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香水,熟悉的清冽草木香,今天却隐约带着催情的味道,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诱惑谁,怕自己把持不住,又坐回了旁边的沙发上。
“啪”一声轻响,楼爵将笔放在桌上,说:“可以,但我有个小要求。”
“什么要求?”贝奚宁问。
“今晚陪我吃饭。”楼爵说。
贝奚宁微微挑眉:“是饭局吗?”
楼爵卖关子:“去了就知道。”
不是饭局,只有他俩,在附近著名的旋转餐厅,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
贝奚宁走进去的时候,心跳都乱了。
楼爵不会是想跟她表白吧?
他都还没看到铁蛋蛋的画,就已经想通了吗?
但楼爵什么都没说,就一直在照顾贝奚宁吃东西。
快结束的时候,远处不知道是谁放的烟火,在天空中幻化成一颗大大的红心。
“是有人表白吧?”贝奚宁忍不住感叹,“好浪漫。”
楼爵想了想,却道:“不是禁止燃放烟火吗?”
贝奚宁:“……”
她忍了又忍,没忍住:“郊外可以放,而且,楼总,这种浪漫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纠结这种小细节。”
“可能是我不懂浪漫。”楼爵慢吞吞擦着手指,忽然问,“你喜欢浪漫的人?”
贝奚宁心中警铃大作,坐姿都端正了一些,说:“分人。”
帅成你这样的,不浪漫也没关系,看你擦个手都觉得像勾引,再浪漫起来,岂不是要人命?
“怎么说?”楼爵追问。
贝奚宁:“……就有些人吧,再浪漫也没用。有些人吧,做什么都觉得浪漫。”
说着,撩起眼皮瞥了楼爵一眼,刚好楼爵也在看她,贝奚宁本来是想撩人,这时候脸一红,匆忙站起来道:“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好。”楼爵起身结账,还真没有表白的意思。
贝奚宁跟他一起进了电梯,心里直犯嘀咕。
这人今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莫名其妙请了顿烛光晚餐,偏又什么都不说,勾得人心慌。
会不会还有什么后招?
贝奚宁又期待又忐忑,结果楼爵什么后招都没有:“我还有几份文件没有回完,可能需要十几分钟,能不能先陪我上去?等我处理完,一起回家。”
贝奚宁悄悄吐出一口气,都不知道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点失望:“当然,正好我也整理一下材料。”
两人又回到楼爵办公室。
一个回复文件,一个整理材料。
贝奚宁躁动一晚上的心,彻底冷静下来。
楼爵不表白算了,等她把公司弄起来,她来表白。
正暗暗磨牙,办公室忽然黑了下来。
“怎么回事?”贝奚宁抬头问,“现在还会停电?”
她有点怕黑,好在笔记本屏幕还发着淡淡的光,但她还是立刻起身,靠近了楼爵。
“我问一下。”楼爵打了个内部电话。
工作人员很快回了消息,说是线路问题,已经安排人去修了。
贝奚宁:“……”
“可能要等几分钟。”楼爵说,“要不要去天台看看?”
贝奚宁不想在这黑漆漆的地方待下去:“好啊。”
其实,她觉得这电停得有点巧,心里期待的小火苗又倔强地烧了起来。
楼爵的办公室本来就在顶楼,天台就几步台阶的事。
因为停电,楼爵绅士地扶着贝奚宁上了天台。
天台上因为月光,要亮堂一些,但也没有什么蜡烛或者玫瑰花之类的东西,贝奚宁彻底死心:“你平时会上来吗?”
“以前经常上来。”楼爵左右看看,“现在不常来了。”
“为什么?”贝奚宁随口问了句,“我以为你会很忙,没时间上来。”
“我接手公司的时候才19岁。”楼爵倚在旁边的栏杆上,慢慢道,“那时候其实很多事情都不懂,每次遇到困难,就喜欢上来看看,独自静一静。”
贝奚宁一直都知道他很小就开始接管公司,知道他做得很好,其实也能想到他从前肯定很不容易。但具体怎样不容易,却并不知道,那是不在他那个位置的人想象不到的难处。
贝奚宁这时候哪里还有半点旖旎的心思,急急问道:“那时候没人帮忙吗?”
“没有。”楼爵摇摇头,“我爸当时是因为生病才提前退休,我妈要照顾他。但是,他们不想我们担心,没有说实话,只说突然不想干了。原本他们是想让我姐接手公司,但我姐当时正追我姐夫,不愿意被困在公司,就偷偷算计我。”
说到这里,楼爵笑了笑:“我当时傻得很,还特别骄傲。我姐来找我,说有项目搞不定,公司要赔钱,让我帮忙。我熬夜给她做出来,发现她人已经到了国外,还跟爸妈说,我很适合当这个继承人……”
贝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