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了。
抵达蔺园时，老爷子前脚刚回隽永斋，后半程路上一直陷入诡异沉默的两夫妻默契地肩并肩先去隽永斋问候。
虽然两人表面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亲昵动作，但是蔺老爷子是什么人，当年纵横商场时见过太多大风大浪了，眼光犀利得很，一会儿就看懂了小夫妻两个之间那股奇怪的气氛。
用现在年轻人的话来解释，那就是“恋爱的酸臭味”。
看出了猫腻，老爷子也不留他们多待，不到半个小时就让人回去了。
回到君子斋，蔺封有工作没处理完进了书房，舒意看了会儿网上的电影评价，又和杨曼说了自己打算试镜Yin险毒辣女二号那个角色的事，杨曼很快就把试镜时间发过来，下周二早上，地点在传媒影视园区。如果角色顺利定下后，下下周就得进组了。
舒意认真琢磨了一会儿角色，差不多了便去洗澡，出来时再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书房门还关着，她走过去敲门。
这个时候除了舒意不会有第二个人敢来打扰，蔺封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眼角，像是给自己的犹豫找到一个缓冲时间，才过去开门。
门打开，女人一把抓住他往外面带，一边推着他一边念念有词：“久坐对身体不好，去健身房活动一下再洗澡睡觉！”
她未免太关注他的作息习惯了，蔺封很无奈，同时又很熨帖。
因为这个插曲，下午那个吻带来的尴尬沉默好像烟消云散，两人又恢复到了往常的相处方式。
周日这天要去高尔夫球场，舒意收拾了球服装进小行李箱，和蔺封的衣服重叠在一起，一个蓝色一个粉色，很明显的情侣配色。
蔺封路过一旁顺便看了眼，敏锐地发现放在最上面那条带褶皱的像是裙子的衣物，不由分说上前拎起来一看，果然是条短裙，看长度恐怕刚没过大腿根。
舒意不明就里，正要拿回来折好，男人拎着裙子轻松避开，眉头紧锁神色不耐地看着人：“换一件。”
“这条裙子挺好看的，为什么要换？”
“换条裤子，长的。”
啧，男人就是麻烦。
舒意最后还是乖乖换了条运动长裤装箱，蔺总检查过后，才放心带她出门赴约。
万岳总裁攒的这个局来的都是圈子里熟悉的人物，不是太子爷就是掌门人，年龄在二十到四十之间，七八个人再加上各自女伴，十来人足够热闹。
因为蔺封前天知会过，众人带来的都是正牌老婆，没老婆的带未婚妻或是正经交往的女友，女伴们清一色出自名门，身份足够名正言顺。实在没有固定交往对象的只好独身前来。
万总是个人Jing，大概猜到蔺封此举的深意是为了刚娶进门的新婚太太，看到两人手挽手走来时，更是笃定了猜测。脑内暗暗Jing明打算了一番，便跟身边的太太小声说了几句话。
于是这天的后半程，轮到夫人社交时，万太太都一直贴心地陪着舒意，明面上给她介绍旁人身份，暗地里悄悄地阐明各自关系利害，交谈间话里话外都照顾着她。
刚到球场换过衣服，蔺封先带舒意上场打了会儿球，舒意不太会，他便手把手地教。
两人依偎在一起，四只手下握着一杆球杆，看得场外一群富太太名媛们十分眼热。
“不是说是蔺老爷子亲口定的孙媳妇儿，蔺封不喜欢的吗，怎么他们俩感情这么好？”有位年纪看着三十往上的太太感叹道。
蔺封和舒意之间的关系起因说出去是一桩丑闻，蔺老爷子瞒得紧，外人根本不知道内情。
有人说道：“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某家太子爷的名媛未婚妻听了不由嗤笑：“谁知道呢，感情也是可以装出来的。”
“看着不像，你们什么时候见过蔺封和女人贴得那么近？”
“……那位蔺太太哪家的呀？圈子里没见过。”
“蔺老爷子定的，八成不简单。”
“不好说……”
……
不管什么圈层，八卦是永恒不变的话题。
不过这些话自然不可能让当事人听到，两口子手拉手下场休息时，原来聊八卦的人已经开始聊起股票期货了。
晚餐在球场餐厅，万太太听舒意说会打麻将，便招呼了另外两位太太组了个牌局，没上牌桌的人则坐在另一边聊天。
阳台上，万总瞥了眼那边的牌桌，想要摸根烟出来抽，忽然想起蔺封不抽烟，又按捺下了烟瘾。
蔺封的目光也在牌桌那儿，只是他的目光从始至终只停在一个人身上。
“蔺少这是动凡心了？”万总揶揄道，换来对方冷冷的一瞥，他笑得更嘚瑟，“别不好意思，温柔乡的滋味儿美妙得很，哪个男人尝过后不食髓知味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然而蔺封并没有……那晚上不算，他都忘了是什么感觉了。现在最多就是亲过一回小嘴，食髓知味的感觉，他感受不到。
再想到今天教她打球