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显粗砺的指腹和她的手背轻轻碰到了一块儿。
也就一两秒钟的时间,茶盘稳住了,那双手便离开了。
舒意轻舒一口气,抬眼迎上来人温和目光,笑着道谢:“谢谢……蔺先生怎么过来了?”
蔺封垂眼看着她说道:“利奥波德先生去接电话了,我过来看看有没有水。”
“有需要按铃就行了,你不用亲自过来。”
“没关系,独自坐着无趣,干脆自己过来看看。”
茶盘有些重,舒意娇气惯了,有些端不久,正要开口,又听蔺封说:“茶是你泡的吗?能不能帮我倒一杯?就在这儿好了。”
正好,她顺势放下茶盘,嘴边带笑眉眼微微往上扬,“不是我泡的,但是我可以帮你倒。”
蔺封也跟着勾起嘴角:“好,麻烦舒小姐了。”
“不麻烦。”
舒意低头专心倒茶,没有注意到,身后高大英挺的男人刚才碰到她手背的那双手自然垂在身侧,指腹交错缓缓摩挲着。
晚餐时分,表姨忽然问起舒意行李收拾好没,她的学业还没有结束,得回学校继续学习,机票已经订好了,就在明天。
“明天?”蔺封坐在餐桌对面忽然插了句话,“奥罗拉,你订了几点的航班?”
他说的英文,自然随俗叫了舒意的英文名,至于“安吉拉”,那是长辈对舒意的昵称,他不适合跟着叫。
舒意不疑有他,老实回道:“上午十点。”
蔺封思考了一瞬,问道:“方便等我一个小时吗?我碰巧也要回公司,飞机十一点起飞,你可以跟我一起。”
表姨夫当即说道:“安吉拉,你之前不是还抱怨说头等舱的票都没了吗?我看不如跟着蔺一起,他的私人飞机肯定比头等舱商务舱更舒服。”
表姨更是不见外,既然蔺封都开了口,她也不扭捏,直接让舒意应下来。
舒意默默在心里对比了一下商务舱和私人飞机的服务,然后很爽快地跟蔺封道了谢。
第二天,舒意带着行李坐上了去往机场的车。
表姨夫和表姨在门口送她,看到轿车远去了,利奥波德才煞有介事地跟妻子感叹道:“我猜下回安吉拉再来,一定会带上她的男朋友。”
优雅的女士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虽然我也很期待,但是你的依据是从哪里来的?”
“亲爱的,你还是不懂男人。”意味深长地说了这句话,利奥波德便转身进屋了,留下妻子在原地沉思。
一段时间的接触,已让利奥波德对自己的新任合作伙伴有了一定了解。
那个年轻人,就像非洲大草原上运筹帷幄的狮王,一旦选中了猎物,便会将时机和手段运用到极致,没有人能逃得出他的狩猎范围。
然而,爱情是世上最难把握的东西,不是算计便能到手的。
谁是谁的猎物,尚未可知。
蔺封很忙,即使邀请了舒意与他同乘私人飞机,也没法提供全程陪聊服务,从上机开始,他便和随行来的几名工作人员去了会议舱,一直没有出来。
主人不在,舒意更自在些,私人飞机的服务一向到位,连午餐也十分可口,她对这趟航程很满意。
飞行至半,蔺封才从会议室出来,舱室灯光已经调到最暗,舒意身上盖着薄毯,躺在沙发椅上睡得正熟。
他没有选择更宽敞的空间,而是直接走到她旁边的位置,落座。
空乘过来询问,他什么都没要,只轻轻按揉着眉心放下座椅,直到与她平齐。
她用的香水不是惯常成熟女士爱用的优雅香调,而是清雅中夹杂着两分甜香,很是好闻,也很催人入梦。
一觉睡到航程结束,被蔺封唤醒,舒意才知道飞机即将降落。
“有水吗?”
还没有完全清醒,她只觉得口干舌燥想喝水,下意识便说出来,问完才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不是空乘,更不是她能支使的对象。
蔺封只是顿了下,随即叫空乘送来一杯矿泉水。
舒意也没将支使他的事放在心上,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安安心心喝了几口矿泉水,才满足地舒了口气,很是惬意的模样。
一旁的蔺封看着,淡淡笑了笑,不置一词。
下了飞机后,舒意本想打电话让司机来接,蔺封却直接叫人把她的行李放进了来接自己的专车里。
“走吧,我顺路送你去学校。”
舒意不住校,但她爸给她买的别墅离学校不远,既然人家都顺路了,行李也搬上车了,舒意也没扭捏,大方地道了谢便跟着蔺封坐上车。
“你读的是心理学?”
车上,蔺封主动开了话头。
舒意其实很少和家人朋友以外的异性同乘一辆车,她那老父亲虽然远在国内,却爱女心切得很,除了小时候的那次意外,她可谓是生活在伊甸园里,迄今为止人生中最大的烦恼是怎样完成硕士毕业论文。
好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