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特心如死灰地闭上眼,简直想要祈祷伟大的天神就这么把他带走,他拒绝回想起刚刚的丢人经历,也拒绝接受自己竟然会跟那么个yIn乱植物玩得如此快乐的事实。他又一次尝试挣开绑着他的藤蔓,还是无果——他被那个藤蔓的主人五花大绑带回了一间不远处的小屋,然后又被用这条同他玩乐的藤蔓绑在椅子上,他现在是手脚均动不了,更为羞耻的是,他目前还是全裸状态。
屋内的陈设相当简单,但看上去并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在椅子旁边摆了一张桌子和一个柜子,柜子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里面盛放着颜色不一的ye体。
有脚步声响起,乌特警觉地吵门的方向盯去。
年轻人推开门,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微笑,但这个笑容在乌特看来无比渗人。
“赐给忠诚的圣骑士……维尔德·乌特…”来人左手怀里抱着乌特落在森林里的随身物品,右手捏着一块纯金打造的勋章念起了上面的文字。这枚勋章是乌特随骑士团征战因表现神勇而被国王赐予的,虽然此事已经过去了有几年,但乌特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和那种满腔热血在胸中翻腾的颤栗感,毕竟对于圣骑士来说,接受万众欢呼成为众民的英雄也不是件轻易做到的事情。
“原来是骑士乌特大人,失礼了,”年轻人朝着乌特慢慢走来,将手上的东西一并放在离乌特不远处的桌子上,“我应该也得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兴许是年轻人没注意到乌特的物品里有两枚水晶球,它们甫一接触桌面,就从没有扣紧的黑色小袋子里滑了出来,轱辘轱辘得沿着桌面滚动,撞上了旁边的一只玻璃瓶,只听一声清脆的“啪”和两声连贯的“咚”,瓶子和水晶球一齐摔在了地面上,刹那间,一股酸涩的臭味炸裂开来。
“我的药!”年轻人一贯的微笑已然裂开,一边大喊着一边冲过来。
乌特慢慢闭上眼睛:该死的天神,您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
待收拾完后,年轻人重新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弗兰乌尔萨,是一名药剂师。”说罢,他又朝着乌特扬起那标志的耀眼微笑,那张美得找不出任何瑕疵的脸同这种微笑实在是太过匹配,但若仔细瞧去,便会发现那双紫色的眼瞳中连一丝伪装的笑意也没有。
乌特盯着对方那张脸,表情逐渐严肃起来,棕黑色的眼睛中是仿佛要洞穿一切的锐利,他本身并不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相反来说还是个随和的、极易相处的副团长。他从对方身上并没有感受到黑魔力的存在——当然,对于并不是魔法师的他来说,只能从表观来辨别一个人是否掌握黑魔法了。
“所以弗兰乌尔萨,告诉我,你搞出这些东西来,是在计划什么大事情吗?”乌特的声线低沉,听起来有一种冷静的疏离感,尤其是当他一字一顿得如同陈述事实一般发出询问,总能让胆小的听话者立马就渗出冷汗。
显然弗兰乌尔萨也被短暂地震到了——但又马上沉着了下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过身从另一把椅子上抓起一块平摊着的黑色布料,布料的质地看起来极其柔软,即便被染上如此厚重的颜色,也能一眼看出来它的价值。
“骑士大人,我承认并赞赏您对工作崇高的热爱,但考虑到您目前全裸的状态,我想就算您摆出这么吓人的表情,它也没什么说服力。”一边说着,弗兰乌尔萨一边把布料盖在乌特的身上,动作相当轻柔。乌特默默偏过头,不去看弗兰乌尔萨的表情,尽管有一瞬的羞耻感还是烧灼着他的脸颊,但大家都是同性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弗兰乌尔萨悄悄观察着乌特的脸,后者紧紧抿着嘴唇、眼神向下,如果乌特不摆出那种“吓人”的表情,这张英俊的脸反倒有种意外得温顺感,硬要说是什么原因的话——应该是那双眼角略微下垂的眼睛的问题吧。
“大人不用这么拘束,”弗兰乌尔萨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做个朋友,你看,你似乎对我制作的‘玩具’情有独钟?”听到此,乌特的表情愈加生硬,仿佛就像吃了瘪一样,红晕慢慢爬上他的双颊和耳垂。弗兰乌尔萨也相当满意他所看到的:能让这样冷峻高大的骑士害羞,也算是糟糕日子里难得的美好收获了。
有些尴尬……乌特想,但这一切都不如当下紧急的任务重要,距离他进入迷雾森林大约已经过了小半天,而他还不知道此刻公主在哪里,甚至连敌人可能的走向都还没有探明,实在是圣骑士的耻辱,若是成功救回公主还好,一旦失败……他闭上眼睛,回想起公主那张Jing致的脸庞,如果因为他的过错让公主受了什么伤害,他是怎么也无法弥补上的。
他睁开眼,神情一如刚才那般严肃。
“弗兰乌尔萨,你当真没有在计谋什么事情吗?”
名叫弗兰乌尔萨的年轻男人眨了眨眼睛,尽显一副无辜的模样,“如果我真的在密谋什么事情,又何必跟你好好说话呢,骑士大人?毕竟,你现在可是在我的手里……”他特意咬重“骑士大人”四个字,略微仰着头俯视坐在自己面前的乌特,那张布料堪堪盖住对方的下半身,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