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搬了家,叶夏云出去玩的频率明显降低了。
倒不是因为叶秋阑硬关着他,而是他最近有更迫切想要研究明白的东西——比如他哥哥的脑袋到底是什么结构的,里面到底是以什么形式运作的。
他搞不明白叶秋阑到底是保守还是开放,是循规蹈矩还是标新立异。
几乎所有人都认同新的财政大臣是一个敢于改革的激进派,叶秋阑的行事作风向来是雷厉风行且极具棱角的,果敢到有些不近人情的地步。
但是他每天都会仔仔细细地用掩蔽喷雾把叶夏云从头喷到脚,平日里坚持着叶夏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见过的“AB授受不亲”作风,哪怕他衣领敞开得稍微大一点,都会谨慎地别开视线。
就好像现在,家政机器人把早餐端上桌,而他的哥哥正面色平静地咽下一颗阻抗剂——用于抑制信息素外放,他至今都没好好闻过叶秋阑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气味,只有第一次见面那天大概闻到了很淡的一点。
“哥,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恋爱对象?”他喝了一口粥,向叶秋阑提问道,“甜美的?温柔的?还是强势一点的?”
叶秋阑冷淡地回答:“作为未来的结婚对象,缘分比要求更有意义。”
“谈恋爱也不一定就会结婚吧,说不定谈过之后会发现不合适?”
“没有充分的了解,就不该随意展开恋爱关系。”
咽下口中的牛nai,叶夏云试探着继续问:“那你觉得婚前性行为……?”
看了一眼叶秋阑皱得死紧的眉头,不用回答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叶夏云第不知道多少次暗自震惊:你这也太封建了吧哥哥?
叶秋阑不止律己甚严,对他也是处处Cao心,出去玩可以,但必须喷掩蔽喷雾且带着保镖机器人,而且穿得不能太少。
以上三点如果有一点没达成,那在叶秋阑看来就是高危行为,对方心中他走在外面被猥亵甚至强jian的概率似乎就会瞬间飙升。
可他是个Beta,这个世界的猥亵强jian类案件在法律的重判下本就发生率很低,而其中受害人是Beta的就更是凤毛麟角,更何况他也不是看起来楚楚可怜容易被盯上的那一挂。
事实上,叶夏云在刚搬过来的时候因为出门穿了件深V领开得太大的上衣,被叶秋阑约谈过。
叶秋阑身上有股浑然天成的长辈和领导气场,坐在他面前被教训就跟被扫黄警察约谈一样。
要不是叶夏云已经成年了,各种意义上都不该再多加管束,恐怕他每天都要被进行思想和生理健康教育。
他真的太纳闷了。
【你怎么看,安小哥?】喝了一口牛nai,他在脑中跟客服先生随口道,【你见过这种保守的激进派?看到chocker都觉得性暗示太过,你觉得会有这种人吗?】
【叶先生,也许你可以试着找个机会跟另一位叶先生好好聊聊。】
聊聊就不必了吧,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旁敲侧击。
“哥,今晚我可以跟你睡在一起吗?”他放下杯子,冷不丁出声问道,同时满脸无辜地望着对面坐姿笔挺的青年,“小时候我就想跟你一起睡了,但总找不到机会,现在郑女士管不到我们了,你就圆我一次梦嘛?”
用餐的动作停顿下来,叶秋阑叹了一口气,非常不赞同地看向他,像是在看着一个屡教不改的孩子:“我说过了,我分化成了Alpha,你需要和我保持安全的距离。”
“可是你又不会对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发情期会让人丧失理智的甜美Omega。”他倒是更擅长用别的方式让人丧失理智,但还没丧心病狂到去撩拨自己亲哥哥,“你到底在不放心什么啊?”
“我的易感期不稳定,伴有理智减退和强攻击性,睡在我旁边对你不安全。”
长期的过度劳累的确给他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尤其是处在分化关键期的那两年,由于睡眠缺失、饮食不规律、过度用脑等一系列不良生活习惯,导致他在分化后的两年内信息素和易感期都很不稳定,后来随着腺体完全成熟,信息素倒是稳定了下来,但易感期却依然极不稳定。
有时候易感期会毫无预兆地爆发,而实际上他的信息素也不是完全可控,在某些时候依然会失去掌控,就像是……
叶夏云一直注意着叶秋阑的神态,就看到对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脸色变得愈发冷凝,握着筷子的手用力到露出青筋。
“你这么在意这些东西,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在意。”叶秋阑回避了他的问题,显然是并不打算告诉他。
这他可就上来兴致了。
他表面上乖乖地点头,实际上则是在心中好奇地问:【怎么回事,难道我哥以前有过什么突然进入易感期标记了某个O,然后被始乱终弃的经历?】
为他这莫名的想象力和好奇心而叹服,客服先生回答的语气有些无奈:【……并没有,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