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却压根顾不上亲爹,正和翟子扬闹离婚闹得沸沸扬扬。
翟家自知斗不过蔺氏,正抓紧一切机会挽回损失,准备把产业挪到京城去,虽然换了个地方和从头再来差不多,总好过一辈子待在这儿出不了头的好。
翟子扬本来就是个花花公子,婚姻束缚不了他,舒梦芷也再不能给到他想要的利益。两人披着虚假童话外衣的商业婚姻自然也走到了尽头。
至于吴芳,听帮佣说在舒德荣病倒的当晚就回了舒家收拾行李,表面说的是要去医院长住方便照顾丈夫,当佣人第二天去打扫房间时,才发现保险柜门开着,里面空无一物,家里值钱的首饰珠宝也基本被席卷而空。
吴芳跑了,和她暗度陈仓多年的情夫一起。临走前还不忘去一趟翟子扬和舒梦芷的“婚后爱巢”最后看一眼女儿,留下了少说几百万的现金珠宝。可惜舒梦芷满脑子都是舒家完了和翟子扬要甩了她的残酷现实,连亲妈要跑路了都没看出来,手里一有钱就买好机票飞到京城追翟子扬讨说法去了。
舒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简直可以搬上黄金八点档,舒意知晓了来龙去脉后差点没忍住想提笔当回编剧。
电视剧杀青那天,影视城里栽种的几株景观樱花正值花期,一阵春风拂过,簌簌樱花随着风飘了过来,静悄悄地落在人肩头。
樱花微簌里,舒意手捧一束鲜花和剧组众人拍了杀青大合照,按下快门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那栋古代建筑外的樱花树下,男人长身玉立,眉眼清隽,怀里抱着一束开得艳丽的玫瑰花。
人群一散开她立马就将手里的花放下朝着他飞奔而去,周身艳丽如火,消融了男人身上的冷冽气息,将他化作了绕指的柔情。
舒意的杀青戏是出嫁,此刻她身上穿的戏服是大红色的嫁衣。
剧组的服装设计很考究,衣料用料高级,刺绣也是传统工艺,质感极好。嫁衣盛装自然是其中翘楚。
舒意很喜欢自己这身戏服,跟导演和服装老师交涉过,他们同意把这套婚服送给她。
“我好不好看?”舒意张开双手在蔺封面前转了一圈,繁复华丽的长裙随着她的动作在身周划了一圈曼妙的弧度。
盛装雍容华丽,明艳眉眼添上胭脂点缀,这一刻的她,美得夺人心魄。
蔺封连手里的花束也顾不得,径直上前一步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住。
“蔺太太,你好美。”低柔嗓音拂过她的耳膜,舒意望着被他毫不犹豫扔在地上的那一大束玫瑰花,不知道该说他败家还是该感动他的到来。
但她来不及开口,男人已经稍稍松了几分桎梏,转而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来,不惧唇角染上女儿脂香。
樱花飘落在肩头,树下的人相拥着彼此,难分难舍。
这一幕被很多人看在眼里,有人拍了照片发到微博,不出所料,舒意再一次带着自家老公上了热搜,满屏都在哀嚎着“大型屠狗现场”和“虾仁猪心”。
“傅总,我们还要过去吗?”
另一端的黑色轿车旁,助理神色不安地看了眼傅宇深,又看看另一边的场景,觉得有些进退两难。
傅宇深收回目光,将手里的粉玫瑰花束递给助理,“送你了。”
然后转身回到车上,车开走时,他最后一次通过玻璃窗看向外面——樱花树下,高大英俊的男人正轻轻地拂去明丽女人肩上的花瓣,笑容浅淡,却温柔至极。
他终究还是别开了头不再去看,同时也将自己那点稍稍萌芽的心思掐死在土壤深处。
有些女人,即使欣赏她,想要靠近她,也始终是得不到的存在。
况且……他是真的不想再被一堆没完没了的公事堵在办公室里,连睡个完整觉的功夫都没有!
舒意杀青回家之后没两天,晚上蔺封下班回来时,忽然跟她提起舒德荣。
舒德荣现在还在医院里,身边只有一个跟随已久的助手和请来的护工照顾着,吴芳人不在本城,却已经让律师送来离婚协议书,舒梦芷一次都没来医院看过他。
人到中年,家财散尽,妻离子散,躺在病床上时便开始忏悔自己前半生做过的错事。
舒德荣的助手辗转联系到负责交接舒家公司的刘特助,说是舒德荣想见一见舒意。
舒意直截了当便问:“他还有钱吗?”
蔺封想了想才点头道:“还有一些。”
这么多年来,舒德荣自己也留了些私房钱和股票之类的,衣食无忧过完后半生应该没问题。
“有就行,我还以为是又来找我要钱的。”
舒意说得直接,到最后也没有回答要不要去见舒德荣的问题。蔺封哪里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便轻描淡写地略过了这个话题。此后不管舒德荣通过什么方式找上他,也都通通挡在了外面。
他再也没让那个人出现在舒意面前,更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舒德荣”三个字。
舒意是舒意,舒德荣是舒德荣,早已桥归桥路归路,除了抹不掉的血缘,两者不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