不会用大麻,她打针来当止痛剂是像她一样的癌症病患当做医疗用的吗啡。
是吗?妳向来最会逞强。
海玉旒撇嘴笑笑,曲起双腿拿起床上的阅读器,没有要和他抬杠下去的意思,想借阅读分散对痛的注意力。
她最怕痛了,哪怕对别人来说只有一点点痛。
安德鲁抽走她手中的电子阅读器:别看了。
他拿开挡路的枕头放在床头,然后在她身旁坐下。
过来。他对她张开手臂,要她到自己怀中。
海玉旒听话的窝进他怀里,闭起眼,她身上的疼痛好像减轻许多。
但,她知道身体的疼痛并不只来自腰部的枪伤。
不过,她是不会对安德鲁透露的。
白玫瑰率先醒来,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在哪。
妳醒了?海玉旒接到仆人通报,从安德鲁的房间赶到病床旁。
海玉旒。
白玫瑰很快地就能自己行走离开病房,住进堡里属于西蒙的区域,因为车子落下山谷时被抛的较远还刚好落在个大石头后方为她遮去爆炸,所以她身上没什么很严重的烧伤,身上大部份骨折都不需打上石膏只以新式的固定器固定。当她好得差不多时,西蒙仍旧没醒来。
许多天过去西蒙的状况没什么变化。玫瑰每天到西蒙身旁看他,对他说话。她有时会翻翻西蒙室内的东西,但他没有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