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了,越接近星期六杨凌越为买套子的事情而心烦,连胃口都清减了不少。
学校肯定是没有卖安全套的,外面的小超市他也找过了没有安全套卖,杨凌思来想去权衡了无数次,包括秦越对自己的耐心、秦越的禽兽程度、他到底怕不怕有私生子、自己究竟能不能怀?权衡到了最后,杨凌心一横决定请个自习的假,去买安全套。
杨凌没买过安全套这种东西,不对,应该说他买过才是有鬼了,所以显得很局促,最后在附中周边绕了一大圈,才在小巷子里找到了一个成人用品店,店铺破败的很,老板看他穿着附中的校服,不在意地低声嗤笑一句:“不知道是走前门的还是走后门的。”
杨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脸噌一下就红了,但也不敢同老板理论,看了一眼买安全套的专柜,随手挑了个便宜的就匆匆结账走了,生怕被记住。
等到星期六下课了,杨凌收拾好辅导书,装好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坐公交往无疆赶,那天秦越走得太匆忙,杨凌都没来得及问时间,附中学生不让带手机入校,后来是他觍着脸找班主任要的手机,班主任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婆了,人挺封建的但对他们这样的孩子性子很好,还担心的多问了两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生活费不够?
杨凌凑出一个笑安慰她:“没事,我就打电话问一点问题,江妈妈。”
班主任对于这个叫法很满意,但打过去是秦越的秘书接的,晚自习的时候秦越才再次打过来,两人商量好时间后,杨凌才把手机换给班主任,那一刻杨凌觉得自己可耻,在书香园林里和一个男人谈论卖rou的脏事,又觉得自己婊子立牌坊,卖都卖了还要装无辜,就像他现在,心里想着自己如何下贱,还自己买了套子上赶着挨Cao,杨凌看着车玻璃上面倒映出来的稚子模样,低下了眉眼。
冬天天黑的快,无疆所在地段好,寸土寸金的销金窟,但坐公交车真的很堵,要路过一个大转盘,一共将近十多个路口通向这里,这里是城市的心脏,新鲜的还是恶臭的城市血ye从这里开始,流向命运指引的方向,大转盘中间是个漂亮的标志性建筑,流线的造型,仿佛是天间银河,仿佛也正和了这里有钱人的意,在宇宙中心吃喝嫖赌。
杨凌进无疆时好巧不巧碰到了代沉言,他侧了下身,以为自己已经很尊重了,没想到代沉言嗤笑一声:“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杨凌很烦代沉言这个语气,但他不能和代沉言真真正正地怼起来,他没这个本事,所以憋屈地说:“代先生误会了,我没有不尊重代先生的意思。”
“这么生分做什么?你又不是没被我玩过。”代沉言贱兮兮的说。
杨凌的脸一瞬间煞白,他打算扭头就走,却没想到正好撞上了秦越,秦越今天身上没有带酒味了,反倒带了点香味,而且还带了一束玫瑰花,颜色好好看,但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杨凌顾不得欣赏了,秦越的脸色显然没那么好看,杨凌刚想解释,转念一想解释有什么用?干脆闭嘴不言。
秦越倒没有第一时间问杨凌,而是问代沉言:“你碰过他?”
代沉言敛了笑,“哪能啊,这祖宗一脚蹬我脸上了,蹬鼻子上脸说的就是他。”
秦越皱眉,但代沉言不欲多留,浅聊两句就照顾别的客人去了,走时还特地念叨到句戏词:“分我一枝珊瑚宝,安他半世凤凰巢……”
秦越搞理工的,听不懂这文绉绉的暗骂,杨凌一下子就听懂了,觉得气人,秦越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意思是不气了,牵着杨凌的手又进了109房间。
“有没有想和我说的?”秦越将花放在床头,问杨凌。
杨凌干脆利落答:“没有。”
又思索一下,问:“这个花很好看,是什么颜色的啊,先生?”
秦越觉得杨凌很懂得讨人喜欢,但也不代表每一句先生都讨人喜欢,也不代表秦越蠢到听不懂话外之音,但他就是想杨凌自己坦白,哪怕逼他一把。
“香槟色的,喜欢吗?喜欢下次再给你带。”
“挺喜欢的,但我更喜欢小雏菊。”
“喜欢什么颜色的?”秦越追问。
杨凌想了一下回答,“白色。”
秦越点头,“是个好颜色。”
“那代沉言是怎么碰你的?”转场很生硬,杨凌愣了两秒,开口:“今年11月29号,我的生日。”
“然后呢?”
“我的父亲突然同意和我断绝父子关系,”杨凌笑了一下,“但他却是连同代沉言将我骗到无疆了,做男娼。”
秦越压着杨凌坐在床上,然后自己蹲下来脱了杨凌的鞋袜。
“我当然不乐意,所以无疆的几个打手就把我扒了。”
秦越开始一颗一颗解杨凌的扣子。
“四个人……我反抗了,没办法……你明白吗?”
秦越吻了下他的下巴,表示理解。
“他们发现了……呼哧,呜……他们发现了。”杨凌开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