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温书烧的确实厉害,校医把体温计拿出来一看,嚯,好家伙,快40度了,烧成这样了自己没感觉吗。
关温书身体素质不算差,从小到大也没发过这么高的烧,用没扎针的那只手扶着脑袋想了会儿,大概是昨晚没关窗户睡觉凉着了,外加早上还“运动”了一下……后面那个没跟医生说。
输完ye又吃了药,烧好歹是退下去了,不过辅导员给他批了一天的假,他也没有好学到要顶着还没完全恢复的身体跑去把剩下的半天课补了,干脆就跟同学打了个招呼就回家睡觉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天边已经暗了下去,脑袋还有点晕,摸了摸额头倒是没有继续发烫,只要好好吃药和休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关温书肚子有点饿了,就下床去想找点吃的,没想到一开门,发现关肃正坐在外面,见他出来笑着打趣道:“怎么好学生今天回家这么早?逃课了?”
关肃想得很简单,关温书学习一直都很乖,是老师眼中名副其实的好学生,从小到大都没怎么让他们Cao过心。甚至,想起上次早上被他按着做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自己逃课了,他现在都还有些想笑。
他知道关温书肯定不是故意早退,只是逗逗他。
想到自己今天是为什么回家,又想到这里面也有关肃一半,甚至可能不止一半的原因,他忍不住语气里带了点埋怨:“我早上发烧了,你也没注意到。”
其实这话稍微有一点无理取闹了,因为连他自己,身为发烧的当事人,都没发现自己身体不舒服,还以为只是被Alpha的信息素影响了。
不过关肃确实是愣了愣,又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用手背探了探额头的温度,没感觉到异常才放下心来:“吃过药了?”
“何止吃过药啊,还打了针。”
他这么个无所谓的语气,显然是没有真的怪关肃什么,但关肃思索了一下,还是揉了揉他的头声音低了下去:“对不起。”
关温书睁大了双眼。
他见过关肃很多种表情,漫不经心的,带着调侃的,隐忍欲望的,但是没看过这种——有点正经,有点严肃地盯着他,薄唇一开一合说出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的话:“是我疏忽了,没注意到你的情况。”
关温书咽了口唾沫,他原本想说没关系,但是看他这么一副诚心认错的样子,又忍不住得寸进尺补充道:“还有,昨天你带我回房间睡觉的时候,没关窗户。”
“恩。”关肃依然一脸的严肃:“我下次会注意的。”
“还有下次?”关温书一时没明白他指的下次是什么,下意识跟着问了出来。
“下一次你先睡着,我一定会做好事后处理,照顾好温书。”
……其实他是在借机耍流氓吧?可是看着关肃没有丝毫松动的表情,关温书又有点犯嘀咕,他不是真的在想这种问题吧?
“可能你不碰我会更好。”他犹犹豫豫地,半是试探半是认真地这么说道。
关肃稍微多沉默了一会儿,正当关温书在心里想,果然是在耍流氓啊,的时候,他点了点头:“好,这阵子不碰你了。”
虽然加了个“这阵子”的限定词,关温书还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这几天关肃的表现,用人间泰迪来形容都不为过。他们omega是一个月一次发情期,这人是每天都在发情期。
半信半疑的,关温书结束了这个话题,并开启了新的话题:他饿了,晚饭吃什么。
而接下来的几天,关肃竟然做到了他的承诺,不仅没动手动脚,连言语上的调戏都省了,日子好像回到他们没发生关系之前一样。
可是人却跟以前不一样了,关温书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omega了,他尝过情欲,被alpha标记过——就算只是临时的标记,对omega也不是没有影响的。
没事的,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习惯就好了。关温书安慰自己,把那一点点奇怪的心思给压了下去。
直到这天,关肃又一次被同事以醉酒的状态送回来。门是他开的,人也是他接过来的,关肃那么高的个子他扶着本身就有一些吃力,后者还浑然不觉地半瘫在他身上,有些傻气地抽了抽鼻子,笑着说:“你好好闻啊。”
关肃的身上有酒气,还有很淡很淡的,一丝野玫瑰的味道,是关温书也闻习惯了的alpha的信息素气味。
关温书没说过,但他觉得关肃的味道也很好闻。
关温书的妈妈听到动静也从主卧里出来,看到这一幕眼皮都没往上抬,很自然地说了声“辛苦了”就要把关肃接过来。关肃迷迷糊糊的,一开始没动,看了看关温书,又看了看面前的女人,才磨磨蹭蹭转了方向让关妈妈扶着自己,却没像刚才一样直接瘫人家身上。
“行了,赶紧去洗洗澡睡觉吧。”关妈妈语气平淡地说着把他往屋里带。
关温书抿着唇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身影,感觉到一股奇怪的,苦的发涩的情绪,在一点点地膨胀,仿佛一颗正在生长的种子,里面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